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晴想了很久，直到把一个鸡排和一瓶饮料全部‘塞进‘肚子里后，才想明白。
    “女孩子……是因为现在的我也是女孩子，和她住在一起不会发生什么特别的关系，毕竟我没有恋爱的想法。”
    ［你确定？还有个词呢，它叫百合，一开始被叫做女同，还被叫做拉拉］望好像很懂的样子。
    “这个……”秦晴脸色变的怪怪的，“我没想到这一点。”
    ［不，你想过的］望却在这时候如此说道。
    “我……确实。”秦晴低下了头，将剩下的那瓶饮料塞到装鸡排的塑料袋里，然后左手提着塑料袋，右手拿出了手机。
    她翻开了手机的相册。
    里面一堆女孩子贴贴的图片，既有涩涩的也有一点都不涩完全就是美图的那种。它们的来源很复杂：有的来自于美少女恋爱游戏里的，也有的来自于聊天软件里群友们发的，还有的来自于漫画……
    一一浏览了一遍后，秦晴又打开了自己用过的小说软件。
    软件很长时间没打开过了，刚进去，就提示她需要更新，于是秦晴只好花费一些流量给软件更新了一个新的版本。
    重新登上自己的账号，秦晴看着那一本又一本自己读过的小说。
    类别很杂，既有玄幻小说，又有修仙小说，还有科幻小说，还有变身类型的小说。
    而变身类型的小说秦晴重点的看了一下，发现它们一个个的都是变身的那种，全是变成女孩子的那种，可这还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他们全是女孩子之间互相贴贴，百合类型的。
    “难道，我真的喜欢女孩子？”秦晴脸色更怪了，她确实是喜欢女孩子，但……仅限非三次元的二次元中的女孩子。
    简称，纸片人。
    ［你觉得呢？］望问道。
    “我不知道，你觉得怎么样？”秦晴向望问道。
    ［我是喜欢女孩子，但我性取向正常，我认为自己是一个男人，所以喜欢女孩子没什么问题，和百合没关系］望迅速和性别认知为女的秦晴撇清关系。
    “唉……虽然以前的我，无比的渴望自己会变成女孩子，又非常非常的想和其他女孩子贴贴什么的，但那时终究只是身为男生的幻想而已……”
    “我羡慕女性与男性相比的那作为弱势群体的特权，还羡慕她们的欲望……我曾经很相信那个‘没有耕不死的牛只有耕不坏的田’的传言。”
    “那时的我还看各种涩涩的里番，看着里面的女孩子被丑陋的哥布林们给……呵……我还代入的不错……”
    “代入的是里面的女孩子。”
    秦晴在自嘲中，却不再迷茫了，看清楚自己了。
    她只是痴迷于欲望，即性·欲，喜欢身为女性天生被当做弱势的一方……这才是最真实的自己，性取向是假的，根本不存在恒定的性取向这种东西。既然人的性别是可以改的，性取向也可以改……
    这个世界，不只是存在百合，女同，也还存在着男同，即便不承认，不被多少人认可，它也依旧存在着。
    性别的本质，也许是双性恋……
    这和没有性别也差不多。
    为了生殖繁衍，在一群母鸡中，如果没有公鸡，大概率其中的一只母鸡会出现改变性别的现象，变成公鸡，甚至能和其他的母鸡正常的交配受精……性别，终究只是为了繁衍的更好才会出现的东西，也会因为繁衍而改变。
    秦晴感悟出了这样的想法，虽然不知是对还是错，但她也大概明白了自己的想法。
    还是继续喜欢二次元的女孩子吧，三次元应该彻底被抛弃掉。
    秦晴边想还边将自己的手机放回口袋，掀开衣领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闻的前·胸），有一股香味，但却是沐浴露的味道。
    头发也有香味……却又是洗发水的味道。
    女孩子确实都是香香的，就是这香味的来源需要深入探讨考证一下……
    ［我深有体会，我想代入哥布林的，结果你在床上的动作怪怪的，让我这个感同身受的无法代入……］
    望开口说话了，她很明显并没有秦晴的那种感悟。
    “那个，已经吃饱了，我是不是应该把这个鸡排和饮料放回酒店再去找那个手下？”秦晴问道。
    即便感悟了，其实也没啥用，这又不是修仙世界的感悟，根本带来不了实质的作用。
    秦晴依旧没有太多的主见，甚至于对于自己食物与水的处理都很纠结。
    ［带过去吧，你那位手下，正好饿着肚子呢］望说道。
    这话让秦晴听的一阵疑惑：“你不会提前用超能力看过，知道我恰好会买两份鸡排两瓶饮料，知道我恰好留了这么一顿饭，也就恰好帮我找到了个在这个时候能用晚饭收掉的手下吧？”
    ［没，就算你现在不去，明天去也一样……至于你多买的这份食物，纯粹是你自己的问题］
    “好吧。”
    完全是一个巧合，那秦晴没什么话可说了。
    “去哪里？”秦晴当即准备出发了。
    ［临海市西北边，有烂尾楼……］望当即给秦晴丢了一段去那边的记忆。
    …
    晚上九点钟左右，秦晴带着晚餐来到了那栋烂尾楼处。
    这栋烂尾楼的附近，并没有什么人烟，且也没有灯光在，墙上地上到处都是杂草藤蔓。
    秦晴只能拿手机灯光照明。
    “嘶……”
    风呼啸而过，秦晴打了个寒颤。
    她有些害怕，也就是怕鬼。
    没办法，她本来就是个胆小的人，恐怖片都不敢看的。
    “怎么是这样一个地方。”
    ［这样的地方住宿不要钱呀］
    “她那么可怜的吗？”
    ［是挺可怜的，要不然怎么可能是忠实可靠的手下呢，接受恩惠，才能有报恩的想法］
    “好吧。”
    秦晴只得咬咬牙，壮着胆子前进了几步，一脚踩进了烂尾楼下的杂草堆里。
    嘎吱！嘎吱！嘎吱！
    奇怪的声音的出现了，秦晴只感觉身体一凉，这时再被风一吹，她顿时又打了个寒颤。
    “不行，不行……好可怕，好……好害怕……我，我……我走不动了。”
    “我要回家。”
    即便是在虚幻的时间线中见识过自己的无数次死亡，也在虚幻的时间线中无意中杀死过人，秦晴也依旧胆量不大，在这样荒凉的如同鬼屋的环境中，风吹草动就能把她吓跑。
    她此时其实已经用上超能力了，只不过每一个她都与现实中的她一样，被不知道存不存在的“鬼”给吓住了。
    所有的秦晴都在想着，是不是该逃跑？放弃这个所谓的手下？
    ［算了，你还是按照我给的记忆走吧］望见她怕的要命，只好多给了她好几份记忆。
    这些记忆全是进入烂尾楼中寻找那位手下的记忆，里面的每一个“秦晴”所走的路线都并不与其他“秦晴“重合，是从各个不同的方向进入烂尾楼的。
    或走正门，或爬窗户，或者多此一举的先爬上二楼再下到一楼……
    总之，在其他时间线中，望控制着秦晴的身体，全方面给现实中的秦晴展示了一番，什么叫：现实中没有鬼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