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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大耳朵蠢兔子

    “……不行,你不许出这一颗棋。”时榆指着白辞易最后一个还在家待着的蓝棋,目光森然,“待着不许走。”
    “好说。”白辞易指着一颗离自己蓝棋只有三步之遥的红棋,一副好商量的样子,“你不许踩我。”
    蓝棋还有五步就走上自家最后的直行飞行道上了。时榆默了几秒后点头答应:“可以。”
    白辞易满意地捏起自己的棋子儿往前走了一步,现在离直行飞行道和时榆的红棋的距离都是四格了。
    “到你了。”白辞易把自己手边的骰子递给时榆。时榆接过,转陀螺一样像要把骰子转的起飞。骰子左右跑了两圈,最后晃晃悠悠地停下了。
    四。
    白辞易顿时心觉不妙,扭头一看时榆正露出一个蔫儿坏的笑。白辞易还没来得及阻止,就看他把红棋往前一跳,不偏不倚踩在自己的蓝棋头上,把蓝棋踩回家了。
    “玩赖呢你?”白辞易去抢时榆手上那颗蓝棋。时榆把手攥的紧紧的,白辞易怎么掰他都不松手:
    “战术。而且是这棋子自己飞过去的,我没动它。”
    “好好好,它是王牌飞行员。”白辞易要气笑了,“踩就踩了,你把棋还给我啊。”
    “不行,我亲自送它回家。”时榆把拿棋那只手揣怀里,另一只手把白辞易拢在蓝棋老家上方的手拍开,把蓝棋送回了家。
    “委屈你了。”白辞易心痛地看着自己的蓝棋,手拿起骰子一丢,“是塔台对不起你。”
    骰子立定,正面朝上点数是六。
    白辞易忍不住乐了,慢悠悠地把刚刚时榆送回家的那颗棋再挪出来。这次他站在了时榆后方——直行,前方两格处红棋当道。时榆不急,示意他再甩。白辞易又丢了一回,又是六。
    “快。”时榆笑吟吟地,“再丢一次。”
    “你出千了你?”白辞易捏着骰子没敢丢。时榆耸耸肩,道:
    “摸骰子摸的最多的不是你吗。”
    白辞易一边观察他的脸色,一边把骰子丢出去。骰子在棋盘旁边滴溜溜地转。时榆施法一样,手指冲骰子一点:“定。”
    骰子喝了假酒般一摇一摆,定在了六上。
    “我靠!”白辞易眼睛瞪圆了,“这骰子是你养的小鬼?!”
    “我不知道。”时榆道,“我跟别人玩飞行棋,如果我踩了别人,然后那人下一轮甩到了六,那他一般就会连续三个六。”
    他一边说一边做了个放烟花的手势,还低声配了音:“砰。”
    “你经常跟人下飞行棋吗?”白辞易把话岔开,企图让时榆忘记他“三六爆机”的局面,“仙君,次次都灵?”
    话题引开的好像挺成功,时榆去捏他蓝子儿的手顿在了空中。他皱眉想了好几秒才回答,语气里有几分犹豫:“我印象里…基本都是吧。飞行棋以前…应该经常和人玩。”
    白辞易忽然把头埋低了点,抓起骰子塞到时榆悬在半空的手上,手有点抖。时榆手往前一伸一把揪住他耳朵,咬牙切齿:“我看到你笑了,你最好讲清楚。”
    “毛、毛卡了。”白辞易笑着求饶,“我是觉得你挺童心未泯的,挺好的真的。”
    时榆手指尖缠了绷带,只有手心有感知。手里的耳朵毛茸茸的,握起来温热饱满的一捧,压弯了以后能感知到底下软骨的韧性,手感特别不错。时榆有意逗他,便把他两个耳朵尖尖一捏,一下将狐狸捏成了兔子:
    “蠢逼兔子。”
    “你完了你这话有歧义你看不起食草动物。”白辞易语速飞快地插嘴。
    “那你报警吧。”时榆威胁性地把他耳朵往上提了提,“你搞清楚,不是我童心未泯爱玩飞行棋,是你只有飞行棋。”
    白辞易不吭声。好半天以后他伸手去把飞行棋棋盘上的棋子全拨到一边。棋子骨碌碌满桌滚,白辞易把棋盘摸起来翻了一面,露出底下的围棋棋盘面。
    “……你要玩吗?”白辞易憋笑憋的胸腔都疼,但耳朵被人捏在手上,他没敢笑出声。时榆捏的力气不大,但是他耳朵敏感,拽过来拽过去的还是有点疼。他低声下气跟时榆打商量,“不着急,你慢慢决定,能不能先把我耳朵松开?”
    狐狸耳朵算软,但也不能真拽成个长兔子耳朵啊。他双手合十冲时榆拜了拜,又过了一会,时榆才终于放过他。白辞易跑去翻翻找找,好半天才不知道从哪摸出两盒围棋子儿摆到了棋盘旁边。
    围棋确实好,聪明智慧有头脑,也不会被说成是童心未泯。
    但很可惜,到了时榆手上,它就会摇身一变,成了他的八代宗亲老表——五子棋。
    时榆假装在看电视,假装没看见白辞易一边在手里捻着两枚棋子一边在看自己。他余光落在黑白棋子儿上,后槽牙都紧了紧。
    去你的大耳朵蠢兔子。
    ——
    “老大你还在看啊?”谢冥羽头疼地把石纹栖的“生平记录”往旁边一推,整个人趴在桌子上,脸在桌上压成了张饼,“他有这么麻烦吗?”
    翟野已经端着那堆东西看了一个上午了,看的津津有味,谢冥羽差点以为他那堆纸里面是不是藏了其他东西。
    江浕早就放弃通过这堆东西来了解石纹栖了。他直接去找了高行,想知道什么全部当面问,毕竟他真正关心的也不是石纹栖。
    江浕聊完回来的时候脸色不是特别好看。把给谢冥羽和翟野带的水往桌上随便一放,他就戴着对耳机,沉着脸坐到个角落里横着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东西,时不时手指在上面前后拖一下。看的时候眼睛颜色越来越深,嘴角下撇,表情像在冰箱急冻里待了九九八十一天刚拿出来。
    谢冥羽没敢上去问他,只能老老实实打起精神继续去看石纹栖在骑士堡安排了多年的心血。
    翟野则完全待在了自己的世界里。手下的状态他一时半会不太想管,也没时间管。石纹栖的资料能查出来的部分全都查的事无巨细,他的交际、生意、与哪些大家来往密切等等,全都罗列在了资料上。
    以石纹栖为圆心,撒出去的一张规模不小的网,看的连翟野都有些心动。
    在石纹栖身上,他看见了一些他刚出共和区,踏入无序区时的影子。布局、谋人、拉网……他们皆是极有耐心地打理这些琐碎,游刃有余地把自己的毒悄悄埋进别人的骨血里,然后等毒入骨髓病入膏肓了,再从骨血里钻出,亮出自己的毒牙。
    石纹栖,是他最喜欢的那种人,也是他最不会放在手下的人。
    现在的石纹栖,已经的的确确算是个定时炸弹了,但翟野不在乎。
    即便石纹栖已经在他体内准备开花结果了,他也能把浑身血肉捣碎,刮骨疗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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