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助你

    程娇娘只觉得自己的耳朵像是着了火,烧得自己半边身子都在发烫。
    那哑声叫出的一句【娇娇】,让她浑身酥酥麻麻地发颤,瘫软无力靠在了谢淮礼怀中。
    谢淮礼等不到她再叫,情动难耐,环在她身前的双手扔了纸笔,顺着她腰身攀了上去。
    他心中急躁,手上便带了些力气,程娇娘头一次被他这样重地揉捏,他唇舌还在自己脖颈间流连,十分受不住,娇吟声从未有过的高亢。
    谢淮礼被刺激得更甚,已不满足于这样隔着衣衫的触感,起身打横抱起她便往床榻去了。
    这学识字的第一课,到底还是什么也没教成。
    苍梧苑正房内一室春情,院外的钟瑶琴,已不知在地上跌坐了多久。
    侯爷说让她回去收拾东西,她想到就不想起身,仿佛只要她继续在这里坐着,便不必面对她要回蓟县的事实。
    夜深了,寒风一阵阵吹在她身上,她冻得鼻头都红了。
    身子冷,心头更冷。
    直到身子僵得再也受不住,她终于撑着地摇摇晃晃地爬了起来,失魂落魄地往寿春堂走。
    夜晚的幽寂像个吞噬一切的黑洞,像她黑暗又模糊的未来。
    “见过表小姐。”
    横刺里突然窜出一个人影,将钟瑶琴拦住了。
    “啊——”
    钟瑶琴本就心神紊乱,此刻又是三更半夜,她被眼前的人影吓得魂飞魄散,惊叫出声。
    那身影急忙上前来捂她的嘴。
    当她靠近时,钟瑶琴闻到扑面而来一阵粪水的臭味,忍不住干呕了一声。
    她急急往后大退了一步,用帕子掩着鼻子厌恶道,“你什么人?”
    丹枝看她动作,眼中闪过了仇恨的怒火,你也是个该死的。
    但是没办法,她在黑房等了这么久,这是她等到的唯一一个机会,她需要利用眼前这个女人。
    她冷声道,“你别管我是什么人,但我有办法,能帮你进苍梧苑,让你取代程氏。”
    钟瑶琴嗤笑一声,她就是再心急,也不会昏头到什么人的话都听。
    眼前这人衣衫脏污破旧,一身粪水的臭味,脸上还不知为何用布裹着,十九八九,是这侯府一个贱奴。
    她冷笑道,“帮我?你还是先帮帮你自己吧。”
    说罢她就要走,这人身上的臭味让她掩着鼻子都想作呕,实在忍不下去。
    丹枝横跨一步拦住了她,“表小姐可知为何侯爷那夜见到你第一眼,盯着你看了良久?”
    钟瑶琴顿住了脚步,这才转头正眼看她,“你怎么知道?”
    丹枝冷笑,“我知道的东西可多了去了。”
    “表小姐就是因为什么都不知道,才处处惹得侯爷不喜,现在还要被赶出府了,不是吗?”
    钟瑶琴沉默了。
    丹枝看见她看自己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她轻笑一声,又继续道,“怎么样?表小姐现在可愿与我详谈?”
    钟瑶琴虽然感觉到眼前的人不一般,但还是对她将信将疑,“你为何要帮我?”
    丹枝知道钟瑶琴已经上了她的船,不疾不徐道,“老实说,我也不是要帮表小姐,我是帮我自己。”
    “我与苍梧苑的程氏有不共戴天之仇,所以愿助表小姐一臂之力,唯有一个条件。”
    钟瑶琴一听这话,对眼前的人立刻就信了八九分,激动地看着她道,“什么条件?”
    丹枝想到程娇娘,眼中出现了深深的怨毒,她阴狠道,“他日待表小姐上位,能处置程氏时,将她交给我。”
    钟瑶琴看着她破布包裹下,那双仿佛淬了毒的眼睛,露出了一个笑容。
    天助我也。
    两人摸黑进了后花园,躲进假山中一番密谈,钟瑶琴这才对一切恍然大悟。
    她一直千方百计想让侯爷看见她有多出众多有才情,方向全错了。
    她与丹枝达成了密谋,胸有成竹出了后花园,脸上的神情与进来时的绝望颓丧已经全然不同。
    留在假山里的丹枝,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布包, 层层打开。
    那里头是一个香囊,还有一个帕子。
    她不敢用自己的手去碰那帕子,怕沾染了自己身上的臭味。
    这是她最重要的武器,她绝不能让它有半分不妥。
    那帕子上,绣的是一副荷塘映月金鱼摆尾图,正是苍梧苑内院大缸中,那一副小景。
    听说青萝当初也一并被罚了,程氏却将她捞了回去,还给她升了一等侍女。
    她明明有救自己的能力,却偏要故意作践自己,这些日子以来,她日日在黑房洗夜香桶,洗得人憎狗嫌,连人样都没了。
    娘在外院干粗活,也处处受人欺凌,这才多少时日过去,已经老得不成样子了。
    她和娘筹谋了这么久,拿到了这个帕子,等到了这位表小姐,只待事成,她一定会让程氏落得,比她现在还低贱百倍的下场。
    第二日卯时,谢淮礼醒来,低头看了一眼怀中还在熟睡的程娇娘,只觉得心中无限爱怜。
    昨晚折腾了她半夜,直弄得她告饶不止,这还没有跟她真刀真枪呢,就这么着禁不住。
    没用的小东西。
    谢淮礼嘴角挑起一抹笑,在程娇娘眉心印下一吻,起身去了前院。
    洗漱毕他带着冯铮去上朝,一出苍梧苑,院门口却有一个人跪在当中。
    谢淮礼打眼一看,又是钟瑶琴。
    谢淮礼皱眉,只觉得自己的耐心已经悉数耗尽了。
    若是旁的女人这般一再接近他,他早已将人处置了。
    这钟瑶琴,因着她这张脸,他不忍动手,已经一忍再忍,但,终究也有忍不下去的时候。
    他转头对崔颢吩咐,让他去叫小厮来,即刻把人架上马车,直接送走。
    崔颢领命去了,他不理会跪着的钟瑶琴,迈步要绕开她出府。
    钟瑶琴急急在地上重重磕了一个头,“侯爷,是我错了,我不该起旁的心思,求侯爷最后再饶我一次吧!”
    谢淮礼脚步未停,就要越过她。
    钟瑶琴已经泪流满面,她哭诉道,“我父亲去年病死,我在父亲床头喂了几个月的药,越还是眼睁睁看着他去了。”
    谢淮礼脚步顿住了。
    钟瑶琴又继续道,“我如今孤苦无依,老夫人接了我来侯府,我便昏了头想攀住侯爷寻个依托。”
    “前番的事都是我的错,只求侯爷可怜我一个孤女,让我在侯府有一处容身之所,日后我绝不敢再靠近苍梧苑半分,也绝不敢再叨扰侯爷与程姨娘。”
    她说罢又转膝对谢淮礼磕了三个头,不再说话,破晓的静谧中,只剩下了她的抽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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