第39章 灌药

    下了雨的缘故,房间里有点潮。
    祁肆言跟在木眠的身后进的房间,工作人员将祁肆言的行李放到门口就下去了。
    木眠背对着他,微微敛着神色,正在拼命掩饰自己的心跳,衣柜的门被他开了又关,关了又开。
    房间灯光微弱,窗户前的地面积了一小滩的水,木眠拿了一条手帕蹲在地上把水吸干,然后又检查了一下窗户。
    祁肆言进了门,反手把门关上。
    木门“嘎吱”一声。
    木眠愣了愣,转头回眸。
    “咔哒”
    祁肆言把门锁上了。
    外头的雨这会儿居然又下了起来,豆大的雨点敲击着窗台,室内的灯光是莹莹的黄色。
    祁肆言站在阴影里,木眠甚至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木眠主动开口:“我还得去洗澡,你锁门干什么?”
    “这房间没有浴室?”
    木眠嗯了一声,把睡衣拿在手里,毛巾搭在脖子上。
    “房间里只有厕所,要洗澡得去一楼。”
    “咔哒”一声,祁肆言气定神闲地又把门给他打开了。
    ......
    “你要洗吗?”
    祁肆言说:“洗。”
    木眠洗完澡上来的时候,祁肆言脱下了风衣,坐在矮凳上收拾行李。
    行李箱里的东西码得整整齐齐,木眠揉了揉眼睛,洗了个热水澡,这会儿困得厉害。
    他打了个哈欠,把脏衣服往桌上一扔,钻到床上去了。
    祁肆言手指一顿,房间里很快传来木眠平缓的呼吸声。
    他站起来,看着被子里露出来的一颗毛茸茸的脑袋,伸手摸了摸木眠的头发。
    干的。
    口袋里的手机一直在震动,祁肆言点开,助理给他发了好几十条微信,电话打了十几个。
    祁肆言是个做事非常有条理和规划的人,每一天的工作都会按照计划有序的执行。
    昨天在群里看见陈蓉发在群里的视频,木眠弹着扬琴,嗓音清澈,被人簇拥着,视频里的人笑得那么好看,像三年前一样。
    祁肆言几乎是没过脑子就订了机票,手里的工作能在飞机上处理的就处理,不能处理的先放着。
    总之,他要立刻见到木眠。
    木眠并不清楚这些,居然还真以为他是来探班的。
    祁肆言下楼洗了澡回房间,把木眠随意丢在桌上的衣服都收好,坐在床头看他,手指轻轻点在木眠的眉毛上。
    “木小眠,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
    木眠这一觉睡得很好,醒来的时候外头的雨还没停,他哼哼唧唧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长腿一蹬才发现不对劲。
    “祁肆言?”木眠从床上跳起来一下子蹦到地上。
    大清早被踹了一脚的祁肆言脾气非常好,半睁开眼嗯了一声,嗓音沙哑。
    脚踩在微凉的地板上,木眠这才记起来他昨天洗澡回来就睡着了,原本他是打算去隔壁睡的,容卡卡住的是个标间,有两张床。
    木眠在自己头上重重捶了一下,有点懊恼,他这个沾床就睡着的毛病真是害人。
    转念一想,他和祁肆言是签了合约的,祁肆言想怎样就怎样,木眠垂着脑袋叹气。
    真是一点主动权都没有。
    木眠这副样子落进祁肆言眼中,刚睡醒的木眠脸上还带着倦意,糟乱的头发被他一揉更乱了,看得祁肆言心软了一片。
    今天的录制很快就结束了,主要是几个嘉宾在古镇里乱逛,容卡卡一脸的震惊,居然没有剧本。
    六个人在古镇里逛了一早,体验了一下当地的手工扎染,午饭选的是一家农家乐,木眠吃得心不在焉。
    也不知道祁肆言还在不在房间里。
    在节目上没cue到他的时候他不会去主动抢镜,还是和以前一样待在角落里,不笑的时候看起来冷冷的。
    但是再也没有人说他耍大牌,镜头也不会忽视他。
    南城的天气实在是太糟糕了,连下了三天的雨,节目组本来打算节目录制七天,这才第二天,淋了雨的机器就报废了好几台,住的地方又湿又闷,已经有好几个工作人员带病上班,就连嘉宾都病了两个。
    容卡卡昨晚洗澡的时候没热水了,洗的冷水,早上醒来的时候迷迷糊糊的被王和喂了药。平时笑盈盈的小脸没什么血色,录节目的时候总是扭头打喷嚏。
    下午六点,节目组带着容卡卡在内的一众病号,驱车前往白玉镇上唯一的一家中医馆。
    没成想这医馆居然还大有来头,祖上是御医来着,家里还挂着御赐的匾额。
    容卡卡光着膀子坐在凳子上,给他号脉的男孩子年纪居然还不满十五,容卡卡满脸崇拜,看着小神医熟稔的帮他点火拔罐,姿态从容,心里直呼佩服。
    vj在一边默默扛着摄影机拍摄,也不知道小神医按了哪个穴道,容卡卡鼻子瞬间不堵了,他和vj两脸惊奇看着小神医。
    小神医笑了一下说:“我师兄开了几副药,你们拿回去煮,每人喝一碗,可以预防感冒。”
    “白玉镇四面环山,多雨水,湿气重,你们要多注意身体。”
    “谢谢你,小神医。”
    容卡卡拔完罐出来的时候身体松快不少,手里拎着神医给开的药,摄影机的镜头缓慢上移,定格在龙飞凤舞的匾额上:益元堂。
    六个嘉宾病了两个,木眠也有点咳嗽,容卡卡把一副药扔给习炎,让他赶紧把药煎了。
    晚上七点,六个嘉宾并排坐,手里各自捧着一碗黑乎乎冒着热气的药嘶溜嘶溜喝着。
    祁肆言端坐在一边,泰然自若的表情和六位嘉宾形成鲜明对比。
    容卡卡情不自禁竖起大拇指:“祁哥,你真厉害。”
    这药苦得他胆汁都要吐出来了,祁肆言居然能表情毫无变化的喝光。
    木眠企图蒙混过关,打死他都不要喝,感冒总比苦死好。
    其他人喝完药都回了房间,木眠松了口气,像只狡猾的狐狸自以为逃过了一劫,端着碗朝厨房走想把药倒掉。
    拿碗的手一抖,祁肆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他身边,抿着唇看他,语气不容置喙,“喝了。”
    木眠皱眉,他才不要喝这碗又苦又臭的东西。
    不成想祁肆言力气大得惊人,捏着他的手腕让他动弹不得。
    祁肆言拿着碗,捏着木眠的脸就要往他嘴里灌。
    “呜......”木眠拼了命的摇头。
    祁肆言这个狗男人。
    “听话。”祁肆言看着木眠的眼睛,神情严肃,语气放缓了一些。
    木眠还是一脸抗拒的模样。
    电话铃声响起,陈蓉的大嗓门传了过来:“我真服了,有你这么劝人喝药的吗,眠眠最讨厌的就吃任何带有苦味的东西,你喂药的方式就不能温和一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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