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办法？”郭以沫迫不及待的问道。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姜一息递出一个神秘的眼神，吊的郭以沫胃口大开。
    郭以沫来回走了两步，看看门口又看看厨房，最后目光还是回到姜一息的身上：“我的姑奶奶，你就告诉我吧，这话说一半急死人的道理你总明白吧。”
    姜一息看着郭以沫急的像猴一样，不禁乐出了声：“警察是倒班的，这事你总知道吧。”
    “知道啊，那又怎么了？”郭以沫的语气间还是充满了疑惑。
    “你别急，听我耐心说。”姜一息清了清嗓子道：“昨天我在警察局，发现那个时间里面只有三个人在上班，也就是说，我们可以每到这个时间就报一次警，只要等到那个姓王的警察来，咱们就找机会把他宰了！”
    郭以沫琢磨了一下，却是摇摇头。
    “怎么？你觉得不行？”这次换姜一息疑惑的问道。
    “不行。”郭以沫沉着的说道：“报警是有记录的，比如用你的手机报警后，警方后台是可以查到你身份证的。”
    听到这，姜一息也琢磨了一下：“无所谓，咱们就硬干呗，反正他是个人渣，咱们做掉他的时候，别留下证据不就好了。”
    “不是那么回事。”郭以沫继续说道：“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一团火烧完你就会烧到我，也就是说，如果这么干厂房那一条条干肉，也会被发现的。”
    姜一息还想说有黑猫做后勤保障，但话未出口，就被郭以沫打断了。
    “关于王警察的事我们还需要从长计议，你也不想因为一个没有职业道德的警察，而被世人当作杀人魔吧？”郭以沫的话语重心长，对姜一息终是有了触动。
    “也对。”姜一息点点头说道：“要是我受世人唾骂，估计欣欣在下面也不会开心。”
    “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先把八号楼那件事平稳度过。”郭以沫拉起姜一息的手，蹲在她身前说道：“你放心，事不是不让你做，而是我们需要准备。”
    见郭以沫说的十分诚恳，姜一息才点点头说道：“好，就听你的。”
    郭以沫安抚好姜一息后，知道她在警察局一夜并没有休息好，于是知趣的离开，让姜一息能够好好休息一下。
    “下午我们去趟厂房。”郭以沫临走前说道：“也不知道虎爷那家伙怎么样了。”
    此时虎爷已经自己在厂房待了一天，姜一息也好奇他会不会因为饥饿而真的吃掉盆里的那些肉片。
    “行，下午收拾收拾就过去。”回应后，姜一息把水杯放回厨房，然后走到卧室，一头扎进床上。
    “还是家里的床舒服。”姜一息抱着被子感叹道：“欣欣，妈妈马上就要把那些害人的东西都除掉了。”
    姜一息微弱的鼾声从卧室传来，这一夜她虽然没受什么折磨，但警察局的冷板凳坐久了也让人腰酸背痛。
    到了下午一点钟，郭以沫才敲响姜一息的房门。
    “一息，差不多该起了。”郭以沫的声音依旧温柔而宠溺。
    听见郭以沫的声音，姜一息慢慢睁开惺忪的睡眼，这不短不长的休息让她的精力得到了很大的缓冲。
    “好，这就起来了。”姜一息从卧室走出，又去卫生间洗了把脸，然后才给郭以沫开了门。
    开门后，姜一息对着郭以沫吐槽道：“你说你就是一根筋，我不给你开门，你就在这傻站着，不知道去取车啊。”
    郭以沫嘿嘿一笑，挠着头说道：“对对，你说的对，我这就去取车，还是老样子，我在路口等你。”
    郭以沫走后，姜一息总觉得有一股臭味萦绕在周围，她抬起胳膊闻了闻才发现是自己身上的味道。
    想到没时间洗澡了，姜一息只好换了一身衣服，最起码味道能小一点。
    很快，姜一息换好衣服就下了楼，她还不忘朝着八号楼的方向看一看，在那围观的人好像没比早上少多少。
    “现在的人就是爱看热闹。”姜一息摇摇头说道：“要是这些悲剧发生在你们自己身上，估计没几个能保持冷静的心态。”
    经过亭子时，也能听见几个闲着没事的大妈在讨论于实真死亡的事，她们嘴里磕着瓜子，有的面部表情扭动的像牲口一样。
    “我跟你们说，你们听说的版本都不对，我警察局认识人，他告诉我八号楼死的那个是因为她老婆同性恋，还把那女的领家里去了，然后这俩女的合伙把那男的勒死了！”
    听见一个大妈这么说，姜一息忍不住笑出了声：“果然，谣言就是这么传出来的。”
    听见姜一息反驳自己，这大妈当时脸色就变了：“你说我说的是谣言，怎么，你警察局也认识人？”
    姜一息懒得与大妈计较，刚抬腿走了两步，另一个大妈又开口说了话。
    “不是啊，我听说的确实不是你说的那样。”姜一息还以为出现了靠谱的群众，谁知道大妈居然是有自己的想法。
    “我早上在楼下围观的时候，听前面的人说那男的是被捅死的。”大妈的声音时高时低，引得周围的路人都走了过来。
    “听说是那男的找了个小三，昨天晚上跑到楼上跟正宫摊牌了，结果那男的提了裤子不认人，小三气不过，直接给他痛死了！”
    “我呸！”姜一息听罢立马高声说道：“你们这群吃饱了没事干的人，就是能闲扯，有这功夫不如回家看看自己的老头，别突发脑溢血死了！”
    “这人怎么这么说话。“
    “就是就是，她怎么上来就骂人。”
    一时间，几个大妈外加后凑上来的居民又议论起姜一息，大伙七嘴八舌的架势，像是要把姜一息淹死在唾沫里。
    姜一息不想再说什么，想起郭以沫还在小区门口等着她，她就想赶紧过去，可谁知道却被一个大妈抓住了手腕，不让她走。
    “你骂了我们还想走？”大妈的嘴张的老大，里面黑色的蛀牙明晃晃的呈现在姜一息的眼前。
    “我骂你们了么？我指名道姓了？我说空气呢，不行？”姜一息毫不示弱的回怼道：“见过捡钱的，没想到还有捡骂的。”
    这一下给平常嚣张惯了的大妈气的够呛，她立刻坐在地上，捂着胸口，大声的喊叫道：“来人啊，快来看啊，这里有个女人欺负人啦，文明社会不讲文明啦！”
    “谁不讲文明！”姜一息看着周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心中不免有了一点尴尬：“我还有急事，你别在这纠缠我！”
    听见姜一息有急事，大妈更是拿了尚方宝剑一样，她不再捂着心脏反而是抱起姜一息的小腿。
    “你有急事是吧，行，你想走可以，拿钱！”大妈的声音浑厚有力，任谁听了都知道她的身体健康无比。
    “好啊，你就是想讹钱呗。”姜一息低头大声喊道：“我告诉你，想要钱，一毛没有！”
    大妈自然是不甘心的：“没钱那就耗着，反正你骂了我，我现在心里难受，那边的人都可以替我作证。”
    姜一息看向前面的几个人，没错，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是同地上这位大妈一样的人，她们平常总在一起八卦别人，出了这事肯定都会站出来对姜一息口诛笔伐。
    隐约间，姜一息好像听见人群里开始有人叫她赔钱，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赔钱’的呼声越来越大。
    地上的大妈用一种必胜的眼神看向姜一息，而姜一息则回报了一个满是杀气的眼神。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过了十几分钟，人群外传来郭以沫的声音：“借过一下！借过一下！”
    姜一息扭头看着郭以沫从后面走了过来。
    “你们这是在表演什么？”郭以沫看着眼前的一幕，对着地上的大妈问道：“就算她的腿又长又白，您老也没必要抱着不放不是。”
    大妈看出郭以沫和姜一息是一伙的，于是说道：“她刚才骂我了，我也不是不讲理，只要你赔钱，我就让她走。”
    郭以沫笑了笑说道：“不就是钱么，说吧，要多少。”
    姜一息看见郭以沫把钱包拿了出来，立马就抢了过去说道：“给什么钱，你没看出来她在这讹人呢！”
    大妈见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民币近在咫尺了，立刻说道：“我要的不多，给我一千块，够我买药的就行。”
    “买药？”姜一息突然想起了在药店工作的赵敏：“这样，你不是要买药么，我带你去药店，你要买什么药，我直接付给药店。”
    “那怎么行！”毕竟买药只是大妈要钱的由头，她立刻又改口说道：“我不用你带我去，我要买的药都是女儿从国外邮回来的，国内买不到，你就把钱给我就行。”
    郭以沫见两人来回纠缠，本着不想惹事的心态说道：“行了，你们两个别吵了，这样，大妈，这钱我给，你先把手松开。”
    大妈见郭以沫说的诚恳，于是把手松开说道：“快拿钱吧，再等一会，没准我这多年的风湿病要犯了。”
    郭以沫从姜一息手里拿回钱包，虽然知道姜一息不情愿，但还是把一千块扔在了地上。
    “拿了钱快滚吧。”姜一息见郭以沫把钱扔在地上说道：“要是你再多缠着我一会，我就把你杀了！”
    拿了钱的大妈犹如战胜的士兵，高兴的没再理会姜一息的话语。
    她拿着自己的战利品一下就从地上站了起来，然后走到刚才一起八卦的大妈周围说道：“今天晚上咱们吃顿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