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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夜的第五交响曲(完)

    (尚源浩向前方摸了摸,似乎摸到了什么东西)
    尚源浩:(略带喜悦)今天的午餐似乎比以前要丰盛一点,你要不要来点。
    (尚源浩看向了自己的旁边,尽管他什么也看不见)
    尚源浩:不来点吗,你已经很久没有吃东西了。
    ???:我还不饿,你自己吃吧。
    尚源浩: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可不会给你留。
    (尚源浩粗略的判断了一下,大概是三明治加上一些蔬菜沙拉,他也是饿了,狼吞虎咽的吃了下去)
    尚源浩:我给你说(狠狠的灌下了一口水)今天的晚饭真的不错,里面似乎还有鸡胸脯肉。
    ???:(疑惑)我记得你刚刚说这是午餐,怎么现在成了晚餐呢,你是不是把时间记错了。
    (尚源浩拿着三明治的手突然悬在空中,他愣在那里,表情呆滞)
    尚源浩:(不敢置信)你说我把时间记错了,这是真的吗?
    ???:你刚刚两次时间说的不一样呀······
    (话音未落,尚源浩就把手中的三明治朝声音的方向丢了过去)
    尚源浩:(作抓狂状)怎么会,我怎么会把时间搞错,现在明明就是早上,对,我吃的是晚饭,没错,我吃的就是午餐。
    (尚源浩这时突然冷静了下来,他看向刚刚自己扔三明治的地方)
    尚源浩:(语气不善)让我看一下你究竟是谁。
    (尚源浩走了过去,他已经逐渐习惯了黑夜)
    尚源浩:(伸手向前方摸了摸)额,什么情况(不死心的又摸了摸,但只摸到了三明治的狼藉),为什么没有人,什么情况,为什么没有人!(尚源浩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吼叫,一遍又一遍)
    (但很快尚源浩就逐渐平静了下来)
    尚源浩:(接受现实)看起来之前的一切都是我的想象啊,我就说这么一个鬼地方怎么会有第二个人的,(作疑惑状)对了,我是进来干什么的,我为什么会来这里。
    (正当尚源浩思考时,他突然感觉到肩膀一沉)
    尚源浩:什么情······(被耳边的声音打断)
    ???:这可不是你的幻想。(声音越来越远)
    (尚源浩迅速回头,在他的眼前黑暗不复存在,出现的是另一种五彩斑斓的黑)
    尚源浩: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出现在尚源浩面前的是一条阴暗潮湿的小巷,雨点轻轻的打在他的脚边)
    尚源浩:(不敢相信)这里是······
    ???:呃······(低声的呢喃)
    (尚源浩快步向声音的源头走去,他迫切的想知道那是不是和自己想的一样)
    尚源浩:果然(向前了几步,手微微颤抖)是我自己呀。
    (尚源浩看着面前因为饥饿而面黄肌瘦的小孩子,他不由得握紧了双拳,这是十年前的他)
    尚源浩:(疑惑)但我又是因为什么才摆脱因为饥饿而死去的命运的呢?
    (尚源浩感觉自己似乎忘了一些对自己来说非常重要的事,但无论尚源浩怎么思考都回忆不起来那些事,他痛苦的扶着墙面,将头狠狠的撞了上去)
    ???:好饿······(似乎看不见面前的尚源浩,只能一味的呻吟)
    (尚源浩听着呻吟声也逐渐平静了下来,他现在才发现好像这里的人看不到他)
    尚源浩:算了,先不想了(看着小尚源浩,有些心急)可恶,这样明显活不过今天了啊。
    (这时一阵脚步声从巷口处传来,脚步声越来越大,越来越近,很快尚源浩就看见了来人)
    ???:没想到这里竟然有一个孩子,苏薄先生怎么办?(看向后面的一人)
    苏薄:带走吧(走上前去,向小尚源浩伸出了双手,轻轻抱起)正好我们的实验现在也没有多少人,(看向了怀中的孩子)孩子,你有名字吗?
    ???:尚······尚源浩。(声音虚弱,身体很是冰冷)
    苏薄:(点头)是个不错的名字,(俯下头)你愿意和我一起走吗,你会活着,获得足够的食物和水,而你只需要付出你自己,你愿意吗?”
    (小尚源浩虚弱的说不出来话,只是紧紧的抓着苏薄的衣襟,将头靠在苏薄的胸口上)
    苏薄:看起来你同意了(转头看向了身边的随行人员),走吧,该回去了。
    ???:苏薄先生,智子计划毕竟是国家的机密计划,就这样带走一个不知道底细的孩子不太好吧。(犹豫)
    苏薄:没有必要考虑这么多,这不是国家的计划,这是我的计划,知道吗?(语气有些冷意)
    ???:知······知道了。(低下头)
    (苏薄嘴角有了一些笑容,他将伞前倾,雨点全部打在了伞面上,小尚源浩微微将头抬起。)
    ???:没有······乌云。
    苏薄:(微笑)因为你看见的是我的伞面,当然看不见乌云呢。
    (苏薄抱着小尚源浩向小巷的尽头走去,雨点依旧激烈,但却没有一点打在小尚源浩的身上)
    尚源浩:······我好像记起来了一些事,但我现在又是什么情况。
    (尚源浩没有犹豫,立刻向苏薄的位置冲去,他知道或许苏薄老师看不见他,但他还是想抱住苏薄老师)
    尚源浩:(大声)苏薄老师,我······(扑了个空,落在地面上)
    (当尚源浩将头抬起头的瞬间,画面已经变成了长大了一些尚源浩躺在床上)
    ???:老师,苏宿在这个课题是什么样的表现。
    苏薄:这个问题其实你没有必要过多在意,苏宿的情况是最特殊的,他不能以我们的常理去理解。
    ???:(低下头,搓了搓手)那老师,你说我能不能完成你的期待。
    苏薄:(笑着摸了摸尚源浩的头)尚源浩,你要记住,属于我的理想不是你的理想,你不是为了我而生的,我虽然也期待你能为我的理想带来一些帮助,但尚源浩,你要记住,你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你要首先拥有自己的理想,这样才能为帮到我。
    ???:但(抬起了头,眼神坚定的看着苏薄)我的理想就是老师的理想。
    苏薄:(哈哈一笑)我很高兴,但我还是更期待你能有自己的理想。
    (尚源浩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切,眼神中有着很长时间都不再有的温柔)
    尚源浩:真好啊,这段美好的记忆我也想起来了(伸了伸手,又缩了回来)但我还是不知道我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
    (尚源浩眼前的一切又一次开始天旋地转,在他回过神来时眼前已经回到了最初的那片黑暗)
    ???:回来了。
    尚源浩:我记起来很多事,但我还是不知道我为什么在这里。
    ???:那现在呢?
    (尚源浩眼前的那片黑暗消失了,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一个女孩)
    白月灵:(温柔一笑)还记得我吗,尚源浩?
    尚源浩:(回忆了一下)白月灵?
    白月灵:(有些惊喜)原来你还记得我呀,那就证明(声音变得破碎)你其实什么都没有忘记,对吧。
    (尚源浩额间多了一些冷汗,白月灵的身影开始扭曲,逐渐消失在黑夜里)
    ???:你其实什么都记得,你为了保护自己,选择了欺骗自己,你其实很清楚,在你刚刚进入暗室时你就已经明白了,你和苏宿完全不一样······
    尚源浩:(声音颤抖)别说了。
    ???:你看过资料,苏宿在暗室里的几天完全没有任何异常,因为他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但你不明白,所以你在暗室里才待了一天你就已经感受到了恐惧,黑夜中的未知不是你恐惧的根源,正是因为你知道黑夜中什么也没有,你知道那片黑夜中不会再有人为你打伞,你知道那片黑夜中不会有人轻轻抚摸你的头,你知道这里就只有你自己,你为止奋斗的目标不复存在,这就是你和苏宿最大的区别······
    尚源浩:(咆哮)你闭嘴。
    ???:(走上前来,抓住尚源浩的衣襟)苏宿不需要任何人,他没有自己的情感寄托,但你有,那个情感寄托就是苏薄,所以你在黑夜中开始回忆过去,作茧自缚,但你很清楚,这不是苏薄,更不是你想要的。所以······
    (眼前的人脸终于靠在了尚源浩的眼前,那张脸尚源浩非常熟悉)
    ???:所以你创造了我,另一个不依靠其他人的我,并希望我代替你。
    (尚源浩看着眼前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忽然间就明白了一切)
    ???:而你却不愿意放弃你想放弃的那些记忆和情感,所以我只能以这样的形式和你对话,现在既然一切都说明不了,那就选择吧。(双手摊开)你是想做回原来那个没有办法独自面对一切的那个尚源浩,还是成为我。
    (尚源浩陷入了沉默,另一人似乎明白了他的选择,微笑着准备去成为自己)
    尚源浩:(低着头)你知道为什么你没有名字吗?
    ???:(手停在空中)你是什么意思?
    (尚源浩抬起了头,露出了一排光亮的大白牙)
    尚源浩:(站了起来)你代替不了我,你不知道我为什么会选择走进暗室。
    ???:不就是不理解想要为苏薄奉献的自己,为什么会对白月灵产生意外的情感吗?
    (尚源浩戳了戳了手,然后给了另一个人一巴掌)
    尚源浩:你错了,我真正不理解的是,属于我自己的命运究竟该在哪里,我究竟应该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
    (“够了,我已经不需要为自己的人生添加旁白了。”)
    迷迷糊糊见尚源浩睁开了双眼,映入他眼帘的是苏薄的身影。
    “你醒了,看起来你成功了,能告诉我你获得了什么吗?”苏薄笑着看向了尚源浩。
    “其实也没有什么,苏薄老师,我只是做了一场梦而已。”尚源浩对自己已经离开了暗室并不意外。
    “那现在梦醒了,有什么想做的吗?”苏薄给尚源浩接了一杯水。
    尚源浩轻轻抿了一口,想了一会,“我想去苏宿前辈去的那所学校。”
    “还是想和苏宿争一下吗?”苏薄自己也接了一杯水。
    “不,”尚源浩摇了摇头,“我想知道苏薄老师描绘的未来究竟是什么样的,以及它是否也是我想要的未来。”
    “那为什么不直接问我呢?”苏薄调侃了一句。
    “因为那不是苏薄老师和我想要的选择。”尚源浩跳下床,轻笑了一句。
    “你确实改变了,”苏薄突然开口,“如果是以前,你开口的第一句话不会是之前那句,你会把‘苏薄老师’放在开头。”
    尚源浩愣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或许吧。”
    “对了,”苏薄想到了一件事,有些揶揄的说道,“下一届国高的学生名单里有白月灵。”
    尚源浩闻言也是展颜一笑:“那再好不过。”
    (外传结束了,后面就要写下一卷了,构思还需要不少时间,所以应该会晚一点,先对这一章小小的总结下,关于名字,其实应该有朋友看出来了,第五交响曲是贝多芬最有名的一组,我们更多叫他《命运》,以夜为名字的开头也是在说无论是苏薄还是尚源浩其实都是一直活在没有尽头的夜里,以自己的人生弹响命运的音乐,但尚源浩在故事的最后走了出来,苏薄则还在其中。
    至于这章有些特殊的文本形式则其实是我仿造话剧形式写的,虽然可能写的有些不好就是了(抱歉,我不是很会写的呜呜呜)但最后我还是稍稍在文中让尚源浩打破了一下自己的叙事层,出了一下戏就是了,好了就说到这里,我们下次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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