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意失笑： “我都没说话，你就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了。”
    “作为女朋友，你心疼我难道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吗？”小秦同学倒背双手，一派胸有成竹的模样。
    方瑾遥在一边重重叹气，“再这样下去，我这个月得胖个五斤。”
    “怎么会，狗粮吃了就是心理上的虚胖。”秦郁欢辩驳，“真要体现在了体重秤上……会是过劳肥吗？”
    方瑾遥：……
    “你闭嘴吧，过劳肥吓到我了。”
    年过三十代谢本就不如年轻人了，说的方大经纪人惴惴不安。
    “沈知茗最近还有拉你去相亲吗？”姿意问了一句，“应该没了吧，沈叔叔那边估计也不剩什么好资源了。”
    “倒是没有，”提到沈知茗，方大经纪人春风拂面，“单纯一对一吃饭。”
    姿意一手掩唇，低声跟秦郁欢嘀咕，“瞧见了吗，方姐看样子是脑补第一人，典王。”
    方瑾遥：？？？
    “你说说，我怎么就是典王了？”
    她怎么那么不相信十岁的年龄差能在潮流词汇量和信息量上差这么多的。
    秦郁欢轻咳几声，“沈知茗在朋友圈转发音乐的时候，尤其是伤感类音乐，你会不会点进去听？”
    方瑾遥点头：“会，可这……”不是很正常么？她就关心了解一下？
    姿意在边上乐得不行，捂着嘴听女朋友继续用理论知识来论证方大经纪人是典王这回事。
    秦郁欢：“听了之后，你反复研究歌词，猜测是不是有些话她无从说起，利用歌词来告诉你。”
    方瑾遥：……
    秦郁欢：“譬如她前几天转发一手阿拉斯加海湾，你有没有觉得她知道了你的感情，在伤感于你们不可能。”
    方瑾遥：……
    秦郁欢又陆陆续续指出好几点，方大经纪人气急败坏，咬牙切齿：“你别再说话了！！！”
    她不得不承认，秦郁欢说的每一点都正中她心思。
    而姿意的电话已经打给了沈知茗。
    “歪歪，意意给我打电话做什么呀？”沈知茗甜甜糯糯的声音响起。
    “你别夹，夹得我起鸡皮疙瘩。”姿意还尤其夸张地抖了抖胳膊。
    “哎呀，我不是故意夹的，刚跟我团队闹着玩呢，一时没改回来。”沈知茗一秒切回正常的说话方式，“说吧，给姐姐我打电话有啥事？”
    “我前几天不是看你分享那首阿拉斯加海湾，你觉得好听？”姿意试探性发问。
    “我分享了吗？”沈知茗咦了一声，切回去翻看朋友圈，“还真是，前几天生理期，情绪波动，忽然想要来点emo风，就去找了个伤感歌单，随机播放的，兴许是听着听着困蒙了，不小心点了。”
    “哦没事了，我还以为你换风格了，关心你一下，等我回家再聊。”
    姿意快速挂断电话，冲着方瑾遥挑衅挑眉。
    方瑾遥：……
    “我受到了十万点暴击伤害。”枉她长篇大论琢磨了好久想要怎么开解沈知茗。
    尽管到最后打出来的长篇大论一个字都没发出去。
    姿意听得直乐，“我也不逗你了，我直觉你是有点希望的，有段时间她总想让我打听你喝什么牌子的咖啡，好奇你一天究竟得喝多少杯，身上才会一直有咖啡香。”
    方瑾遥：……
    “是香水。”要不然她得泡在咖啡里个把月才会咖啡腌入体，“国外一个小众品牌，专做咖啡调的香水。”
    但姿意倒是给了她一点灵感，“我知道了，谢谢你。”
    “不用谢，比起程献，我倒更希望是你，毕竟知根知底，但还是要我家沈知茗自己喜欢。”
    姿意知道，冲沈知茗什么都听她的这点，她开口牵红线，沈知茗个二傻子第一反应先试试，不行再说。
    所以她除了偶尔嫌弃发小的时候会把人打包给方瑾遥，大多时候都保持中立态度，避免干扰到沈知茗的感情判断。
    说起来，自上次说清后，程献没再纠缠，姿意也是松了口气的。
    话虽如此，方瑾遥对姿意也是万分感谢了。
    名为《一起成团吧》的综艺，最终还是接了下来。
    这段时间，靳戏已经放寒假，秦郁欢自然也不需要去那边上课，方瑾遥索性又给她请了舞蹈和声乐方面的老师，临时带着她抱抱佛脚。
    姿意下班早就会过去接几乎散架的秦郁欢，一上车秦郁欢就恨不能以最闲适的坐姿报复性地优待自己一把。
    “你还别说，我看你最近天天拉筋，人好像还有点儿长高了。”姿意一边开车一边打趣。
    “只要我停止拉筋，我就会缩回去。”秦郁欢拧开保温杯的盖子，灌了一大口水，“瑾遥姐找的老师有点魔鬼。”
    帮她压腿那真是半点不带客气和收敛的。
    把保温杯放到边上后，她忍不住解开厚重的羽绒服外套往里面看，“练了小半个月，我好像有肌肉了。”
    “那也……应该没有那么快吧？”姿意像是不太相信。
    秦郁欢乐呵呵地哦出一声，“小姿有紧迫感了。”
    被戳穿的姿意：……
    “你不要每次都精准说出事实，我会哭给你看的，而且实在太忙了，完全没时间去健身，不行，我要换个办公室，在办公室建一个小健身房。”
    要不然她就该被秦郁欢给比下去了。
    “小姿，”秦郁欢轻唤一声。
    姿意：“嗯？”
    秦郁欢：“你居然会对我有胜负欲。”
    真令人意外，印象中姿意过去上学似乎没有什么胜负欲，她想偷懒的时候，可以随心所欲地考试，考多考少都无所谓，很是“不以分数论成败”。
    姿意轻笑：“原本是没有的，我这不是怕有朝一日成为你的‘不过如此’么？”
    秦郁欢：……
    “不会的，”秦郁欢当即否认掉姿意打趣的话，偏头冲姿意弯了弯眼，“我也赢过你的，你不是我的‘不过如此’，而是我的……‘情有独钟’？”
    就因为赢过姿意，她才清楚知道，原来她对姿意从来都不一样，她是第一的时候，姿意是第十，可她依旧会觉得姿意厉害，无时无刻都能吸引她所有的注意力。
    “好好，又是满分情话，我得弄个摘抄本，凑到一定数字了就打印成册，留在家里好好珍藏。”
    分岔路口，姿意正想拐回她名下沿江的那套房子，秦郁欢却指了指右边，“今天去那吧， 你不是想看我的日记本吗？”
    姿意赶在实线前换了车道，“怎么忽然想起日记本的事了？”
    “因为马上要过年了，”秦郁欢看向窗外，靳城的夜晚总是灯火通明，远处的车灯如同流光一般快速划过。
    她似是有些苦恼：“答应你的事不想拖到明年，明年还有新的想为你做的事，都堆着我会做不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