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个飞来飞去的小人？你每天都能飞一晚上？”
    徐烟显然不信。
    那个游戏她之前下载来玩过，不就是一个跟晴天娃娃一样的小人……
    哦不，那小人有头发。
    然后一直飞来飞去，收集烛火，得到蜡烛，再去换漂亮的斗篷、裤子吗？
    虽然景色好看。
    但太佛系了。
    还不如**荣耀好玩，有竞争力。
    所以，她又把那个游戏卸载了，现在玩的游戏一直都是**荣耀。
    见程苒一副我很认真，没有说谎的样子。
    徐烟也没有多问，转口道:“我记得你有报名大提琴表演吧，你就不把大提琴带来学校练习一下？”
    之前，徐烟去让韩缔加一个名字的时候，看到过程苒的名字，报名表演项目是大提琴。
    但是，这段时间她就能没见过程苒带过乐器。
    程苒这时候也清醒了，眼里没了刚才的雾气，和以往一样，眼神变得凌厉，气场逼人。
    她无所谓的哦了一声，“不慌，临场发挥。”
    这一句回答，让徐烟无言以对。
    正好上课铃响了，也不说话了，转头去拿本堂课的数学书去了。
    程苒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儿，抓着手机就往教室后门走。
    走到后门口，正好碰到了三十六班新来的数学老师，一个穿着职业装，戴着黑细眼镜的中年女人。
    看到程苒出去，也没多问，因为韩缔和科任老师都已经打好招呼了。
    说是这个叫程苒的学生逃课不用管，出了事他负责。
    既然话都说这份上了，科任老师也懒得管。
    **
    奶茶店
    陆承郁坐在玻璃墙旁边的椅子上，脸色黑得厉害。
    三天过去了，程苒都没回来奶茶店，陆承郁的脸色也是一天比一天黑。
    宋黎在柜台后边站着，无奈:“今天晚上就是比赛了，程苒绝对会回来拿大提琴，陆哥，你先不要急。”
    宋黎刚说完，余光就看到有学生穿着校服，在翻学校的围墙。
    仔细看过去，发现是程苒。
    连忙低声喊了陆承郁几句，示意看围墙方向。
    陆承郁往外看去，正好看到程苒从墙上跳下来。
    动作又稳又酷的。
    熟练。
    显然不是第一次翻墙。
    很快程苒就往店里走，看到两人后，就当没看到，面无表情。
    更像是没有察觉到室内的低气压。
    程苒进了休息室后，陆承郁也起身跟着走过去。
    宋黎比较有眼力见，决定不过去，就在自己的岗位卖奶茶。
    陆承郁站在门口，就看到程苒抓着书包在收拾东西。
    “你要走？”陆承郁问。
    声音微沉，明显不悦。
    程苒背对着陆承郁，不说话。
    收拾好后，程苒提着黑色的书包，右肩单肩背上了大提琴。
    左手伸出，手心上坐着一个橘子大小，玻璃种翡翠雕刻的小熊。
    小熊虽看着透明，但雕刻纹路可以看出，是穿着小礼服，手上还拿着一束花。
    “答应你的东西。”程苒冷淡出声，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你救了我，收留了我几天，我也救了你，现在扯平了。”
    陆承郁呵了一声，深邃的眼眸里，似在聚集着怒气，“所以……我可以理解为你这是想和我撇清关系？”
    程苒抬眸，纠正，“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说完见陆承郁不接，转身就把东西放在床上，然后要越过陆承郁走。
    “从现在开始，你我就是敌人，修罗。”
    陆承郁听了，突然拽住了程苒的小手臂，紧紧的握着。
    程苒的步子也停了。
    陆承郁咬着牙，沉声:“你总不能就因为我没有告诉你，我是银盟组织的‘修罗’，你就要和我撇清关系。”
    “这个理由我不接受。”
    陆承郁早就想到过会有这一天。
    只是他没想到会这么快。
    “两个组织之间的事，都是一些误会和交易的小摩擦，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谈谈。”
    “你不是也没告诉我，你是‘血煞’的首领，king.”
    程苒的身体一僵，不过很快恢复正常。
    接着她又低低的笑了，“差点忘了，你是未来而来的人。”
    他知道她king的身份，正常。
    女生深吸了一口气，“你说，我跟你在未来是朋友。”
    程苒的脑海里浮现出了那个穿着黑皮衣，和自己有着一模一样样貌女人说的话。
    【是敌人，他为了得到权力，不择手段，利用周围一切能利用的人，包括他的家人，他的每一句话都在算计。】
    【他察觉到威胁后，就打算把我杀了，好几次我死里逃生。】
    程苒偏头看陆承郁，瞪着眼睛，眼白里充斥着血丝，冷漠渗人:“可我听说的，我们是敌人。”
    【那朵玫瑰花……】
    “那朵玫瑰花……”程苒再开口。
    陆承郁抓着程苒手臂的大手，猛的一紧。
    程苒一字一句的出声，“是我送给韩缔的，对吧？”
    女生的声音很轻。
    但周身的气势，压得陆承郁几乎快要窒息。
    他从没有觉得这么狼狈过。
    “没错。”陆承郁的眼睛红了，沙哑着声音，“那朵玫瑰花，是你送给韩缔的。”
    那天他被人埋伏，受了重伤。
    他的人来接应，危机解除后，发现经过了程苒住的那一栋别墅，就戴了人皮面具去看她。
    刚翻墙进了后花园，就看到大着肚子的程苒，扶着腰从拐角处走出来。
    他一开始是慌乱的。
    但很快就镇定了下来。
    因为那是程苒离得他最近的一次。
    陆承郁无奈又落寞的笑着:“或许是我的身高和韩缔差不多，又戴着人皮面具，你根本不知道你把粒子玫瑰花送给了谁。”
    “你以为给了韩缔，其实并不是。”
    陆承郁的喉咙紧得厉害，“是我假扮成了韩缔，把本属于韩缔的玫瑰花偷走了。”
    程苒听后，皱眉。
    那个穿着黑皮衣的女人，说的话，从她脑海浮现:【那朵红粒子玫瑰花，是我送给韩缔的，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陆承郁手里。】
    不对劲。
    陆承郁说的，和那个自称是‘未来的她’的人说的对不上。
    她的眼睛，可以看清一切伪装。
    只要她愿意，若是没有遮挡物，甚至可以看清楚人体的内部细微构造。
    人皮面具一眼就能看出来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