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汪被喊进了姿意办公室，和小汪一起进来的还有赵风灼的御用秘书长周书礼。
    小汪瞧见周书礼时，礼貌谦恭几乎摆到了极致。
    秘书长和助理听上去似乎差不多，实则完全不一样，在姿意还不扛大旗的时候，赵风灼不在，周书礼就是直接话事人。
    “周叔，有个事想让你去办。”对着周书礼，姿意也得喊一声叔。
    周书礼：“小姿总，您说。”
    史念之的出现让姿意有了危机感，她对秦郁欢母家那边的亲戚所知不多，知道的都是秦郁欢告诉她的。
    出了一个有吸血倾向的史念之，姿意想到了更长远的地方，譬如秦郁欢的母家亲戚。
    秦郁欢的日子才开始变好，遮盖在她心头的雾霾在姿意的努力下一天天淡去，姿意决不允许任何人破坏她的成果，也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的心上人。
    “我这里有一些文件。”姿意从抽屉中翻出从家里找到的，关于秦长平这些年来往于鲤城和长平县之间跑来的各种文书。
    周书礼接过后翻了一翻：“您是想让我去鲤城，拿到更多证据？”
    “是，我担心有朝一日那些亲戚会联合起来出来指责秦郁欢，给她泼脏水。”譬如母亲去世后，秦郁欢发达了连外公都不看一眼，抛弃穷亲戚什么的。
    但只要拿到了这些穷亲戚苛待秦郁欢一家的实质证据，秦郁欢的冷淡自然而然就理直气壮。
    目前她们手中，唯一一份能称得上是证据的证据，就是一份法院判决书。
    上面清楚记录了大舅舅是用怎样的方式跟史丽兰借钱，秦郁欢的大姨小姨是如何联手起来欺骗史丽兰，怂恿她将钱汇至大舅舅的“岳丈”账户里，就为了逃避“还钱”。
    法院判决了这笔借款有效，而大舅舅史龙据不还钱，征信已经黑了。
    但光靠这个，还远远不够。
    “我听她说，当年她外婆看病，上到鲤城吃穿住都是她母亲掏钱，他们付着自费的钱，到最后医保退款的差价全都进了自己口袋，还有史念之的收养问题要拿到实据，另外，她小舅舅也是个老赖，据说还因为差点打死人坐过几年牢，小汪这段时间就跟着你，我还另外找了两个保镖。”
    姿意给了周书礼一些调查的方向，周书礼颔首，“我知道了，这事我会办好的，您放心。”
    “小汪，照顾好周叔。”临行前，姿意叮嘱了一句。
    她不知道的是，在周书礼离开她的办公室，周书礼汇报的电话就打给了赵风灼。
    赵风灼看向窗外，表情冷肃，沉吟道：“你去办吧，找不到切实可行证据的时候，花点钱，网络审判不是正经场合，网民不会深究证据的可靠性，另外，有机会你就替小秦出出气。”
    证人证词什么的是最好找也是最容易摇摆的证据。
    他们这边不过是走走灰色地带，钻钻空子，只要不上法庭，真真假假又有谁会在乎。
    “我看小姿总也是这个意思，”周书礼笑笑，“要不然她不会找我，赵总后继有人。”
    他是赵风灼最信任的人，合作几十年的心腹，捏造证据这样的事，找他自然是最靠谱的，哪怕姿意没有明说，可有的事也不需要明说。
    赵风灼爽朗大笑，“两只大老虎，当然也只会养出小老虎。”
    -
    两个月后，春节将至。
    秦郁欢也终于在春节前顺利杀青。
    姿意捧着鲜花再度用“惊喜”的方式出现在杀青现场。
    随着她的名气扩散，粉丝们弄的杀青小活动也有模有样。
    人形立牌，临时搭建的场景，还有小小的粉丝聚会。
    在秦郁欢被姿意用“老办法”弄歪了临时给粉丝写的祝福语，她无奈扶额的照片被站姐“草莓”给拍了下来，还做成了表情包。
    秦郁欢抽回本子，询问粉丝，“我可以重新写吗，这张可以撕掉。”
    “可以可以！不用撕！”粉丝连忙点头，但她好奇一点，“郁郁，你没有写错别字？”
    秦郁欢：……
    姿意在边上笑着解释，“她最后一笔写歪了，强迫症让她无法直视那一页，现在还没把纸撕掉是因为本子是你的。”
    一众粉丝也忍不住跟着笑，秦郁欢的强迫症就这样流传开了。
    姿意不说大家还不知道，这么一说后，细心的粉丝开始回顾之前，发现自家正主的强迫症简直方方面面都覆盖了。
    譬如立牌摆的位置不对称，她亲自上阵，手动拖着立牌，一定要摆到两边都是刚刚好的程度。那时候她们还以为是秦郁欢想给工作人员帮忙，不想他们太辛苦，结果……
    超话里有粉丝开始晒出秦郁欢早期的小学生版签名，照片上有人p了田字格，发现她的字算不上好看，但一笔一划都完美符合语文老师教的“比例问题”，在田字格上占着恰到好处的位置，尤其标准。
    【哈哈哈哈又是被郁郁可爱到的一天，她强迫症怎么能这么可爱的？？】
    【我开始羡慕起那个粉丝，她竟然拥有郁郁“笔画不对称写歪了”的限量版！！！】
    【之前看过一期郁郁刚出道时候的访谈，她说她晒衣服，衣架钩子的朝向都要一模一样，衣服的朝向也要一样，每个衣架间隔的距离也要看上去大差不差，要不然她会很难受哈哈哈哈哈】
    【姐妹求求是哪一期访谈！！新粉想恶补郁郁早期功课！！！】
    【……】
    在一众讨论秦郁欢究竟有多可爱的评论区，忽然冒出一只卑微的cp党。
    【孩子就想问问，小姿总和郁郁真的没人磕吗？】
    一个明艳动人，一个清冷沉静，怎么看都很配啊？？
    【邪教，郁郁的cp有太多了她们俩是最嗯……好像也不是不可能磕，毕竟她俩同框很多？】
    【什么都磕只会让你们俩营养均衡，但建议你们俩找个人少的地方圈地自萌，唯粉只想郁郁能拼命搞事业走花路！】
    前期秦郁欢在娱乐圈里的资源实在是太虐了，大好年华，大多数粉丝都只希望秦郁欢能猛猛搞事业，别传出什么花边绯闻。
    【唯粉+1，郁郁给我的感觉就是大女主，希望她能搞事业，别恋爱脑，要不然我心态会崩，想象不出什么样的男人才能站在郁郁身边，圈子里的人想了一圈都没找出一个，尽管网上有拉郎配，颜值方面看着还可以，但4，还是会感觉很不爽……】
    就这样，好不容易冒出来的cp党又默默消失了。
    姿意：……
    从剧组离开的路上，姿意实在没忍住，同女朋友嘀咕：“我实在是没想明白，怎么咱们俩就成邪教了，你说网上拉郎配换脸什么的，怎么就没搞个咱俩的？这届网友的磕点到底在哪？”
    她流在外面的视频资料和照片也不少啊！网上也算是活跃网民，一点都不神秘！
    她每次看她和秦郁欢的合照就怎么看怎么配，怎么就没人磕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