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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交易、时间与人性的对峙

    “我虽然不知道这里发生的一切到底意味着什么?但至少你能不辜负我那个时候的心意,我也不会去让你这么轻易的死去。”季竹雨小声的喃喃散在了风里,但先前飞出去的那个人影,仿佛有所察觉般,看向了他,嘴唇蠕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后只呼唤出了一声“竹雨”后就闭上了眼睛,仿佛再没有力气睁开一样。
    在那一刹那,周围的风力瞬间增强到了一种恐怖的状态,环境也发生了变化季竹雨印象中的土地变成了海洋,无数的水顺着风的方向被卷了起来,而他一直想要靠近却无法触碰的身影,已经完全淹没在水中。
    就在此时季竹雨的身体就仿佛被定格在了漩涡的正中央,无论如何都无法再往前迈一步,那是一种想要而不可及的煎熬,毕竟那明明只是水,是一碰就散的水,但此事却形成一道天谴,就像过去与未来无法交融,而脚下则是必须要面对的现在。
    眼看着那道身影,即将被海浪卷走,撕碎,季竹雨眼球充血,目眦欲裂,但即使如此,他想要做出一个伸手的动作,都难如登天。
    “哥哥。”一声带着抽泣的大吼从季竹雨的身边发出,那是一种看着至亲之人死去后,字字泣血的嘶吼。
    季竹雨在听到那一声怒吼之后,心理却渐渐平静了下来,他掀起一切的情绪,似乎都因为那一声怒吼,发泄了出来。
    他缓缓露出了一个微笑,一个发自内心的笑脸:这么真诚的情感,我有多久没有感受到了?虽然我也能听出来,你真的很痛苦,但至少你有能够吼出来的机会。
    如果说看书,将自己代入进去,那么我便是过了别人的一生,我会感觉到各种各样复杂的情绪,但无非分为好坏两种。
    可如果我能在时间的命运中看到自己的一生,那么以上两种的路是否会被放大无数倍……
    季竹雨在那一声大吼,没多久之后就感受到了束缚之力的消失,他在空中行走,有利于这世间之外,看着一切的发生。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说好的,我们两个一起把,公司撑起来,你怎么就先去了?还让我甚至连你的遗体都无法回收。你不觉得这太残忍了吗?哥哥!”季竹雨看着那个在直升机打开然后哭的泣不成声的自己,很想去安慰,但是他已经猜到了这里是什么地方,所以他没有轻举妄动。
    “总裁大人,请您振作一点,您那个哥绝对不会想看到您这副样子的,而且伤害他的人还会找到,您还需要为他付仇,不是吗。”也许是害怕,站在飞机舱门旁边的男人出现什么意外,那个一直开飞机的黑人出言安慰,甚至想要将他的注意力的转走,只是一切都徒劳无功。
    人在极度悲伤的时候,是听不清周围人的讲话的,他不会讲自己封闭在一个自己认为安静的领域,没有人可以随便打破的他,除非在其中的人自己出来:“你为什么非要带着那个布娃娃?你甚至连我们两个的回忆都一起带走了,哥哥,你还真是狠心……”
    诸如此类的话语,那个男人重复了近半个小时的时间,好像才慢慢找回了自己的理智,他下令不惜一切代价寻回自己的哥哥,同时也离开了这个令他伤心的地方,着手去惩治犯罪的人。
    季竹雨在开完,这一场于他而言,代表着命运的长城之后,轻轻触摸了一下,他周围的水,依旧无法踏入其中,就好像风为它增添了一道天然的屏障一样。
    “污染”你真是够拼的,命运线、时间河,你就这么想看我崩溃的样子吗?”季竹雨眼神冰冷,就如同他现在的情绪一样,七夕明了,但是却充斥着浓郁的杀气。
    “我已经说过了,不要再想用我理应拥有的一切去迷惑我,至少我认为现在我是幸福的。”可是就在此时,他的手掌突然伸入到了水龙卷当中,他自己再次被卷入回去,只是这一次周围场景变化,他来到了一处不知名的空间,而且他面前是一个有一个黑白交替的天空以及形形色色的人。
    ——可是你的内心明明不是这样想的,你想要改变一切不是吗?要不然你也不会进入这时间长河之中,承认吧,这才是你内心深处一直以来被压抑的想法。
    ——你真正想法。
    季竹雨在听到有声音以及环境的变化之后,立刻警惕的看向四周,但是这里除了一条有一条交叉存在的黑白河流以外,便是什么都没有的虚无,也许季竹雨注定无法找到那个声音的位置。
    “不要开玩笑了,擅自改动时间,我怕不是会被世界树直接抹杀了,再说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我又何必困在其中呢?”季竹雨简单而又明了的阐明了自己的立场,同时也在疯狂的观察四周的变化,他是要看到对面露出破绽的样子,尽管他知道,自己不可能杀死对面之人。
    ——你为什么要压抑呢?这才是你真实的想法呀,难道不觉得一直以来很痛苦吗,现在我给你一个改变过去的机会,你可以选择将自己的命运改为正途,要付出的代价,不过是失去这里的未来而已,这很公平是一场合法的交易。
    “我知道自己拥有过选择的权利,我很开心,但我不后悔留在这里,就像我刚刚固定在龙卷风的中心一样,无论是过去还是未来,有多么的诱惑,我都应该走好现在。”季竹雨眼神透露出的坚定不像作假,但即使这样,那个声音依旧没有放弃,或许他从一开始就看清了季竹雨的心。
    ——人性是贪婪的,无论是谁都一样,带着自己毫不在意的面具,面对城理着时间的我,你是不是太小看自己的对手了?再说了相较于我开出的代价而言,你认为,你有资格或者说有能力,承受住压抑的代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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