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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妙舞蹁跹

    赵宗在外围,面对人群的背影,轻拍了拍一位的后背,“请问阁下,有见到都知晓先生吗?”
    “没有没有。”
    “那……”赵宗欲待再咨询,那人转过身去,一点也不想再回答,一心只探台上了。
    赵宗又问了几人,一直问到第五个,才得到点好声气与线索,“他呀,这两天总在前排呢!盯着那美女,看得入神。穿着红色光鲜亮丽的衣服,上面还绣了花,为的呀就是和他痴迷的美女的穿着格调一致,好让美女注意到他,脸胖嘟嘟的,还有点小胡子的那个!”
    赵宗揖礼,“多谢大姐指点。”
    这位大姐掩嘴笑了,她见赵宗白衣素衫,长发垂顺,风度翩翩,鬓发垂肩,道了一声:“公子,我看你跟那位美女很配哦!”
    赵宗轻笑,只当她在开玩笑,“大姐说笑了!在下先去找那位先生了。”
    大姐向他挥手。赵宗绕过后排人群,到得前排,从道路边上穿过人流到了座位边上,位置正值第五排。他望去,第三排最左边正有个穿着红衣亮丽的男子。
    前三排是易移动白布座椅,中间间隔挺大,后面的都是固定的不易移动座椅,一座连一座,密集。
    赵宗找空去向红衣男子处。
    那男子正在那里不舒服,明明是我的第一排,现在他们来了,我就只有跑到第三排还靠边坐的份了!
    “请问,是都知晓先生吗?”赵宗走到座位旁礼貌地问。
    男子听到这声,抖了一下,转过头抬起望向赵宗。“耶诶!”男子又抖了一下,同时向后倾。这个人……他见赵宗飘然仙貌,气度不凡,心里嘟囔了一句。
    那胖嘟嘟,下巴有点小胡子的男子,正是都知晓,赵宗一看,也知道找对人了。
    “是,你是……?”都知晓疑惑问。
    “在下听说都知晓先生消息灵通,所知甚多,特来打探如何去往前进域的临江宗?”
    “前进域……临江宗……”都知晓转过头思索了一会儿,“好像有点印象,应该隔得不远……你等一下啊”,他从里面一件衣服的口袋里掏出两份不容易得到的地图,都翻看了一下后,拿着一张主要地图比划了一下,在地图上一点,一个动作表示知道了。
    “那个……”他正欲向赵宗要钱,再告诉他。每次他告诉人家消息都是要收费的。但是又瞥了一眼赵宗,转念一想,这次不收费了,“你看哈,这是咱们辅荣宗,从北门出去,然后……”都知晓就这样在地图上比划,给赵宗讲,赵宗凑过去仔细听后,也大概懂了。
    “这地图能卖给我吗?”赵宗怕遗忘,问道。
    都知晓把那地图宝贝似的握着,侧身一转,“这地图可不卖。”
    在此玄幻世界,地图和我们古时候类似,是不太容易搞到的东西,少有售卖与测绘。尤其是大范围地图,相对少。对于没有功法的人,不少在本地的范围都生活不完,对于有功法的人,依功法强弱与飞行能力而情况不同。有的不需要,有需要者,或自己绘制、或找他人帮忙、或到少数售卖地购买,自己会想办法持有。
    赵宗看他那护宝贝的动作,颇感好笑,微微一笑,道:“好,不要。那我去找纸和笔来记一下。”
    不一会儿,赵宗回来,此时朱玉楼内多数人都已坐好,赵宗在都知晓边上再记了一记,道了声:“都知晓大哥,谢谢了!”
    都知晓在座位上望着舞台,嗯了声,点点头。
    “那我就告辞了。”赵宗行礼准备走。
    “诶,干啥去?不看戏啊!这舞蹈很美的,看会儿戏再走。”
    “好吧,那就从大哥所言了。”赵宗答道。
    都知晓停顿了一下,“当然,人更美!”说此话时,眼睛似冒出桃心,嘴有垂涎状,似已看到了台上的美人。
    都知晓其实在前几天就迷恋上那位姑娘了,自见她一次之后,总梦想着把她娶回家。所以自己也搞了一身红色亮丽格调的衣服,与其匹配,每天坐在前排,希望得到姑娘的注意。
    赵宗见到他这个样子,心里暗暗发笑,此等痴迷,也是不知说什么是好了。
    再过了一会儿,全场人基本都确定好了位置,站着的、坐着的,话语声杂音声渐渐都小了下来。
    朱玉楼阁主此时来到二楼栏杆处往下观望,发现前排正坐着辅荣宗宗主的公子,急忙跑下楼去,快步走到他位置处,“不知公子您大驾光临,有失迎接,失礼失礼!”阁主笑脸作揖道。
    “你的人已经迎接过我了。”这公子望了他一眼,转神又看向台上说。
    阁主喜笑颜开,“那真是太好了!少宗主竟有空来看望敝阁,不胜荣幸。”
    “我不是来看你的,我是来看美人的。没啥事你就在旁边找个位置坐下吧。”
    “是,是。”阁主于第一排寻个位置坐下了。
    几分钟后,广播响起,在欢迎与宣布舞会开始之后,音乐声响起。
    乐声古风古韵,典雅有致,有清风明月之感,一开场便悦耳动听,不似往日,朱玉楼所放之曲。
    簌簌晶莹,在玉楼上层蕴起,轻落飘荧,缓缓而下,楼台满蕴。楼层后台地板响,一人纵身而起,半空空降,此刻,彩衣美人形象,豁然现前。
    其衣也,红为主调之长衣至靴,红色渐变至袖口粉白,袖口大而飘漾,加层而衬紫。袖上与衣裙自带彩色飘带。丝绸质衣,平滑亮丽而光鲜。胸臂至肩,流星线饰星点“白雪”。束腰较宽,白蓝黄红,白饰天蓝带,异色带宽不同,恰到好处地和谐一体。长衣裙部有一定合理侧开,并着一双白色绣花的浅红色靴。
    其发也,密顺乌黑,马尾长逸,刘海两分,长至脸颊,状如月影。
    赵宗心思道:这不是彩衣吗?怎么说是红衣呢?而且……这衣服和都知晓大哥的也不配啊!想着,又望向都知晓的红衣。
    都知晓的红衣,是大红色,而这位姑娘的红衣,红色格调部分都是红色到浅粉白色的渐变,那整体看起来是相当的不一致,姑娘的衣服也是美得太多了!可是那都知晓,找了好久找不到这种男士的衣服,连接近的都没有,就觉得,你是红,那我也红好了。就买了这件红衣。
    空降之时,彩袖平拂,身如鹤立,速度浮空减缓,如仙子降临。
    台下一片掌声与叫好。
    “降云梯!”黄衣使者叹道。
    快要落地时,她速度突然放开,点踩灵动,轻舞着地,极其连贯地作为了舞步开始。
    流步顺势,轻灵数米倚步前倾,一袖举纤手弄晴,颌抬凝望摘花影,背如流线型。
    弧线落,落手横洒花入水境,后手轻扬直入顶,身回速转衣袂飘起丝带映,落手起云令。
    两手相配共拂云,拂云流转旋下一触、舞姿三变韵。手提身转划大圆,反手如、月滑水间。单膝一弯,跨步泛夜。
    倏尔手旋提、骤起身,右手一背,身旋侧,左手落弧。落至低处,瞬间手背从侧边拉回,流线袖影,身回转低头,手至腰前。右手解放,瞬归左手边,两手交叉一瞬间,立刻弧度打开,升至最顶。此刻瞬间,如彩霞放彩,炫感夺人。
    连贯接瞬,彩袖轻下,袖飘飘兮如临风。缓下至平肩,忽而双掌水平聚拢,腾上一抬,望向上空,如放白鸽。
    台下一片寂静、投入而倾迷。
    托起的手速降如坠落,身形微弯,随即一手带袖滑起,略高于头处忽地一收,身往后倾,手再一推,另一手动作配合。一推时一脚跨步,彩裙秀腿,白皙有致。此动作,婀娜窈窕,曼妙生姿。
    此动作,不停留,跨步回还,身转似彩霞幻变,云袖右手一起,左手一落,起落袖带间似时光流年。此时背影现前,衣上绣纷飞之花片片,她直背秀肩,身姿婉然,背影风华中透着青花之雅。
    连贯的动作中,升起的彩袖至最高点,她脚下一动,顷刻旋转如风,袖裙飘带流转中,多色共舞,彩意炫射,一两秒,美转三圈,飘旋利落。整个人群被这个动作激起兴奋。
    台下一片掌声,持续不断。
    楼上楼阁的工作者,趁势赶紧撒花,一片片红花瓣从空中落下。
    赵宗思道:这跳得是可以啊!他站在都知晓位置边,却没听到都知晓的掌声与叫好声,望了一下都知晓。这望了望可把他给惊讶到了!都知晓在座位上已是伸长了脖子,如痴如醉地盯着台上的那姑娘,脸上挂着痴笑,嘴巴半张,口水不自知地往下滴,全神贯注、完全沉迷,已然与外界隔绝。
    赵宗在一旁叫了叫他,“都知晓大哥,都知晓大哥!”。
    都知晓依然维持原状,一点动静都没有。那是完全没功夫听到了。
    未及花瓣开撒,动作已然变换。转定时瞬间,一袖降落,衣袂丝带却仍有飘飘之势。速然落袖,又起,升起却缓慢,手似托梦,另一手后起,配合上托,眼神随臂,抬望向上空。
    此动作完,她右手伴弧一下挥,从身前水平过,袖如风扫落叶,到左侧,垂指突起手臂急抬,直上三十厘米似带起水幕,旋即一拉,右手回右侧,臂停,手上动作却纷然。同一时,左手一个流线,从身前,到左边,流线光滑,随即动作复杂起来,如波如浪地左臂走势,如影如幻的手上妙姿,与右手上的纷然,互相呼应。忽而左手顺势,起一个高度,再一个弧线,右手旋即也一弧线,弧线落而又起,至双臂横抬斜倾时,一个妙哉飘旋,又转三圈,与刚才三圈方向相反,舞姿也截然不同,泠泠然似风行云意,翩翩然如花语曼舞。
    此时,花已飘下,瓣飘摇曳。旋转完成,她极其接洽地舞步而行,舞袖而随,轻灵灵一段距离,来到另一边,与刚才位置并不遥远。
    风盈手旋舞袖,气旋般精妙,随势一手平托一手倾,腿交叉曼立,倾妙如风斜花树。借倾斜势轻转,回旋如、风慢卷彩帘,彩帘幻化逸出,双手释放舞姿瞬间,左手一弧左挥,右手一弧正前挥,忽然美影一旋,速融了红枫的余味。一圈停一袖出,一袖随追月意共舞,流云五步跃起,半米之上近一字分腿,腾空中似欲骑天马,瞬时间她彩袖一回、侧一挥,一条漫长红彩飘带倏地现空!曲线连远。衣襟上流星线,连星星点点的“白雪”,散开起晶晶然。
    长带绵远任然,她落下如轻羽安然。稳步后,舞姿闲婉手舞柔缓,轻步变步相配换。轻触落英问款款,云袖一回揽。
    思绪繁,心志显露袖落弧慢,神情中青叶泛泛,弛思于高山云端,流水清风岸。
    落手思绪回转,起手掀云意,恢宏峨峨之势表高山,放手低浅弄,柔美漾漾之态表流水。
    迈步提风挥影,仿佛踏当年青石板,柔波流水再舞,透露出时光斑斓。一手托月相问,一手袖摆翩跹,私语中身回旋,手势幻变中奥妙见。
    ……
    她继续跳着。
    赵宗感到:这姑娘舞风正派,心存清远,不知是从哪里来的?赵宗心里都叹道:她跳得实在是太好了!
    再过了半小时,她舞蹈快要结束。
    她双手拈花,头顶上空直并萌芽,腿开立斜伫风华,一手如流水倾下,妙姿如瀑布引流,衣袂斜飘如发,可引起星空一话。
    待这风姿回立,舞袖左弧如探花,右弧曲线回绕,护花接月之势婉约。轻盈快步而连续,手持平一开舞旋,呈现花舞蹁跹,如风玫瑰妙舞曼旋,彩袖彩带随衣翩,风玫瑰随转速越卷越齐全,似风中聚瓣团圆。又如彩霞放彩于云天,风影中彩丽幻变……
    一分钟旋罢结束,她向台下致礼示意。
    台下一片雷鸣般的掌声与高呼,满场座位上的人不断起身。赵宗也热烈地鼓掌。旁边的都知晓终于回过神来,看到大家都在鼓掌与欢呼,他也跳起身来,大叫一声:“好!”,随后特别冲劲地鼓掌。
    她于台上静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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