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厉灿灿走过去开设备准备点歌，听见声儿，回过头来，“也不是，他懂一些吧，大部分都是装在这，每次他朋友来，谁想玩点什么都能玩。主要是这个用途。”
    “哦。”顾念北这才收起诧异的心情，还好不是啥都懂……不然也太吓人了？
    “你要唱什么歌？”厉灿灿问她。
    “你唱吧。”
    顾念北现在倒是没想唱歌，她对这些乐器有点兴趣。
    走到一台钢琴边上坐下，试着调了几个音，然后对着乐谱弹了起来。
    厉灿灿低头在点歌，听见琴声，转头看了过去。
    顾念北本来就长得好看，这会儿坐到钢琴边上弹起琴来，整个人浑身散发着一种艺术气质，美得很。
    厉灿灿拿出手机，对着顾念北录了个小视频，然后给她哥发了过去，并附上：不用谢！这个月零花钱给我加倍。
    过不了一分钟，厉向南回信息了，简单的两字：准了。
    厉灿灿得意地笑了，又瞥了顾念北一眼，心想：小样！我哥都这态度了，你还好意思骗我说你们不是男女朋友关系。
    顾念北弹了一段就没弹了，她起身来到KtV这边，在沙发上坐下，等着厉灿灿嗨歌。
    厉灿灿见有了观众，高高兴兴地拿起麦克风唱起歌来。
    顾念北全程充当观众，并没有唱。
    等到厉灿灿唱过瘾了，她走过来瘫坐在沙发上。
    两个人一阵无话，顾念北看了厉灿灿一眼，问：“这里这么多乐器，你学过哪几样？”
    有钱人家的孩子，多多少少都会在小时候就被安排去学这些，或许不精通但基本都懂一样两样的。
    “钢琴呗。”厉灿灿用食指比划了一个小指节，说：“就懂一丢丢，没你弹得好。”
    厉灿灿扫了一眼这些乐器，继续说：“我学这些没什么耐心，屁股也坐不住。”
    “不是真心喜欢的话，学不学也罢。”顾念北附和了一句，随口聊下去：“反正你以后也是进你们家公司的，文化课学业搞好就行。”
    没想到，厉灿灿听了，嘟了嘟嘴，说：“文化课我也搞不好，我就不爱学习。”
    顾念北挑眉，忽而想起……好像经常听到厉向南叮嘱他这个妹妹“好好学习”……
    “那你想好，以后要做什么了吗？”顾念北问她。
    “没有。”厉灿灿有些不耐烦一般，“我不想这些，我爸妈会给我安排好的。”
    顾念北：“……”
    看了眼时间，也该到饭点了，顾念北问：“你还唱吗？”
    “嗓子都要哑了，不唱了。”厉灿灿摆摆手。
    顾念北起身去关了设备，说：“那就下去吧，我要做饭了，不陪你了。”
    厉灿灿呛了呛，咳嗽了几下，然后红着脸问：“你刚说你要做什么？”
    “做饭啊。”顾念北面无表情地看她。
    “不是……这御庄有厨师啊，你干嘛要做饭？难道厨师回家过节了？”厉灿灿眼睛睁得大大的。
    “没有，我做我自己的。”顾念北见她一脸不解，又补了一句：“我住这里，如果吃厨师做的饭，我是要给钱的。我穷，所以我都自己做。”
    厉灿灿依旧一脸吃惊的神情。
    顾念北走出了几步，又突然回过身来说：“还有！今天陪你来这音乐房玩，我也是要给钱的！”
    厉灿灿：“……”
    然后顾念北就不管厉灿灿，走出了音乐房。
    厉灿灿挑了挑眉，摸着脑袋喃喃自语：“什么鬼，我哥谈个恋爱还要跟人家玩AA制？”
    这么想着，厉灿灿又拿出手机，打开厉向南的聊天框，发了一句话过去：哥！没想到你是这么抠的人！
    厉向南：？？？
    厉灿灿不再管他，关了音乐房的门，下楼去看顾念北做饭。
    本来还有点猜测，觉得顾念北是装的……
    没想到还真的在厨房看到顾念北有模有样地做起菜来……
    厉灿灿倚在门框看她，“以前讨厌你，觉得你欠一屁股债，还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真不知道哪来的自信心。”
    正在洗菜的顾念北：“……”
    “现在我突然觉得你有点可怜。”厉灿灿说。
    顾念北洗菜的手顿了顿，“……”
    “你要想花我哥的钱，估计得等你真的过门之后才行。”厉灿灿双手抱胸，歪着脑袋琢磨了一下，说：“不过……你家这情况，就算你熬过了我哥这关，估计也过不了我爸妈那关。”
    顾念北回头看了厉灿灿一眼，一时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感觉不管怎么解释好像都有点无力。于是，她也懒得解释了，转过头继续洗菜。
    郑姐路过，看见厉灿灿站在厨房门口等着。连忙过来，问：“灿灿小姐，您是饿了吗？晚饭马上就好了，厨师那边已经在做得差不多了。”
    御庄厨师有专用厨房，很大，不在屋内。屋内的厨房只是附带的，基本都没人用，除了顾念北……
    “我还不饿，我等她做好了，再一起吃吧。”厉灿灿说。
    郑姐往厨房里头瞧了一眼，看见顾念北正在里头忙活着，她蹙眉说：“顾小姐，厨师把您的那份也做了，您就不用忙活了。”
    顾念北顿了顿，开始肉疼自己的钱。
    “厉先生说您今天辛苦了，让厨房免费给做的，不用钱……”郑姐说这话的时候，心里也不知是个啥滋味。
    厉灿灿闻言，嘴巴张得大大的，石锤！看来顾念北吃饭是真的要给钱……她瞬间对她哥无语。
    顾念北想了想，觉得自己也帮厉向南陪了他妹妹，嗯，吃他一顿饭应该的！
    然后她洗了手，甩了甩水珠，转过身来对郑姐说：“好！”
    厉灿灿和顾念北两个人坐在大厅里，开着电视边看边等着晚饭。
    “你今晚在这住？”顾念北问。
    “不，等我哥回来，我再走。”厉灿灿瞥了她一眼，说：“怎么？你烦我？”
    顾念北：“没有……”
    厉灿灿转头继续看电视。
    顾念北看了她一会，想起昨晚的事，又问：“昨天你们灏园家宴，你哥是不是跟厉爷爷闹不愉快了？”
    “哈？”厉灿灿奇怪地看她，说：“没有啊！昨天全家一起过节，和和美美的，哪有不愉快？我哥跟你说的？”
    顾念北撩了撩头发，面不改色地说：“没有，那是我猜错了。”
    “我哥昨天不高兴了？”厉灿灿追问。
    “啊。是吧……”顾念北含糊其词。
    “奇怪，我昨天看他心情还可以呀，谁惹他不高兴了？”厉灿灿嘟囔一句。
    顾念北抿了抿唇，没接话。在心里回了一句：可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