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哪些武功？或者剑术？”程云归问宁千暮。
    宁千暮认真思考了一番，回答：“自学的，没有名字。”
    程云归眼睛瞪大，差点投出眼球，不敢置信她是自学的，自学成才，还是一个天境下境。
    “我尸体不舒服了，我想下线。”
    “嗯？尸体？”
    “没什么，我再问一个问题，你的轻功怎么样？带一人跑的话，有没有信心？”
    “还行。”
    宁千暮回答完，程云归等了几秒她继续说，概括一下她的“还行，”很显然，宁千暮不会概括。
    “还行是什么个还行，让我有个参考。”
    “能踏水，”宁千暮回答。
    “我尸体又不舒服了，”程云归问完开始自闭，要是冥珏剑在身边的话，她早就被嘲笑了。
    当初谁说的她是武学奇才？有宁千暮这等天才，程云归算什么！
    “那你会开锁吗？”程云归问。
    宁千暮摇头：“没学过。”
    程云归终于找到自己的信心，脱鞋从袜筒里找出一根铁丝，插入宁千暮手上铁锁的锁孔里。
    程云归折腾了一炷香的时间，咔嚓一声，锁开了。
    还好当初跟在无忧后面偷东西时，学了一点，尤其是这种军营使用的锁，她最擅长打开。
    开了她的锁后，把铁丝给宁千暮：“打开我的。”
    宁千暮接了铁丝，插入锁孔里，学着她的动作，一直戳里面的锁孔。
    “不是乱戳，而是里面有机关，你找一下那个机关，再慢慢地往左掰。”
    宁千暮折腾了半个时辰，铁丝都弄歪了，程云归的手链还没打开。
    程云归讲了无数次原理，宁千暮认真听，一实验，失败。
    “毁灭吧，世界，”程云归背靠在铁笼，低声叫唤。
    “冥珏，彩云，启程了。”
    运物品的马车上两把剑飞出来落在程云归手里，挥剑砍下铁笼，却那姿势越看越奇怪。
    两只手贴在一起，拿着两把剑，把彩云剑递给宁千暮：“你拿着砍下铁链。”
    “敌国贼子要跑了，”有人大喊，旁边的百里子初长枪对准她们。
    两辆马车瞬间被围绕，宁千暮迅速砍下铁链子，道：“借我用一下，”一跃而下，对着笼子里的星鸣和黑袍少年喊：“躺下。”
    无数只飞箭呼啸而来，扬武将军也到达现场，百里子初对上程云归：“你们逃不了。”
    “试试看嘛，”程云归低声说了句抱歉，一刀砍断百里子初的长枪，百里子初拿着半边枪，与程云归打。
    宁千暮被飞箭挡住去路，星鸣拉着少年一起躺下，宁千暮转圈，犹如一道红色的红领巾在风中摇曳，那箭一只抖没有打到她身上，平刀横砍，铁龙切成两半，宁千暮跳到马车上，却被扬武将军堵上。
    强势的剑风冲刺，宁千暮拿彩云剑挡下，冲扬武将军攻击。
    程云归从地上捡了几个石头扔出去，那石头像飞箭一般射出去，准确地打在士兵腿上，前面的一波人倒在地上，再跳到百里子初的马上，百里子初拿着半边枪，猛地向前刺去。
    程云归翻身躲过，拍了一把马的屁股，马儿受惊逃跑，百里子初“来不及”下马，被迫离开现场。
    一波人倒下，一波人起，程云归不停地打败眼前的士兵，周围倒下的人越来越多，冥珏剑越来越兴奋。
    宁千暮的伤口没有痊愈，对上扬武将军有些吃力，胸口上的伤口裂开，宁千暮跳到马车上，一剑砍断少年手上的铁链。
    扬武将军跳到马车上，攻击那少年，宁千暮挡住他的剑，一把踢飞脚边的星鸣。
    “交给你了。”
    程云归捡起地上的星鸣，注意力不集中，一不小心，砍下前面冲来的士兵的脑袋，冥珏剑很锋利，那人脑袋落地，血喷在程云归脸上。
    “终于杀人了，”冥珏剑身出现红色雾影，缠绕住程云归整根手臂，她的手臂上出现奇怪的纹。
    蔓延到她脖子上才停下，程云归手中的剑更快了，心智被冥珏占有，不理智地砍人。
    程云归左手抓住右手阻止自己继续杀人，成果不显。
    化身成暗红色的雾影，一瞬间穿过百名士兵，她穿过的人群依次倒下，成了一人的杀人秀。
    星鸣爬过去拉马车上的少年，扶他起身，少年的眼神看着远处的程云归。
    扬武将军不忍自己的兵，放弃宁千暮，冲向程云归，宁千暮手中的彩云剑飞出去，来到程云归前面，程云归抓住彩云剑，阻止右手中的冥珏剑。
    宁千暮身边没有站着的士兵了，赶紧跑去扶少年和星鸣，揽住两人的腰跑走了。
    程云归拿到彩云剑的瞬间，她身上的纹身一样的东西逐渐消失，最后只剩下在手背上，扬武将军发出劈天成雷招式，天上下落雷震子，蓝色的天空瞬间乌云密布，打雷闪电，扬武将军的剑被浅蓝色的雷缠绕，冲程云归砍去。
    士兵们后退给他们空出场地，程云归扔了手中的冥珏剑，左手拿着彩云剑对付扬武将军的剑。
    程云归不常用彩云剑，因为它的消耗的力量大，但是爆发力很强。
    程云归挡住扬武将军的剑势，再把剑插进地里后抽出来。
    扬武将军停下来看向周围，大喊：“人呢？”
    士兵们也看着前面空地，不见程云归的任何影子。
    彩云剑的幻觉体很强，但是使用这个招式取决于使用者的力量，人越多，消耗的越快。
    程云归不敢浪费时间，赶紧跟着宁千暮后面跑。
    场上几千名士兵，进入幻境里，追着假象的程云归跑。
    真实的程云归在反方向，虽然只能保持一分钟，但是够程云归跑一段路了。
    冥珏剑从后面追来，依偎在她耳边：“当初你喂我心头血，后悔吗？”
    “不，还是谢谢你帮我冲出重围，”程云归云淡风轻，一路跑过去追宁千暮。
    宁千暮带着两人跑的不快，很快被追上。
    宁千暮把黑袍少年扔给程云归：“他轻一点。”
    程云归：“……哦。”
    程云归一手揽住他的腰往前跑。
    冥珏剑在后面气得不行，她等了五年，等她怨气冲天，走火入魔，吸入自己的魔气。
    程云归从来没有一丁点儿走火入魔的趋势，她不想杀人，但是杀了也没有丝毫愧疚，她像个看客一样，不深入想，脑袋上裹着一层布，不伤心，不生气，不恨，不怨。
    程云归一旦杀人，冥珏剑就能吸食那人的煞气，强行控制程云归杀更多的人。
    程云归发现了，避免自己杀人，但是不小心杀了，被她控制，也不会对自己剑下死亡的人愧疚。
    冥珏多么的希望她能有负面情绪，盼她入魔，盼她成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