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凡回来之前，江伟就将工作手机收回口袋里面了。
    因为是学习会场，所以他调的是静音震动模式，为了防止遗漏重要商业电话，放在口袋里能感应到手机的震动。
    所以...林凡并没发现江伟有两部手机的事，以为手里拿的这个手机就是反骨江唯一的手机。
    事情往往就是这么凑巧，时间来到18:50分时，最后一名讲师下台。
    余下的十分钟...无所事事，周欣让所有员工自由讨论交流一下心得体会。
    明天所有参加学习的员工必须上交一份一千字的学习心得交给各部门经理。
    林凡有心阻止，想着自己上台把这10分钟耗过去，不能让他们自由活动呀，万一...又冒出个反骨仔呢？
    可他看了看坐在旁边的反骨江，只得把这个想法掐灭，就目前这情况，只能盯着这个头号反骨仔。
    最后十分钟，不能出任何意外。
    雷碧集团竞标结束时间是19:00，公布中标结果是在20:00，也就是中间有一个小时是雷碧集团进行统计的时间。
    反正雷碧集团对外是这么说的，但实际上，统计根本不需要一个小时。
    全后台竞标、程序代码自行运行，不需要一秒就可以得出中标结果，之所以预留一个小时，完全是方便雷碧集团进行暗箱操作。
    终于时间到达19:00，在这最后十分钟，林凡可是一直关注着江伟的一举一动。
    确认这十分钟江伟的手机没收到一条信息、一个电话，也没有中意食品的员工来跟江伟汇报事情。
    心中大定。
    很快一行人走出酒店，林凡将手机还给江伟。
    由于已处于下班时间，林凡并未乘坐集团大巴，而是自己打了辆出租车返回集团，大巴车则是将一众员工送回住所。
    回到办公室的林凡，第一时间给于强打去电话询问竞标情况。
    “林总，您放心吧！按照您的吩咐，84款产品都投标了，20点雷碧集团会公布中标结果！”
    “林总...那个...我刚问了下财务，公司账面上目前只剩1800多万，资金有些不够，如果这次咱们中标，那么...三天之内就要将代理费转给雷碧集团。”
    于强的声音透着担忧。
    他总感觉小林太激进了，真的没必要一次把84款产品全部代理。
    光代理费就要2184万，还有后续的货款、仓储、配送等费用，以凡凡食品公司账面上剩余的1800多万，根本不够。
    于强计算过，84款产品全部代理，除开2000多万的代理费，另外至少还要准备2000万的现金流，否则根本玩不转，代理费得全赔进去。
    这头林凡闻言眉头一蹙，我3200万创业金，啥也没干，就租了个办公室，租了个小仓库放泡面，招了50名销售员，还没开资的。
    怎么半个月没过，就给我干的只剩1800万了呢？
    哦...老谈泡面亏了1300多万，想到这，林凡问道：“强叔...老谈那边不是要赔偿2000万嘛？”
    说起这个于强就生气，愤声道：“别提了！老谈那边直接让我们起诉，还是那句话，他们是按合同办事，此次责任，与老谈集团无关，完全是销售部总监与加工厂私下行为！”
    “反正老谈那边把责任推的一干二净，也不怕《消费者权益保护法》，让我们找消费者去起诉！”
    “我跟张律师商量过了，这段时间会联系临山的消费者，然后...联名起诉！但打官司需要时间，所以老谈的赔偿款不可能那么快到账，所以...林总，资金这方面您还得想想办法！”
    听到于强的话，林凡也很郁闷，原以为老谈那边会害怕消费者维权，然后息事宁人，赔偿凡凡食品2000万。
    之前，他还为这事开心了好久呢。
    哎，还是低估了老谈集团啊，看来他们是真的要钱不要名了，随便怎么黑，他们只要钱。
    敢坑我林凡的钱，你们给我等着的。
    凡凡食品公司对付不了你们，我还有曜日集团这个王炸。
    忽然，林凡想到什么，疑惑道：“消费者真的愿意配合我们一起起诉？”
    末了，他又补充道：“就算假一赔十也只需要赔40，就算吃了10桶，也才赔400，这官司赢与输对凡凡食品公司好像没好处吧！”
    不算还好，越算，林凡越懵逼。
    不等于强说话，他再次说道：“诶?强叔，咱们一个人按400算，按那个律师的办法，找一万个消费者，赢了，老谈也只要赔400万啊！那人家干嘛要赔我们2000万呢？”
    说完，林凡真心觉得这个律师不靠谱，就算打赢了，老谈集团也是赔偿给消费者，跟凡凡食品公司没关系呀。
    不过，很快于强就给他解惑了。
    “林总，是这样，张律师的办法很粗暴，全国消费者加起来估计有上亿人！”
    “张律师是打算以100元\/位，让吃过老谈泡面的消费者签署委托合同，然后消费者什么都不用做，白得100元。”
    “第一批先上一万人，这官司赢定，只要咱们打了这个官司，张律师就会跟老谈摊牌，如果不赔偿，就继续找消费者，继续打，到最后，老谈集团的损失肯定上亿！”
    林凡拿着手机，眼睛眯了眯，做过销售的他自然知道。
    这就像推广一样，找一群人，白给一百块，目的就是给老谈施压。
    让老谈认清事实、真相，击碎老谈集团的幻想，别以为我真找不到消费者，只要有钱，消费者遍地都是，促使老谈乖乖给钱。
    不过...一万人，一人一百，那就是一百万。
    这个钱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凡凡食品公司出，一百万呀，说实话，林凡有些心疼，但想到赔偿有两千万也就释然了。
    忽然...他眼前一亮，推广？这玩意不是今天学习会上那人分享过的吗？
    很烧钱的一个东西阿，他说这个叫什么来着？
    噢！资本运作！
    如果曜日集团也用这个办法...让外面想兼职或者失业的人来推广曜日集团的某个产品呢？
    推广一个顾客，直接给一百给两百？
    别说三个亿，恐怕三十个亿也瞬间烧没了吧！
    林凡想到这，眼珠子越发明亮，越想越觉得有搞头。
    抖抖短视频，之前不就是靠招募兼职推广员，下载一个抖抖给50元嘛，据说烧了八十多个亿才有了如今抖抖短视频巨无霸的地位。
    如果我也研发一颗App，然后...不烧太多钱，也不能烧太少，让这个App半死不活，那...
    有搞头！
    林凡有些激动，没想到参加个学习，以及随便打个电话，想到个花钱的好路子。
    看来还是得学习阿！学习是真有用！资本运作几个亿都是毛毛雨啦！
    虽然系统不准开办新公司，但...林凡有办法。
    旅游公司，研发一款游临山App，没毛病吧！这是旅游公司旗下的呀。
    然后让旅游公司推广这款App，每一个新用户下载给一百元推广奖励，那...一天要烧掉的钱估计是个恐怖数字吧。
    嗯？系统竟然不提醒违规？一百推广费真行？
    这下林凡不淡定了，匆匆挂断电话，打开电脑新建一个woRd文档，开启花钱大计。
    相比于凡凡食品公司，他更加想要这一个亿的返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