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海棠身整个人身体像僵住一般无法动弹,呼出的气息也越发的灼热。
“糖糖!”秦枫声音异常温柔,那眼神仿佛要将他吞噬一般。
“啊?”言海棠声音微颤。
“你身上的红斑掉了吗?”
言海棠点点头,“嗯!”
“你确定吗?”秦枫再次确认。
言海棠不懂他的意思,“嗯?”
“我检查一下。”
“什么?”言海棠的声音急促且错乱。
“我帮你重新洗干净。”秦枫眼神真挚又酥麻。
他抬起胳膊双手被轻柔地抚摸,言海棠的发梢、
脸颊、
锁骨、
一股神秘的力量从秦枫奔腾的血液里沸腾。
……
半夜三点钟。
秦枫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打开旁边的夜灯。
抬头看着旁边熟睡的言海棠那张明艳动人的脸,会心一笑。
既然言海棠不想让别人发现她素颜,那就帮她隐瞒下去吧。
秦枫轻手轻脚的起身,跑到浴室拿出了言海棠之前用的化妆品。
回到卧室之前,他打开一段化妆教程的视频,学了15分钟。
他拿起了粉扑,回想言海棠以前给自己化妆的模样,沾了点深色的粉底液,清扫了两下,觉得不够又多拍了几下。
言海棠那张小脸虽然变得黝黑,但力挺的,五官长长的睫毛依旧能看出是个美人胚子。
秦枫这才发现化妆变丑是比化妆变美还要难的事。
他又沾取了些夸张色号的眼影,朝着言海棠的眼皮上涂涂抹抹,一会儿的功夫黑眼圈就完美的出现。
感受到自己的脸上总有东西抹来抹去,言海棠终于昏昏沉沉地翻起眼皮,错愕地看着他,“你干嘛呢?”
秦枫心里咯噔一下,眼前漂亮的女孩被自己画成了一枝花枝乱颤的孔雀。
“我……饿了!”秦枫说。
“嗯?”
“嗯!”
湿热的吻再次落下……
……
两个小时后,言海棠精疲力尽地躺在床上,满满的幸福与满足。
她发现自己越来越贪恋秦枫的温柔、
越来越享受秦枫的蜜色肌肉。
她心中不断提醒自己,秦枫和她不过是成年人的游戏,玩玩就好,千万别走心!
这样一想,她便心安理得地沉醉在秦枫的温柔乡中。
第二天一早,言海棠早早地离开酒店,打了个车,发现司机师傅总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瞄她。
言海棠拿出镜子照了照,大惊失色,自己就像一只五颜六色的孔雀。
言海棠的脸羞得要命,在去公司之前找了个卫生间,洗了把脸,重新画了一个丑妆。
刚到公司门口,就看到一帮人聚在那里,好像就是在等她,其中为首的女孩,就是之前因为不小心摔了她镯子而结怨的、暗恋秦枫的西城第一名媛薛沐溪。
言海棠心里顿感不妙刚凑上前那帮人便乌央乌央地走了上来。
“赔钱!”
“你看把我的胳膊弄成什么样子?”
“有没有职业道德呀?”
一帮人乌央乌央,七嘴八舌,叽叽喳喳的,嚷着言海棠头疼。
“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能不能派个代表?”
薛沐溪搂起自己的袖子,胳膊上出现了许多红色的痘印。
“言海棠,你说这该怎么办?”
原来薛沐溪穿了言海棠曾经私人订制的一款礼服,第二天身上就起了许多红色的痘印。
“你们言氏集团用有毒的面料生产衣服,为了赚钱简直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薛沐溪怒火难消。
“薛小姐,林过敏会不会是其他原因引起的?”
言海棠相信言氏集团绝对不会故意用有毒的材料,在设计礼服之前也明确过顾客对哪些布料过敏的事项。
“哎,你什么意思?我可是西城第一名媛,难不成会讹你吗?”
言海棠静静地看着她,“薛小姐,您是什么样的人自己心里清楚。”
言海棠后来又查了雾星酒店的监控,才发现曾经误以为打碎的那个镯子,其实就是薛沐溪早就弄碎的。
“你这话什么意思?”……
薛沐溪带的人一窝蜂地开始对言海棠怒骂。
言海棠晕晕乎乎的,脑壳疼痛难忍。
趁着他们没注意的功夫,一抬腿溜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打开自己的电脑,发现原本给兰阁项目准备的设计稿全部显示已售的状态。
言海棠脑子一阵眩晕,心跳漏了半拍,“怎么回事?
秘书小林神色窘迫,吞吞吐吐地告诉她:“组长,副董事长把您的设计稿全部到网上拍卖了。”
“拍……拍卖了?”言海棠身体僵了僵,连连后退几步,要不是小林扶着,差点就摔倒在地。
李裴花她怎么敢的!
过了许久,言海棠才回过神来,大口地喘着粗气,“卖了多少钱?
小林声音颤抖:“10……10万!”
言海棠眼神呆滞,嘴角上下不停地起伏着,看上去是在笑眼睛里却含着泪。
“十万!呵呵,十万!”言海棠嘴角不停地嘟囔着,声音又冷又硬。
小林觉得她快疯了,“组长,你没事吧?”
“组长,李董说是因为您设计的衣服让客户过敏,才把设计稿卖了的,要不我把李董叫过来,您和她好好沟通沟通!”
言海棠心如死灰,声音异常冰冷:“不用了!”
她面无任何表情的走出办公室,身体轻飘飘地推开李裴花办公室的门。
“你怎么永远记不住敲门?”李裴花质问她。
言海棠将门反锁上,走到墙根拔下监控的电源。
“你……你要干什么?”
言海棠稍稍活动活动筋骨,一把揪起了李裴花的衣领,又狠狠地盯着她。
李裴花大喊:“来人呀,救命啊,言海棠要杀人了!”
言海棠打开抽屉,拿出宽胶带,用牙咬下一块,贴到李裴花的嘴上。
“呜呜~”李裴花吓得眼泪流出来一直不断地摇头。
言海棠扬起手“啪”一巴掌扇到李裴花的脸上,李裴花尚未回过神,言海棠扬起另一只手,朝另一边脸又扇了过去。
李裴花撕掉嘴上的胶布,满脸惊恐又愤怒地看着言海棠,“反了反了,你爸去世不到一年,你就敢打我!”
“就是因为看在我爸的面子上,你才能活到今天!”言海棠恶狠狠地盯着她。
“你为了一己私利,罔顾公司利益,低价拍卖原本能创造上亿价值的设计稿,任人唯亲效率低下,却沾沾自喜,不思进取,你有什么资格谈我爸?”
言海棠越说越激动,声音刚劲有力:
“言氏集团是我爸辛苦创立,却没想到毁在你这个毒妇手里。”
李裴花虽然反驳她声音却小了很多:“你凭什么这样说我?明明就是你让客户过敏的!”
“你给我闭嘴!从此以后,我对你对言星星绝不会心慈手软、手下留情,我总有一天会把你赶出言家!”
……
言海棠也忘了自己是怎么离开公司的。
她失魂落魄、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
她拿起手机想找个人说说话,给姚思思打了个电话。
“喂,言小姐。”电话那边传来黄果果的声音,“昨天玩得比较晚,思思现在还睡着呢,你有什么事吗?”
“哦,没……没事,打扰了。”
言海棠刚挂断电话,言奶奶的电话像催命般打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