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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3章 京城风起

    书接上文,随着萨哈廉率领的达子大军北返,大同城里的守军依然不敢出城追击。要是怕中了打字们的奸计!毕竟达子们的骑兵可不是吃素的。
    宣大地区又回到了平静之中。不过,现在的平静却是建立在满目疮痍之上!如今的宣大地区,特别是大同府这里,百里以内,一片荒芜!毫无人烟!就是侥幸躲过兵灾的百姓们,也没有一点粮食让他们苟活。而且原有的村落里,官道上,到处都是逃难百姓的死尸!更有五六岁的顽童,被一刀砍死在家里!
    而远在紫禁城里的崇祯皇帝,在得到鞑子撤军的消息后,长出一口大气,脸上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站在一旁服侍的太监王承恩,忙跪下给崇祯磕头贺喜道:恭喜皇爷,贺喜皇爷!
    皇帝崇祯听完后笑了笑,说道:起来吧,大伴。鞑子终于退兵了,好啊好啊!朕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太监王承恩忙说道:谢皇爷!站起来后笑呵呵的说道:皇爷,连日的通宵达旦,您都有些消瘦了。要不老奴先传一些膳食?
    皇帝崇祯听完点点头,说道:你这一说,朕真的有点饿了。嗯,去传膳吧!
    王承恩答应一声,躬身退了出去。殿内只剩下了皇帝崇祯自己。
    作为皇帝的近侍,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王承恩是把握的非常老道。既然主子没有提宣大百姓一事,作为奴婢近侍的,也不能乱张口,掀盖子!不然,自己的总管地位,甚至是小命,都有可能不保!
    随着王承恩的离去,皇帝崇祯一个人呆在大殿中,静静的站在那里。身边一个服侍的宫女太监也没有,大殿内落针可闻。
    而北京城内却是一片热闹的景象。
    随着鞑子从宣大撤军消息的传来,百姓们又恢复了往日的生活。每个人的脸上都充斥着笑容,不再像以前一样担惊受怕,唉声叹气了。
    可是,一个让人气愤的消息传了起来,甚至在一夜间传遍了四九城!
    这个事说的是大明骠骑将军府,哦,不!准确的说,应该是大明盖州伯府,府内有地窖金库!库内存放有近150万两白银!那些银子,是盖这座院子的首位富商所留下的。而盖州伯发现后,并没有上报皇帝崇祯,而是悄悄贪下了这笔银子!
    随着消息的传播,满大街的人都知道了这个事情。有些人羡慕,有些人嫉妒,更多的人听到后是对此大骂不已!
    大骂的人并不是骂怀毅,相反,他们是骂传播消息的人。因为他们不相信自己心中的杀神盖州伯戚怀毅,会干这种事。因为老百姓们相信,他就是大明的保护神!因为所有与鞑子作战的大明将军们,没有几个取得大胜的,更没有把千余鞑子的人头送到京城的!在他们看来,这就是污蔑!这就是造谣!这就是造谣中伤!
    可是东林党人听说后,直接在朝堂上向皇帝崇祯禀告,要派人查抄盖州伯府。
    皇帝崇祯听完后,顿时被气笑了,大声斥责了一顿没事找事的东林党人,罚了他们半年的俸禄,了事!主要原因是皇帝崇祯实在不相信,自己亲封的盖州伯会干下这种事。因为几句谣言就去查抄大臣的家,这种事哪个皇帝也不会干!更何况,盖州伯戚怀毅还是自己亲封的,他还是大明的功臣!
    如今的盖州伯府内,住着的不仅仅是那些伤兵们,而且他们的主人也住了进来。那就是怀毅的少夫人孙红鸾,以及怀毅的儿子和女儿,还有老夫人戚吕氏。
    老夫人,少夫人他们为何会来到京城来住?主要原因就是新任登州卫镇守太监王传实操办的!她们来这里住,就是起到质子的作用!主要是为了牵制怀毅的。
    这里要交代一下,古来大将领兵在外作战,自己的妻妾儿女都会留在家中。就是质子的作用,就是为了让文武百官和皇帝放心!也是一条不成文的规矩,只不过明面上不是这么说而已。怎么样?看俺的书长知识吧!
    虽然事情让皇帝崇祯强行压下了,但是,事情的转机却因为一场闷酒,出乎意料的结束了!
    随着首辅韩爌的离去,已升职为锦衣卫指挥同知的苏敏,失了势!也受到其他同僚的打压。在京城中他是举步维艰,活的是小心翼翼。
    这一日,苏敏与几个知心兄弟正在喝闷酒。突然听到一阵吵闹声,心中更加烦闷。本不想多管闲事的苏敏,在听到三个醉汉口中说出白莲教堂主这几个字时,心中顿时打了个激灵。几个兄弟对视一眼,立刻将这三个醉汉拿下。带回审问后,最终得知:原来是白莲教要报复怀毅!
    苏敏在权衡利弊后,将供词揣入怀中。面见大档头骆阳性,递交了上去。
    锦衣卫头子骆阳性在得到供词后,撇着嘴笑了笑,说道:一帮邪教乱匪,净干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他们这帮鸡鸣狗盗之辈,也只能使这些肮脏的手段了。哼!苏敏,你好好查一查,这次本档头要将京城中的白莲教,连根拔起!
    这正是:
    京城无故起妖风,原是白莲报复中。
    邀上兄弟喝水酒,无心插柳破案重。
    苏敏一听,立刻答应一声,转身下去重审白莲教徒。而骆阳行则将供词又细看了一遍,揣入怀中,立刻入宫面见崇祯。
    崇祯皇帝得知事情原委后,气的一拍桌子大骂道:骆阳性,你这个锦衣卫指挥使是怎么当的?任由白莲教都到了天子脚下,你尚不知?怎么着?你这是来向朕请功?还是相信那白莲逆匪所说,盖州伯府地下有金库,有百万余两金银?哼!盖州伯是什么人?那是我大明的功臣,是朕亲封的盖州伯!
    骆阳性一听,顿时吓了一个激灵。他心中暗道:俺可是来请功的!没想到了皇上的思路和自己不在一个频道上!想到这里,他立刻跪下,大声叫屈道:皇上恕罪!臣己命手下严加审讯白莲逆匪,凭锦衣卫的手段,相信用不了多久,马上就能知道,白莲教在京中的底细,微臣定将他们悉数剿灭!
    顿了顿,骆阳性偷眼观瞧崇祯,发现崇祯愣是黑着脸看着自己。忙再次开口说道:就目前的证据来说,盖州伯府地窖藏金一事,全是白莲教污蔑所致!与盖州伯府全无关系!
    崇祯听到这里,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不过,他仍是紧盯着骆阳性,冷冷的说道:盖州伯是朝廷的重臣!他为国御敌,收复国土,斩杀鞑虏,再赴辽南二卫!他是我大明的柱石也!岂容这些肮脏的鼠辈,在背后搬弄是非,陷害于他!朕给你三日时间,将这些白莲余孽通通斩杀!你明白了吗?
    骆阳性听完立刻回答道:微臣遵旨!三日时间足矣,微臣定将这些白莲余孽全部清扫干净。还京城一片朗朗乾坤,还盖州伯于清白。
    崇祯再次点点头,说道:去办吧!骆阳性忙再次叩头,答应一声,起身慢慢退了出去。
    大殿内再次恢复安静。
    过了一会儿,崇祯叹了口气,说道:大伴,朕没有想到,这白莲余孽,竟然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发展了这么多人!而且他们胆大包天,竟敢诬陷朕亲封的盖州伯!盖州伯是何许人也?那是我大明的杀神,是斩杀黑熊怪的将军!是敢带千余士兵,就敢偷袭盖州卫的将军!
    说到这里,崇祯激动的喘着粗气,人显得异常兴奋。王承恩当然明白,自家皇爷的意思,他也知道崇祯想说什么,不过看到崇祯这么激动的样子,他忙出言劝导:皇爷,切勿生气。万一气伤了龙体,那可就麻烦了。
    崇祯听完笑了笑,说道:不生气?不生气才怪。他骆阳性干什么吃的?白莲教都潜藏到朕的脚下了,他这才发现。前些日子,京师中多有传言,说朕中了鞑子的反间计,错杀了袁崇焕!哼!难道朕是昏君不成?他袁崇焕几次三番的提出,要进京师修整,他想干什么?朕招他是来京城勤王的,不是到京师来享福的!现在白莲教又要借朕的手,杀盖州伯!他们还真当朕是个糊涂蛋不成?
    崇祯皇帝说着说着竟然破口大骂起来,这完全出乎了王承恩的意料。如果骆阳性能够听见这些,他绝对会后悔今日进见来请功的。
    崇祯如何生气,如何发火,如何大骂,咱们在这里不一一细说了。单说骆阳性,回到锦衣卫衙门后立刻安排人手,对白莲教进行抓捕。一时间,京城中一阵鸡飞狗跳。
    短短的一个下午,锦衣卫就将京城中的白莲教连根拔起。唯一可惜的是,白莲教在京城的负责人,在这次抓捕行动中,奋力反抗,被锦衣卫乱箭射死!而锦衣卫的收获也不小, 许多牵扯白莲教的人,全部被抄了家!这让锦衣卫大小官员收获颇丰。骆阳性也有十几万两银子入账!
    白莲教一事刚刚平息,关宁锦被强制赶回关内的十几万百姓,抵达了山海关。山海关镇守太监立刻派快马,将这个消息传到了京城。
    一时间,整个京师再次震动,早朝上全是弹劾孙承宗的奏章。
    皇帝崇祯还没来得及发火,又一个消息,让崇祯和百官们再次被震惊的张大了嘴巴。
    祖大寿率兵奇袭鞑子的兴京城赫图阿拉,破城之后,屠城并将其一把火烧掉!
    随同报捷文书一同送来的,还有孙承宗的请罪折子。在奏折里,蓟辽督师孙承宗,详细的将为何强迁关外百姓进关的事,说了一遍。唯一隐瞒下来的,就是怀毅是整个事情的策划者!
    这正是:
    京师重地现白莲,崇祯大怒浪淘天。
    一波刚平风又起,波涛汹涌太极殿。
    预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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