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火烧屁股，慢点说，你小子不会去搞走私了吧？”陈光半开玩笑道。
    陆慎为低声道：“还真被您猜中了，我去毛熊那儿买了点土特产，您肯定喜欢。”
    土特产？还我喜欢？
    “什么东西？”
    “我从毛熊西伯利亚开发局弄了一架……”
    陆慎为话还没说完，便听到电话那头陈光急促应声：“极北口岸是吧？我立刻通知放行，突然有个会，回头聊。”
    陈光匆匆挂了电话，而边境巡警严肃道：“再说一遍，打开篷布！”
    陆慎为递过一支烟，对方却没接。
    “没别的东西，就从西伯利亚拉了点黑土。”
    “黑土？你骗鬼呢，这么多卡车从西伯利亚拉，那要多大成本？”
    三东省也有黑土地，舍近求远肯定有猫腻。
    “掀开篷布，接受检查。”边境巡警厉声道。
    陆慎为无奈正要朝后车大喊，结果边境巡警腰间的对讲机突然响了。
    “接到上级通知，放行面前车辆。”
    “您说什么？放行？队长，这车队有古怪。”
    “放行吧，上头有交代，你做好备案。”
    “可是……”
    “没有可是，对方车队装的是军用物资。”
    “啊？押车的小子说他们拉的黑土。”
    “黑土？你别管了，哪怕他们进口牛粪也要放行！”
    “好的，队长。”
    边境巡警在登记本上写下黑土运输几个字样，递给陆慎为签字。
    “感谢放行。”
    “快走吧，别挡着后面的车。”
    陆慎为递过一条华子，却被对方推了回来。
    边境巡警心里嘀咕，这小子怎么看都不像是好人。
    拉黑土？骗鬼呢。
    十分钟车队再次启程，隔日，整车平安返回秦川。
    “老王叔，你这次可是立大功了。”
    陆慎为笑呵呵给王自重倒了杯热茶，抬手又给周存添水。
    两人急忙起身，王自重摆手道：“还是您决策果断，我和小周也没做什么。”
    “小周也辛苦了，这黑眼圈要是被周局看到，又该说我不照顾你。”
    周存慌忙道：“董事长言重了，能为钢厂，为祖国效力，我这黑眼圈算什么。”
    “你们在家休息两天，剩下的事儿交给我来办。”陆慎为思忖道。
    车队已经将安225残骸堆放在空地上，陆慎为准备双线发展。
    先盖一座飞行器研究中心，再搞一个无人巡逻船研究大楼。
    顺便把杂乱的龙鹰无人机生产线全部搬进去，厂区重新做个功能划分。
    陆慎为琢磨着未来的发展大计时，空军装备中心和海军装备采购研发部也没闲着。
    双方分别就【流光】涂料向上级申请了专利技术，专利技术持有者为巨龙钢铁，但独家使用者却分别是海军和空军。
    京城总部接到两份近乎一样的申请时，头如斗大。
    海军方面侧重于陈述【流光】涂料的吸波功能，同时强调【流光】涂料还具有吸收声呐反射信号以及高强度防腐防锈。
    而空军方面则用大篇幅陈述【流光】涂料的耐高温和隐身特性，更希望能借此给巨龙钢铁争取军方科学技术进步奖。
    一虾两吃的操作，可把京城总局给弄懵了。
    “【流光】涂料你们有听说过吗？”
    “空军和海军方面我是第一次见到他们提交的材料，不过陆军战区申请我早早看过。”
    “什么？这里面还有陆军的事儿？”
    “对呀，最早就是陆军方面提出的【流光】涂料，不过当初西部战区要求保密，所以没向大家公开。”
    “这……海陆空三家都提交了，关于【流光】涂料申报科学技术进步奖的材料。”
    “不止是海陆空，两炮方面也报了，材料刚刚送过了。”
    “两炮捣什么乱呀，想搞隐身导弹吗？”
    “我看他们是有那个意思，你们都有什么看法。”
    一众大佬们叽叽喳喳，对于四大军种争相申报奖项他们没意见。
    左右不过是给【流光】涂料颁个几等奖的问题，可难的是如何界定【流光】涂料的专用权。
    空军方面希望巨龙钢铁能够专门为空军装备优先生产【流光】涂料，满足空军战斗机隐身涂装需求。
    而海军则提出要把现役所有055大驱刷个遍，当然还包括曾经的小甜甜，现在的牛夫人052d也要刷一遍。
    这数量可就吓人了，052d现有的都快40艘，055大驱还在下饺子，估计未来几年能达到30艘左右。
    单纯依靠巨龙钢铁的产能，怕是全力生产【流光】涂料，也只够未来海军用上两年，更不用说空出产能给空军他们用。
    “要我说直接让巨龙钢铁把生产线和全套技术交出怎么样？咱们自己扩大产能，到时候还不是想要多少生产多少。”
    “老钱，你这个想法很危险，人家民企也是要吃饭，你这是要砸人饭碗，还要捣毁他们的灶台，要是这么搞以后谁还敢跟咱们合作？”
    “老李这话没错，咱们搞不出来，民间高手搞出来，咱们决不能抢。”
    “对，非但不能抢，还要好好鼓励。”
    “提起巨龙钢铁，海军的阻拦索技术就是这家钢厂提供的吧？”
    “是有这回事儿，这家钢厂的小老板人不错，总能搞出来点新玩意儿。”
    “听说【流光】涂料原本是用在他们厂里造出来的农用车上，有点本事。”
    “农用车？这小子有想法。”
    一众大佬们对陆慎为赞不绝口，但关于哪个军种优先使用【流光】涂料的问题却从天亮吵到了天黑。
    “陆军和两炮的隐身坦克和隐身导弹，先放在一边。”
    “就是就是，空军和海军装备的隐身需求最大。”
    “鹰酱最近在咱们南边海域挺跳的，优先供给海军最合适，想想隐身055大驱单挑鹰酱整个航母舰队，你们不激动吗？”
    “激动什么？你一大把年纪了，要我说还是海空协同发展最重要，广域寂静号的舰载机不是也有隐身需求嘛。”
    “对对对，海空协同发展，这办法好。”
    “那就这么定了，谁赞成谁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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