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以沫的车就停在前面的路边，两人一左一右拉着男人的胳膊，男人好像已经放弃了挣扎，面对现在这种情况他只能选择乖乖就范。
    “把他扔到后备箱里。”姜一息说道。
    郭以沫遥控钥匙打开车的后备箱，看着男人说道：“我这后备箱可是刚洗的，你老实点，别给我蹭脏了。”
    男人看着空间有限的后备箱，又看着在一旁站着的郭以沫，他沉默着低下头，不需要姜一息的推赶，自己慢慢的爬了进去。
    郭以沫把后备箱扣上后说道：“这家伙也不反抗了。”
    “反抗？”姜一息轻声说道：“你知道，他曾经是怎么猥亵那些女童的么？”
    “猥亵女童？”之前郭以沫在路边躺了太久，姜一息和男人的对话他并没有听到。
    “你说这家伙干过猥亵女童的事！”郭以沫想起之前姜一息说过，这男人是春光幼儿园的园长。
    姜一息沉默着走到车门边，对着还在诧异的郭以沫说道：“上车说吧。”
    “这男人叫王善，你看他也就三十岁左右，但是之前已经在春光幼儿园做了好几年的园长了。”姜一息坐在副驾驶上，把有关王善的事告诉了郭以沫。
    “我就说看着岁数不大，既然干了好几年园长，说明他个人能力也还不错吧。”郭以沫说着话，看着前面给车掉了头。
    “不清楚，或许是能力真的出众，也或许是有什么别的手段。”姜一息摇着头说道：“总之我了解到的，也并不全面。”
    姜一息看着前面忽明忽暗的路灯，光与暗的交替就像是王善被抓被放的缩影。
    “你说的猥亵女童是怎么回事？”郭以沫把车开上去北街工厂的路，但心里还是想知道这男人到底做了些什么。
    “那是一个偶然，我撞见他对一个女童乱摸，后来我偷偷的问过那个女童，她说王园长经常对她们这样。”姜一息想到这恨的牙根都发痒。
    “她们？”郭以沫吃惊的说道。
    “对，她们。”姜一息继续说着：“大概有两三个吧，这是我发现的，有时候王善会把她们叫到办公室，刚开始只是乱摸，后来发展到强暴。”
    郭以沫想象着王善的恶劣行径，气愤的问道：“警察不管么？”
    “警察管了，我报警后当天就把他带走了。”姜一息无奈的叹了口气：“但是最后到了法庭上，法官认为证据不足，加上三个女童只有一个出来作证，最后还是无罪释放了。”
    “狗日的东西！”郭以沫平生最恨这种猥亵幼童的人：“真的没证据吗，还有那些被猥亵的女童为什么不出庭作证？”
    “无罪释放之后，那个出庭的女孩的父母告诉我，其他两个的家长认为出庭作证会让孩子的清白毁掉，再加上收了钱，就都选择调解了。”
    “至于证据，我认为是有的，他曾经把那几个女童就这样放在后备箱，拉到家里进行强暴，但是最后警察却说没有找到车，女童在后备箱，又不知道他家在哪，结论就还是证据链不完整。”
    说话之间，姜一息连连叹息了好几次。
    “这种人面兽心的家伙居然都不用坐牢。”郭以沫拐过最后一个路口，朝着工厂大门的方向继续开。
    “你又不是第一天走向社会，这种事还新鲜么？”姜一息反问道。
    “一会我们把他阉了吧。”郭以沫认为惩罚这种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去了他的根，这比杀了他还要残忍。
    “这人的命，我是不会留的。”姜一息冷漠的说道：“当然在杀他之前，也可以先按你的办法来。”
    姜一息从车内下来，把工厂大门先打开，然后郭以沫就把车开了进去。
    “把他抬出来吧。”郭以沫打开后备箱，里面的王善好像有点缺氧，没有之前打斗时那种活力。
    “进去吧。”姜一息把王善从后备箱台抬下来，对着浑身没力坐在地上的王善说道：“你之前种的因，今天该有个果了。”
    王善意识到姜一息不会放过自己，嘴里放狠说道：“当年法院和警察都拿我没办法，你要是对我做了越格的事，你觉得你会有好下场？”
    郭以沫看王善身体虚弱，嘴里却还在逞能，毫不犹豫的给了他一个大嘴巴子。
    “你这么牛，刚才那警察怎么没救你？”郭以沫拽着地上的王善往厂房里走。
    “那是因为那警察是新来的，他不认识我！”王善挥起肘部，不满郭以沫过来抓他的衣服：“你别碰我，你个底层社会的狗，我自己走！”
    郭以沫是退伍军人，从前和许山河守在深山老林，现在摇身一变却成了别人口中底层社会的狗，他怒火中烧，用车钥匙一把扎进王善的脸颊，车钥匙的头比较顿，为了扎穿王善的脸，郭以沫还拽紧了王善的头发。
    “把他拉进去再说吧。”姜一息看着气愤的郭以沫，提醒他面对这种人要放平心态。
    打开厂房里的灯，两个人看见之前还空无一物的厂房现在已经挂满了垂到地面的铁钩，当时仍在地上的郭有德就在最前面的铁钩上挂着。
    “这是你做的？”姜一息惊讶极了：“我当时就是那么一说。”
    郭以沫看见厂房里这幅景象也很惊讶，那挂着的郭有德只剩下一半身子，估计真的是被黑猫吃了。
    “这肯定不是我啊，这两天这么忙，我哪有时间给厂房装钩子。”郭以沫指着头上的钩子说道：“你看这钩子，从房梁上一直垂下来，又粗又大，真要这么装上没个几天功夫根本下不来。”
    王善看着眼前的情景彻底是吓垮了，他没想到这两个人已经杀了一个人，更没想到这两人为了让尸体有地方放，还专门搞了这么一个满是铁钩的厂房。
    “求求你们饶了我。”王善跪在地上，两手抓着姜一息的脚：“只要你们放过我，我这就去自首，我愿意去坐牢。”
    王善的眼里充满了对死亡的恐惧：“对了，对那些女孩我也愿意再加一笔补偿。”
    “现在才想起补偿，是不是有点晚了。”郭以沫对姜一息说道：“你觉得呢？”
    “迟到的正义就不算正义，恐惧下的悔过也不是源自内心。”姜一息看着如丛林般的铁钩，她意识到，如果这不是郭以沫做的，那就一定是给她送炼丹炉的人做的。
    “那边有个开关。”姜一息看着墙上有一个微弱的绿光：“估计它可以控制钩子的升降。”
    郭以沫走到墙边，按下绿色的按钮，房梁上的钩子果然都下降着高度。
    “停。”姜一息说道：“就这样，我们把他挂上去吧。”
    姜一息两手提着王善的肩膀，把他从地上拽了起来，此时的王善腿都是软的，姜一息就继续把它往前拖，一直拽到郭有德旁边的钩子才停下。
    “这个位置是属于你的。”姜一息给王善指了指发锈的铁钩说道：“正好，你旁边还能有个伴。”
    王善看着只剩一半的郭有德，慌张的站了起来，他盘算着逃跑，可是郭以沫就站在门的旁边，根本没有退路。
    “这样，姜小姐，我可以给你钱，给你很多钱，当然你要别的也可以，工作，啊不，给你安排个官也行，我家里有这个实力。”王善为了活命，把他能想到的全说了出来。
    “我看你的无罪释放也是家里给你安排的吧。”姜一息此时总算明白，为什么这样一个人在最后会当庭释放。
    王善眼看姜一息不为所动，想着横竖都是死，不如拉个垫背的。
    他用手抓起铁钩，直直的朝着姜一息的头甩去，姜一息侧身一躲，王善就趁着这个空档朝着厂房门跑去。
    “死到临头还不老实。”郭以沫看着跑来的王善，冲过去就是一脚。
    “你们这是犯罪！”被郭以沫踢倒的王善在地上大声喊叫着。
    “哼哼，你不是也犯过罪？”姜一息一脸坏笑的说道：“对你的惩罚这才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