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郁也没有隐瞒，如实道:“你说的瞬移，是折叠空间。”
    “我可以压缩两个空间的距离，从而到达自己想要去的地方，不受约束。”
    见陆承郁停顿了，宋黎继续问:“那苒姐那翅膀是怎么回事？还有她的头发也都变白了，为什么？”
    那翅膀，一蓝一红，超级酷炫！
    就像是真的一样。
    再加上程苒本就长得好看，头发的发色一变，就像个天使一样！
    他好像知道‘杀戮天使’这个代号是怎么来的了。
    陆承郁沉思了一会儿，“你可以理解为，程苒的异能是实体的，物理攻击，我的主异能没有实体。”
    “她的发色本就是银白色，黑色的头发是伪装。”
    宋黎得了回答，也没怎么仔细听陆承郁的话，以为陆承郁就只会折叠空间。
    他想了想，又问，“那你们这异能是怎么来的？”
    陆承郁也想到了前世程苒给他吃的那药。
    他当时重伤，就快死了，是程苒给他喝了一罐难喝的药，睡了一觉就好了。
    还拥有了永久性异能。
    “是一种改变人体的药物，”他一只手放在了椅子的扶手上，手撑着侧脸，“那种药物基于一个名叫‘海纳’的组织。”
    “那个组织里，有一个叫海纳生物实验室的地方，进行着许多非人实验，他们把许多刚出生的孩子抓去做人体实验。”
    听到海纳两个字，宋黎立马想到不久前在k市上市的海纳集团。
    难不成这两者有什么联系？
    不等宋黎细想，他又听着陆承郁继续道:
    “那些人体实验成功几率很小，实验失败的残次品都会被海纳的人杀害处理掉，成功了的实验品才会被留下来，协助组织完成任务。”
    “挑选判定是否成功的程序非常复杂，几乎是万分之一的概率才会出现一个成功的实验品。”
    宋黎也不是个傻，猜到了几分:“苒姐她就是那个活下来的实验品？”
    “算是吧。”陆承郁:“不过更准确的来说，是她自己诈死，选择主动脱离了组织。”
    “现在‘海纳’应该知道，所以都在派人找她。”
    宋黎觉得。
    他今天一天接收的信息好像有点多。
    还挺复杂。
    换做其他人听了这话，肯定会以为是乱说，说这话的人也是神经病。
    但宋黎完全相信！
    这都是真的！
    他陆哥说的去m洲发生意外失忆，是真实的。
    也只有空间折叠才能解释那时候陆哥怎么会出现在马路中间，且监控都没拍到。
    每一件离奇的事，他也都真真切切的见过。
    不过，他还有一个问题。
    “那这个世界的你……去哪了？”
    如果现在这个陆哥是从未来世界来的，那么这个世界的陆哥去哪了。
    陆承郁盯着宋黎看，空间沉默了几秒，他才开口，“这个问题……”
    宋黎期待的看着他。
    陆承郁:“问得好，我也不知道。”
    宋黎:“？？？”
    不知道？
    不等宋黎再开口，陆承郁已经把最后一个文档资料分好类，站起身，“等会儿你让人去把我放在左侧边的那些人的资料去查一下，看看是否属实。”
    说完，已经走到了门口，推门走出去。
    陆承郁有一个单独的办公房间，就是这一整层楼。
    所以他推开门出去的时候，就是一个安静的走廊。
    宋黎反应过来，连忙跟过去，“不是……等会儿……陆哥，你去哪？”
    就这么把东西丢给他，又要溜了？
    “去地下室，审犯人。”陆承郁走进电梯，没看宋黎，伸手按了－5层。
    但听都能听出来，语气很嫌弃。
    似觉得太啰嗦了。
    宋黎也跟着走了进去:“正好，带上我，我也想听听。”
    电梯门关上，开始往下走。
    陆承郁偏头看宋黎:“听什么？”
    宋黎顿了顿，也看着陆承郁:“听毒花藤说怎么轻薄你的，犯法吗？”
    陆承郁脸一沉，一脚朝宋黎踹过去，“不犯法，犯我。”
    宋黎依旧是嬉皮笑脸的，躲开了:
    “行行行，陆哥你在审问到关键点的时候，我自动走到旁边去，什么都听不到，这样总行了吧？”
    陆承郁懒得管这个人。
    正好这时电梯到了，电梯门打开，陆承郁走了出去。
    宋黎跟上。
    穿过黑色的走廊，很快就看到一排排由许多钢铁制的房间。
    每条钢铁都有人的手臂粗，中间缝隙小，不易逃脱。
    一个个的正方体牢房，立在一个宽大的屋子里，间隔不多。
    且三分之二的笼子里都有人。
    这里面的大都是叛徒或是犯错悔过的人。
    很快陆承郁就找到了自己想要见的人。
    唐曼妮坐在一处角落，手里拿着一根稻草，似在发呆。
    听到动静，才抬眼看向门口的方向。
    跟着就看到陆承郁和宋黎两个人站在铁墙外。
    宋黎看到唐曼妮身上，先是一愣。
    唐曼妮穿着黑色的吊带衫，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身上好些伤口都溢出了血。
    一张本好看的脸，此刻却是……惨不忍睹。
    左右两张脸红肿得厉害，脸上还有巴掌印，像是被扇了许多巴掌，随时都能破皮。
    可见是受到了一阵毒打。
    下意识的，宋黎看向了陆承郁，以为是陆承郁让人做的。
    陆承郁看到唐曼妮这一副惨状，眉头都没皱一下，异常冷漠。
    他伸手，按了两下牢房门口边设置的按钮。
    铁门弹开。
    陆承郁和宋黎一前一后走了进去。
    在铁门关上的时候，宋黎拿出手机，顺手把防护屏障打开了。
    瞬间，本只有铁柱子的牢房，四周出现了一道蓝色幕布一样的东西。
    是透明的，与平常没什么区别，只能用于隔音。
    这还是宋黎一个人没事干的时候，瞎折腾弄出来的。
    方便审讯。
    陆承郁扫了一眼四周的屏障，才看着唐曼妮:
    “说吧，是谁派你来银盟卧底的？你从银盟窃取的资料藏在哪里？还有你和陆老爷子的关系。”
    男人的声线一如往常的疏离冷漠。
    一双黑色如鹰的眸子，十分凌厉。
    脸上更是没什么表情，看不出喜怒。
    从骨子里透着的上位者气息，让人看着就自心底而来的畏惧。
    唐曼妮浑身疼得厉害。
    若是以往，她还不觉得陆承郁这模样有多恐怖。
    现在自己撞了南墙，作了死，才知道陆承郁有多不好惹。
    陆承郁随时都能弄死她。
    不过是以往他有意栽培她，也朝她露出了较为亲和的一面。
    实际上他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杀人从不手软的魔鬼。
    道上的人都知道这事。
    也就是以往她被‘喜欢’‘暗恋’‘嫉妒’蒙蔽了眼睛，才会做那么多错事，自掘坟墓。
    虽然下药成功了，但她还是输了。
    从陆承郁抓到那块玻璃想要自杀的时候，就输了。
    输得彻底。
    还有那个程苒，也不是个好惹的家伙。
    是她小看了程苒，没想到她会这么快闯过陆老爷子的阻拦。
    她的手抖了抖，喉咙因为许久没有进食喝水，很干。
    “说了，你就能放我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