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新雨惊得直翻白眼，拍拍胸口道：“杨科长，你这话吓死我了！也不小声一点！”
    “我是护士，做不了主任的！”
    “我这辈子，只要能够做上咱们妇产科的护士长，就心满意足了！”
    杨向东笑道：“也行吧，以后妇产科有什么风吹草动的，就偷偷跑来给我说一声，这个护士长，早晚是你的！”
    听了杨向东的保证，刘新雨惊喜得直拍胸口。
    干脆自告奋勇道：“要不杨科长，你在办公室里等我，我替你打饭！今天不用给我饭钱，这一顿算我请你的！”
    “好吧！”
    杨向东还没适应这个身份。
    管妇产科的副科长，说出去有些颜面无光，不抛头露面也好。
    有人愿意代劳，他自然乐得轻松。
    不过今天他刚来医务科，就赚了冯科长250万，还能占人家小护士的便宜？
    拿出钱包，把一张崭新的牧马人一万元钞票递给刘新雨：“饭可以让你帮忙打，但饭钱还是要给的。”
    “我真不缺这点小钱，连你的一起算上吧，今天这一顿饭算我请的！”
    “杨科长，你真的大气！”
    刘新雨是那种大大咧咧的性格，也不推辞，接过钱跟饭盒，便风风火火地走了。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刘新雨便拎着饭盒，满面春风地回来了。
    她打回来的饭菜很简单，两个二合面馒头，炖白菜、炒土豆条，稀得能照人影的小米粥，还把剩下的六仟元钱递给杨向东。
    “刘姐，辛苦你了，坐下来一起吃吧！”杨向东笑道。
    “好啊！科室里乱糟糟的，必须借着窗台站着吃饭，自然是你这里宽敞！”
    刘新雨便拉了一个凳子，坐到杨向东的办公桌前，打开饭盒吃了起来。
    杨向东刚吃了几口，就觉得少滋没味的，有些嫌弃这些饭菜。
    难道傻柱那厮，进了轧钢厂食堂做了大厨，做出的饭菜能比这个好吃？
    杨向东表示不信。
    大锅菜不管怎么炒，味道都比不上小锅菜。
    其实在这个年代，能吃饱就很不错了，大多数人都在以棒子面果腹呢。
    轧钢厂工人能有这些饭菜吃，已经很不错了，根本没得挑！
    看着刘新雨吃得很香，杨向东犹豫了一下，还是放下筷子。
    他站起身，假装去卧室拿东西，从系统空间取了两个还热乎着的烧饼夹牛肉，拿出一个狠狠地咬了一口。
    满口喷香！
    还是这个带劲，好吃！
    他把另一个肉夹馍，递给正在埋头干饭的刘新雨：“刘姐，尝尝这个！”
    “这是我妻子怕我在厂里吃不饱，专门给我准备的两个烧饼。”
    “我吃了厂里的饭菜，也吃不完俩烧饼，正好咱俩一人一个！”
    刘新雨急忙抬起头，懵懵懂懂地嘟囔着：“烧饼？”
    抬手接过来一看，见烧饼里面还有肉，顿时眼珠子都瞪圆了！
    赶紧猛嚼了几下，把嘴里的白菜土豆咽了下去。
    尽管噎得有些难受，还是眼神亮晶晶地，压低声音说道：“杨科长，不逢年不过节的，你家里居然·能吃到肉？这也太豪了吧！”
    “吃你的吧，一个肉夹馍还堵不住你的嘴啊？”杨向东啃着烧饼笑道。
    “嗯嗯！”
    刘新雨已经狼吞虎咽般吃了起来。
    杨向东先吃了大半拉，结果还是没有人家一个小护士先吃完。
    “真香啊！好久没吃过肉了，谢谢你啊杨科长！”
    刘新雨用手帕擦着嘴，一脸兴奋地说道。
    “把饭盒洗了吧，明天你还给我打饭。只要你能保密，我以后天天有肉夹馍给你吃！”
    杨向东指着桌子上的几个饭盒，轻声说道。
    “好嘞！放心吧杨科长，这事我谁都不会说！”
    刘新雨兴冲冲地把桌子上的饭盒收起来，拿到里间水池洗了。
    这个小护士很勤快，收拾完餐具，还帮忙把办公室地面拖了一下，这才匆匆地走了。
    医务科唯一的清洁工，确实请了病假。
    因为杨向东不愿挑起这个担子，现在他这个办公室里的卫生，需要他自己打扫。
    走廊和男女厕所，全都给那些医生护士排了班。
    刘新雨帮忙把他办公室给收拾了，杨向东算是连这点小事都不用做了。
    有患者来了，科室大群医生护士自会去忙。
    只要不是出现了大事情，一般找不到他这个副科长。
    当领导的滋味，就是爽啊。
    杨向东觉得有些困意，去厕所方便一下，来到东边套间的小卧室，倒头便睡了。
    一觉醒来，感觉神清气爽。
    看看手腕上的手表，下午三点半。
    有些小纠结，是站好第一班岗，熬到下班再走呢，还是提前给自己下个班？
    忽然卧室门被人轻轻敲响。
    “请进！”
    杨向东精神抖擞地坐起来，上班第一天，终于来活了！
    但很快刘新雨那笑吟吟的脑袋，便伸了进来。
    杨向东一看是她，就有点小失望。
    他知道这个小护士过来，肯定没啥大事，就重新躺了回去。
    太闲了，也有点没意思。
    人就是这么贱。
    杨向东甚至有些怀念，之前带着秦淮茹或是张玲花，下乡行医时的快乐时光。
    虽然很累，但很充实。
    “啥事啊，刘姐？”
    杨向东懒洋洋地问道：“是不是你们袁主任，想出啥招对付我了？”
    “呵呵！杨科长你想多了，袁主任哪有那么厉害啊！”
    刘新雨微微一笑，坐在床边轻声说道：“科室里没几个患者，这一会闲了，我就溜过来看看你！”
    “我有啥看的？”杨向东笑道。
    “唉，杨科长！今天冯科长的瘫病，你真是只扎了几针，就帮他扎好了？”刘新雨问道。
    “是啊！雕虫小技而已！”
    杨向东一脸臭屁地笑道：“论起医术，我还是很厉害的！”
    “四九城南部郊区百十个村子的乡亲们，都亲切地称我是杨神医！”
    “不然你们厂子，凭什么请我来当这个副科长？”
    刘新雨目光灼灼道：“我跟我们家那口子，结婚都两年了，老是怀不上孩子，你能不能给我看看？”
    “当然可以！”
    杨向东擅长治疗的，绝不仅仅是那种被他恶搞的瘫病。
    学会了逍遥派针灸术跟华佗青囊书之后，世间所有疑难杂症，在他眼中都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
    就在他伸手去拉刘新雨的手腕，要给她号脉的时候，刘新雨竟然嗖地一下溜了出去，让杨向东摸了个空！
    这小护士，搞什么幺蛾子？
    杨向东看着洞开的卧室房门，心中有些不舒服。
    就在他想生气的时候，外面办公室里，忽然响起刘新雨很小却很坚定的声音：“来啊，杨科长，你不是要给我瞧病吗？”
    哦！
    小护士不愿意在自己卧室看病，可能是要避嫌吧！
    杨向东表示理解。
    人家毕竟是女的嘛，矜持一点很正常。
    他找到自己的鞋子慢慢穿好，走出卧室。
    环视一周，办公室里居然没有人！
    正在他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时候，忽然看到刘新雨，在妇科检查室里探出脑袋。
    招招手，小声道：“快点啊杨科长，等会看完病，我还要回科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