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民兵

    遇到这么一个捣蛋的团练也不是坏事,起码我们离开的时候,他们给我们准备了不少吃的。
    他们用木棍和麻绳给我们编了一副担架,还用油纸搭了一个棚子,可以防雨。
    我们在集市上买了一批油布,这是农村用来盖粮食的,我们买了用来做雨披的,用刀割成小块,上面两个角栓上细麻绳,脖子上一系,就成了雨衣,挡风遮雨还保暖。
    我们轮流抬着伤员继续出发,雨没停下来也是好事,起码鬼子的飞机不会在下雨天出来侦查,我们可以放心大胆地走路。
    紧赶慢赶的,等我们到达班山运河渡口的时候,天色已经擦黑了,渡口旁边一条船都没有,反倒是河岸边留下不少窝棚,还有很多地雷一样的大便,肯定是前面的部队留下来的,而且是离开不久,不超过一天,不然,这些大粪早就被拾粪老头收拾了。
    河岸上没有渡船,一定是前面的部队过河之后把船砸了或者藏起来了,说明大部队已经撤到河西岸了,至于我们这些掉队的已经没人关心了。
    我们像热锅上的蚂蚁在河边转悠了一大会儿,一点办法都没有,雨还在下着,四处乌漆嘛黑,杨娃子带人探路回来说:今天晚上过不了运河了,前面三里多的地方有一个大村子,只能去借宿一晚上,明天再想办法吧。
    知道鬼子在屁股后面撵着,心里着急,但也只能这样了。
    这群人里只有我是徐州当地人,去借宿的任务就落到我身上了。
    刚走到村口,一个村的狗就狂叫起来,我来到一处比较大的宅子门口,只有这家还亮着灯,应该是个大户人家。
    我刚敲门,墙头上就伸出一杆土枪,大声问我:是干啥的。
    我好声好气的说:老乡别怕,我是国军的,跟日本人打完仗掉队了,现在过不了河,我们还有伤员,想找个地方避避雨,我们给钱。
    过了好一会儿,大门打开了,一个小老头带着几个年轻人打着一个灯笼出来了,上下打量了我一遍,又看了看我身后的一群人。然后把门让开放我们进了院子,还让一个小伙子戴着斗笠披着蓑衣到村口警戒。
    这是班山村的一个甲长家,差不多相当于现在的大队书记,他让家里人到厨房给我们烧了两锅热水,还放了几个姜片,我们总算喝上一口热的了。
    这家的家主姓薛,我喊他薛大爷,谈话的时候我故意把俺爷的名号报了出来,老头更加热情了,说俺爷也是个人物,方圆百十里的土匪都不敢惹他。
    老头家里之前也收留过国军的伤兵,前几天伤兵跟着大部队撤离了。听他这么一说,我们也放心下来。我们给老头凑出两块大洋,他说啥都不愿意收。
    不收就不收吧。
    给受伤的中央军营长灌了一碗姜茶之后,他也慢慢醒过来了,烧也退了,就是精神头不太好,他的卫兵把煎饼泡成面糊给他喂了一碗,他靠在墙上有气无力地对我说:兄弟,谢了!
    我说:客气话就别说了,以后你们中央军有饭吃了,别忘了给我们杂牌军留上一口。
    他不好意思地笑了:惭愧惭愧!我叫聂志国,安徽淮北人,听你口音,咱俩也不算太远,以后就是自家兄弟了。
    话没说完就咳嗽两声晕过去了。
    在门楼执勤的哨兵跑进来说:门口有人来了。
    我们立刻从地上爬起来,抓起身边的枪,薛老头的儿子跑过来说:兄弟们别怕,是民兵!自己人。
    我听说过团练,没听过民兵。
    大门口进来三个人,也是披着油布,穿着老百姓的衣服,唯一跟老百姓不一样的地方就是他们腰间系的的是皮带,带头的腰上挎着一把盒子炮,同来的两个人挎着两杆步枪。看年龄都有二三十岁。
    带头那人见到我们就很热情的打招呼:国军兄弟们辛苦了,我是共产党领导的八路军民兵连长,我叫陈宝。
    他话刚说完,聂志国的两个卫兵就把枪举起来对着他们,杨娃子眼疾手快,用步枪顶住一个人的脑袋,让他们把枪放下,咋咋呼呼的说:别耍横,国共合作,共同抗日,你们长官没教过你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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