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苒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就把书包从后背取下来放在柜子上。
    整个人也冷静下来了。
    等陆承郁洗完澡穿着浴袍出来，就看到程苒靠在房间大门门框，一双黑色的眼睛盯着他。
    “你想好了吗？”程苒冷不丁的问了这一句。
    “怎么？”陆承郁嘴角一扯，“后悔了？还是怕了？”
    见程苒不说话，陆承郁啧了一声，“行，怕了就不做，走就是。”
    “要是早知道你胆子小，我才不会拉你上来。”
    程苒眼神一冷。
    “做就做，谁怕谁！？”
    说完把陆承郁从浴室扯出去，自己进浴室关门洗澡了。
    这次反倒是陆承郁看着浴室门沉默了。
    刚才洗澡的时候他也冷静下来了，脑子一热就拉了个小姑娘来开房。
    女人睡就睡了。
    但这小姑娘……
    太小了，他还下不了手。
    虽然对方并不是那么简单，但年纪始终摆在那里。
    在他的记忆里，他就只牵了牵程苒的小手，亲过几次。
    根本没想过在程苒这么小的时候就做那些事。
    现在动真格了，他还真有些怂了。
    但碍于面子，他又不能怂。
    刚才本想趁程苒说不想做，他就不做了，谁知一句话又把程苒激上头了。
    他现在怎么办？
    等程苒出来的时候，就看到陆承郁坐在床边发呆。
    旁边还有一堆酒。
    有两瓶酒已经喝空了。
    在她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陆承郁已经走了过去，双手捧着她的脸，低头吻住。
    口腔里都是酒味，身体都麻麻的。
    浴巾松松垮垮，落在地上。
    程苒被抱着直接放到了床上，接着男人覆身而上，两条有力的手臂撑在她两侧，脸有些红，显然有些醉了。
    “你真的想好了吗？”他问。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你怕了的话，可以走。”程苒开口。
    陆承郁低低的笑，眼神幽深。
    下一秒，她的腿被抬起，夹着他的腰，“那就看看，谁怕谁。”
    程苒的双手揪紧了床单。
    ……
    第二天
    再醒来的时候，程苒一阵头疼。
    抬手抚上自己额头，发现牵一发而动全身，全身都疼得跟被车反复碾压过一样。
    偏头看床头柜，好几个空酒瓶子。
    昨晚才开始没多久，就疼得要命，陆承郁喝了口白酒渡她嘴里了，她才慢慢的觉得不疼，然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没了意识。
    她掀开被子下床，腰间搭着的一条手臂落到了一旁。
    她看过去，陆承郁还侧躺着睡。
    脖子上锁骨上都是一些抓痕，肩膀上也有好几个牙齿印。
    程苒再低头看自己身上。
    全身青紫的痕迹。
    昨晚就该多咬几口。
    走到浴室，关了门，就打开花洒开始洗澡。
    水声哗啦的响。
    陆承郁听到动静，也睁开了眼睛。
    察觉到身旁的人没在，视线就落在了浴室方向。
    有些许雾气笼罩的黑色眼眸还有些困倦，浑身都透着慵懒。
    陆承郁垂了垂眼皮，打算再眯一会儿，昨晚折腾了太久，根本没怎么睡。
    就在这时候，他的余光突然落在了刚才程苒躺着的地方，那一团红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