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懵，相互对视一眼。
    一人说道：“青一块红一块。”
    另一人说道：“这是被人修理过的证据。”
    第三人说道：“你这张脸跟猪头似的。”
    听到这些回答。
    许大茂鼻孔朝天的哼了一声：“你们呀，活该这干一辈子，也只是一个小科员，这辈子想往上爬是不能了。
    眼界已经局限了你们的上升空间。”
    摇头晃脑。
    仿佛顶着一个猪头，是很光荣的一件事似的。
    有人呢不满说道：“瞧你说的，难道你就有上升空间了。”
    “对啊，我们没什么太大的志向，一辈子当个科员就满足了，不像大茂你，志向远。”
    “瞅你现在这一副猪头的样子，我看你也是个科员的命。”
    众人纷纷开口。
    许大茂不以为意，冷笑道：“你们只看到了我脸上的伤，可是你们知道，我这一脸伤，是谁给我上药的吗？”
    “额？”
    “谁啊？”
    “难道是厂花于海棠？”
    众人好奇的看着他。
    扯了这么多。
    不就是为了装逼吗？
    可算是到了装逼关键的点了。
    许大茂摇头晃脑，架势更加足了。
    “呵呵，李副厂长。”
    “啥？”
    “什么玩意？”
    “我耳朵是不是出毛病了。”
    听到这回答。
    众人脑子都短路了。
    饶是他们想象力丰富，也不敢往厂领导身上想啊。
    都说领导要平易近人，要跟基层工人打成一片，要跟工人兄弟同甘共苦。
    但凡脑子正常，都知道这些只是口号罢了。
    领导他就是领导，工人就是工人。
    领导跟工人他就是不一样。
    人家一顿饭可以造三菜一汤，他们这些工人可以吗？
    领导出行有小汽车，他们这些工人可以吗？
    领导一个月工资小一百，他们这些工人可以吗？
    不论在哪个年代，阶级始终存在。
    有人质疑道：“大茂，你说的是哪个李副厂长？”
    “咱们厂还有第二个李副厂长吗？”
    许大茂轻蔑一笑。
    “嘶！”
    众人面面相觑。
    难以置信。
    说杨厂长这么平易近人，他们或许还能好接受一些，可李副厂长他怎么可能呢。
    往常见到李副厂长，对方都是鼻孔朝天，端着领导架子的啊。
    能笑眯眯的跟你说两句话就不错了。
    别说亲自给你上药了。
    吹牛的吧。
    绝对是吹牛。
    众人全都不信。
    许大茂呵呵一笑：“你们还真别不信，当时就再医务室里，医务室里的医生都看到了，我许大茂可不是喜欢吹牛的人。”
    “啊？”
    这下，本来还不信的人，却是有点相信了。
    人证都有。
    吹这种牛逼完全没意义啊。
    “李副厂长亲自给我上药，这是什么意思？
    就不用哥们多说了吧。”
    许大茂见大伙都信了，忍不住得意的摇摇头。
    “不久的将来，我许大茂就不是现在的许大茂了，好好珍惜能跟我在一起的时间吧，因为等我飞黄腾达了，你们可就巴结不上咯。”
    这话听得让人真生气。
    领导简直就眼瞎了啊。
    早就听说，李副厂长喜欢收礼走后门。
    许大茂是不是给老小子送礼了啊。
    大家都有所怀疑。
    可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谁会失心疯的去举报啊。
    嫉妒的同时，还真特么有点愤恨。
    “大茂，来来你请坐。”
    “大茂，咱们都是一个办公室的战友，飞黄腾达了，可一定要关照一下咱们这些战友啊。”
    “打从大茂来的时候，我就看出，这小子绝对会有出息，你们瞅瞅，被我说中了吧。”
    ……
    别管心里是怎么想的。
    现在事实就是，许小人真的要飞黄腾达了，人家巴结上了二把手，他们这些小科员，不讨好人家，还等着被穿小鞋吗？
    谁都不是傻子啊。
    “啧啧。
    呵呵。”
    许大茂爽的飞起。
    一大早的窝火，早就灰飞烟灭。
    现在就三个字。
    倍儿爽。
    眯着眼看着几个平时跟他不对付的人，现在对方不照样摇着尾巴巴结自己吗？
    心情更爽。
    呵呵。
    等着吧。
    等爷爷当上领导了，看傻柱你还敢不敢跟你爷爷叫板。
    许大茂享受大伙的殷勤，心里早就盘算开，等飞黄腾达后，如何报复愁人。
    傻柱自然是排第一位。
    第二位易中海。
    第三位陈凡。
    走着瞧。
    忽然。
    宣传科科长走了进来。
    一看到许大茂，便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看到科长。
    众人纷纷问好。
    许大茂不紧不慢的起身，端着架子，轻轻点头。
    自诩已经巴结上了李副厂长。
    区区一个宣传科科长，大茂完全可以平等对话。
    没必要，无端降低身份。
    科长也不在意，盯着许大茂说道：“大茂啊，正好你也在这里，省的我再跑一趟了，我来宣布一个事。”
    听到这话。
    众人越发嫉妒了啊。
    明摆着这是要高升的节奏。
    早就听说只要好处到位，李副厂长办事效率贼快。
    也不知道许小人给老李送了多少好处。
    嫉妒死人。
    许大茂仰着头，一脸春风得意。
    做好了高升的准备。
    就听科长沉稳说道：“大茂，你收拾一下，现在就去一趟牛家村，这是组织交给你的任务，你必须完成。”
    说着亲切的拍了拍许大茂的肩膀。
    然而。
    众人都傻了。
    咋不是高升？
    许大茂也愣了一下，立刻问道：“科长，牛家村那个山沟沟，来回一趟都得一天，而且都是山路，狗都不乐意去那里。
    你让我去那里干什么？”
    科长也不恼，笑呵呵的说道：“自然是让你去放电影啊，我知道这一趟艰苦了一些，但咱就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你也别有情绪。”
    尼玛！
    许大茂脸黑了。
    他能没有情绪吗？
    神色不善的说道：“科长，你还不知道吧，我是李副厂长的人，你这么给我穿小鞋，李副厂长他知道吗？
    我劝你，还是去问问李副厂长。”
    谁料。
    话音刚落。
    笑眯眯的科长，立刻就换了一张脸，严肃的说道：“许大茂，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什么叫你是李副厂长的人，咱都是为人民服务，都是国家的人，你这是要搞小团队，建山头的节奏啊。
    我告诉你，这就是李副厂长的意思。
    赶紧收拾一下，出发。”
    说完，科长一甩手走了。
    留下一办公室，面面相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