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姐姐，你还一直没跟我说商场合作的事呢，乔姐姐考虑好了吗？”
    她可以说不想合作吗？
    似乎是察觉她停顿了几秒不吭声，阮颜颜立马补充。
    “乔姐姐，一楼虽然是大牌化妆品护肤品，但一直不赚钱，我也想帮帮他们，他们也跟我聊过，毕竟是牌子货，品牌有品牌的规矩，虽然不能低价售卖，但他们愿意多送一些小样，乔姐姐，你觉得怎么样？”
    别说商场美妆护肤不好做，他们的美妆号带货量也是时好时坏。
    楼上的服装区他们确实不想合作，但美妆其实也不是没有合作的空间。
    “具体怎么优惠？”
    对面的男人骤然抬眸看她。
    乔知靡别过脸假装看不见他。
    阮颜颜松了一口气，语气都轻快了。
    “如果乔姐姐愿意，我肯定让他们给姐姐最大最好的优惠。”
    “还是当面谈吧，我们还在你们商场的咖啡店，你要是有时间咱们再好好聊聊。”
    阮颜颜没时间也会说有时间，她立马同意：“好的，乔姐姐你们等我！”
    霍司衍扯了扯胸口的领带，唇角似乎泄出无奈：“看来你又要答应了。”
    乔知靡先是谄媚一笑，又放低了声音卖软。
    “咱们或许可以跟一楼的商家谈谈，反正他们也是大牌直购的，首先不用担心有假货，再说阮颜颜说可以多送些小样，这样对咱们的消费者来说也是件好事是不？”
    男人的神情不见松动，只是看着她。
    “靡靡，你一向爱恨分明，为什么对阮颜颜却总心软？”
    阮颜颜说什么求她什么撒个娇卖个萌她犹豫后就答应了。
    他实在不放心。
    乔知靡有自己的思量。
    她个人是喜欢单纯软萌的女孩的，可刚开始看到阮颜颜这个可爱甜美软萌的女孩，她没有喜欢的感觉，反而是无感。
    加之见阮颜颜她得知自己读不出她的心开始，她更多的是反应是好奇。
    相处之后，阮颜颜在求她为她自己，她总觉得里面有一张巨大的网在等她。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就像当时她冒险主动出击设计霍司渊那般。
    坐以待毙不是她的风格。
    不管阮颜颜这人如何，不亲近不疏离是她的礼貌。
    但若她对自己不利，乔知靡更不会心慈手软。
    “至少她现在也没做什么对我不好的事，我现在考虑的只是消费者。”
    能让消费者多拿点好处就多拿一点。
    霍司衍其实能明白她的心理。
    毕竟她省惯了，什么事都会想着能出最少的钱拿到最好的利润。
    他抿唇，“她借你现在的热度名气炒她自己的节目，你不介意？”
    “那有什么？炒作是相互的，更何况我还拿了钱。”
    说到底，还是钱。
    哪怕她中奖领了大钱，但始终是天上掉下来的，她没有安全感。
    靠她自己挣的，才是她实实在在付出心血劳动拿的。
    他喉结滚动：“靡靡，还有我在，你不用这么累的。”
    从他的黑眸里流出几分心疼。
    从带货开始，她什么事亲力亲为，凡事力求最好。
    或许上个节目缓冲一下也好。
    乔知靡心头微暖，但她灿烂一笑：“那当然，霍少是我最好的合作伙伴。”
    他拧眉，这是她第二次说他只是合作伙伴。
    “只是伙伴吗？”
    黑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乔知靡，这么久了，你还是只把我当成伙伴？”
    从他眼里跑出来的情意似乎非常不满，又殷切。
    迫切地想要听到那个他期盼的答案。
    乔知靡喉咙发烫，拒绝的词汇就在嗓子眼里，可心口的颤动却在阻止。
    她轻轻咬了自己的下唇，撇开视线不去看他。
    红唇强扯出笑容：“咱们合作这么久，都心有灵犀了，霍少还不懂我吗？”
    从他鼻孔里泄出轻嗤。
    他再次扯了扯领带，让自己方便喘息。
    对面英俊的男人随意冷傲的动作让乔知靡盯着他怔然地看了两秒。
    嗨。
    挺帅的。
    跟他在一起也没什么不好。
    对所有人所有事都不担心不害怕的乔知靡在这一刻深深地感受到了无力。
    这是乔知靡第二次觉得自卑，配不上他。
    第一次是他带自己出席tG晚宴时。
    但这一次她内心的自卑欲到达了顶峰。
    原来有时候喜欢一个人，真的会觉得自己会配不上他。
    在对待感情这回事上，乔知靡完全是个乌龟，风头不对，立马就会躲进龟壳里。
    “不懂。”
    他根本不想放过她，“我觉得我从来没弄懂过你。”
    明明有时候她不抗拒和自己亲密，但她也不主动跟自己亲密。
    仅有的几次暧昧，第一次是因为下药。
    第二次是早上她的挑衅。
    第三次是因为她以身犯险勾引霍司渊他很生气她才主动亲了自己。
    第四次是自己害怕他们才一发不可收拾。
    有时候他觉得她喜欢自己，要不然她也不会关心心疼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帮他对付霍司渊。
    但更多时候，她的心更多的扑在了工作上，对待他只是工作伙伴，至少他们平时的相处不是男女朋友。
    乔知靡捏着眉心，努力缓解气氛。
    “其实到了我这个年纪，你就没必要跟我掏心掏肺了，直接掏钱就好。”
    霍司衍：“……”
    男人的俊脸陡然添了分阴霾。
    她笑嘻嘻赶紧谄媚。
    “霍少，咱们都协议好了，一年五百万嘛，你放心这一年我肯定会做好你女朋友的身份。”
    她成功地让他彻底黑脸了。
    “乔姐姐！”
    阮颜颜甜美的嗓音恰如其分地响起。
    乔知靡第一次觉得她的声音这么好听。
    阮颜颜小跑着过来，看到乔知靡和霍司衍是面对面坐的她眸里闪过诧异。
    乔知靡并未察觉，反而自然地往里靠了靠，阮颜颜唇角带着笑，顺理成章地坐在了她旁边。
    “乔姐姐，让你们久等了，实在不好意思，路上有点堵车。”
    “没事。”
    她完全不介意，阮颜颜来得正好，刚好化解了她和霍司衍之间的尴尬。
    简直不要太好！
    阮颜颜不知道她和霍司衍之间的弯弯绕绕，一心只有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