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好久没见啊。”
    天羽上前打招呼道。
    “哦，这不是天羽哥哥吗？”白露问道：“是哪里不舒服，来看病的吗？”
    “不是我。”天羽让开身位道：“是这位。”
    刃出现在白露眼前，让后者有些眼熟。
    这可不是前世记忆，而是因为刃常年被通缉。
    最近他的照片还被挂在仙舟各个告示牌上，旁边还标注的极度危险，和夸张的赏金呢。
    白露虽然不会去关注这些，但难免会看见过几次。
    “是你要看病吗？手伸出来吧，我先给你把把脉。”
    白露瞧了几眼，认不出来就算了，当普通的病患就好。
    刃安静的坐下，透过眼前之人回忆过往之事。
    天羽也躲在边上，拿着个酷似相机的仪器对准了两人。
    “在拍照吗？”白露疑惑道？
    “对，记录一下美好生活嘛。”天羽脸不红心不跳道。
    白露把脉陷入了沉思，她在努力回想这个诡异的脉象有没有出现在医书上，没有的话刃就要出现在医书上了。
    天羽也借着这个机会采集了些许数据，不过结果差强人意。
    白露和寻常的持明没什么差别，龙尊的力量也没有异样，更看不出来血脉上与其他持明有什么差别。
    丹枫的化龙妙法很成功啊。
    天羽感觉自己似乎想差了！
    白珩已经死了，白露更是用其几滴血创造出来的。
    虽然不知道白珩小时候长什么样子，但大概率和白露有点像。
    而两人的关系可能也就只有外观这一点吧。
    你看，根据刃所说，当初白珩在他们面前死去，只剩下些许血液。
    那头孽龙应该是龙血配合这点血液，由丹枫用化龙妙法创造出来的，随后被镜流所展示啊。
    而白露大概率是被斩杀的孽龙所转世轮回，变为龙卵，随后出世的。
    这样看来，白珩和白露的关系仅仅是那一点血液，顶多算个亲戚，谈不上同一个人吧？
    毕竟关键性的灵魂和记忆，都在面对丰饶令使倏忽的时候消散了。
    况且，如果白露真的能变回白珩，那我这么可爱一个白露呢？
    就没了？
    天羽反应过来，自己当老板的梦想似乎还没开始就破灭了…
    无奈的摇了摇头。
    算了，他还是喜欢零号那种完全受自己掌控的手下。
    “走了。”
    刃此时来到他身边道。
    “走？去哪儿？”天羽疑惑道。
    “鳞渊境，你不来吗？”刃斜视着他道。
    “嗯，走着吧。”
    和刃坐上星槎在古海之上行驶。
    “刃，你知道古海之水的来历吗？”
    天羽看着下的碧蓝的海水，突然问道。
    “我只知道这是持明所带来的。”刃平静道。
    天羽点头，自顾自的说了起来：“古海之水，涤尽罪孽啊。
    持明轮回转世，都需要用到古海之水，这时候便能成为新的生命从龙卵中出生。
    那先前的记忆就真的消失了吗？
    不一定，蜃影，由转世持明的记忆组成，碰到认识的人才会开口说话。
    声音、语气乃至于面对各种熟人的反应，都宛如他依旧存在一样。
    虽然蜃影没有躯体，意识到自己死亡时也会消散，更不能对陌生人发出询问。
    可如果一个人的蜃影足够多，那会发生什么？”
    刃皱眉道：“你想说什么？”
    捞起一掌的古海之水，天羽看着它们从自己的指尖滑走。
    “你不知道吗，蜃影是由古海之水组成的，没了古海之水就没有蜃影。”
    天羽看着一望无际的古海道：“换句话说，古海之水中带着那些转世持明的记忆，甚至有可能有灵魂的碎片！”
    刃顿了一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有个问题，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天羽突然扭头道。
    “你说。”
    天羽眺望已经可以看见些许痕迹的鳞渊境道：“当初那头孽龙，死在了那里。”
    刃瞳孔微微收缩，声音有些沙哑道：“古海…”
    可是天羽还是摇头道：“也不行，一滴血液中能有多少记忆。”
    长出了一口气，他坐了回去，很无奈道：“虽然咱也想帮忙，不过这次是真没辙了。”
    复活白珩，似乎已经成了不可能。
    无论是从白露还是古海之水，天羽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和这个死去几百年的人联系在一起的了。
    最后的最后，唯有一条路。
    我不装了，我摊牌。
    我有挂！
    系统虽然没啥存在感，但它永远是坚强的后盾！
    咱也不想开挂，可奈何路被堵死了。
    刃逐渐平静了下来。
    提到古海之水的推测倒是他未曾想过的可能，不过正如天羽所说，一滴血根本不能让白珩回来。
    摇了摇头，刃平静道：“你不如将无垢丹给我，或者给镜流。”
    “就一颗，我都还没量产怎么给你们。”天羽没好气道。
    “你可以量产？”刃狐疑道。
    上次见面天羽还说这是极其珍贵的丹药，放在寰宇内都找不出第二颗，现在又可以量产了？
    刃很怀疑他是不是在耍自己。
    “那是，不过几天我就已经找到复制无垢丹的办法了。”
    天羽顿了下道：“不过…
    量产可能不太现实，那玩意估计会用到某些珍贵的东西，毕竟是解除药师的恩惠，没那么简单。”
    “有解除药师恩惠的能力，就已经不记得了，”刃冷不丁道。
    “我就当你在夸我了。”
    刃冷哼了一声，没了和天羽交流的心思。
    既然如此，天羽也可以看看自己快被灰尘堆满的系统空间。
    意识沉入了其中，入眼就是九个大柜子，里面陈列着一枚枚造型华丽的子弹。
    这些都是空星的子弹。
    不过能被透明玻璃柜展现出来的，都是些离谱的子弹。
    本想跳过这些子弹，不过天羽想起来似乎有颗子弹名字很奇怪来着。
    刚得到时，测试也完全搞不懂到底是个什么作用，现在各种手段起来了，或许可以在测试一下。
    毕竟那时候的测试，根本无事发生。
    记得放在九号柜台来着。
    思索着，他很快就找到了那枚子弹。
    蓝色的子弹上，些许银色的纹路在上方绘制成卷。
    有些神秘和唯美。
    而前面的牌子上也记着它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