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有时间,今天我们要不要带万岁出去玩一下?”陆时捏着万岁两只毛茸茸的爪子说道。
因为他看见很多人都经常带着自己的宠物出去兜风野餐,而他来了这么久万岁除了在家里玩就是去公园里,还没有出过小区。
“……”为什么这时候还要带狗。
傅闻渊垂眸看着万岁无辜黑亮的眼睛,心想等你上学之后就可以天天出去看外面的世界了。
“好不好?”陆时对他的内心活动毫无所觉,握住万岁的两只前爪和他比了一个爱心。
“汪!”万岁知道陆时想带他出去玩,异常配合,尾巴摇得欢快极了。
一大一小蹲在地上,全都期盼地抬头望着傅闻渊。
“……好。”
“好耶!万岁我们走,换衣服去。”陆时一把抄起万岁把它带进它的专属衣帽间里换衣服。
其实万岁之前是没有这个东西的,傅闻渊没有时间给它搞这个,但是陆时来了之后非常喜欢不停地给它买新衣服,导致原来放它玩具和零食的地方完全塞不下了,所以傅闻渊只能让人专门打扫一个房间出来给万岁放衣服和各种各样的装饰。
陆时甚至捯饬出了各种天然的染毛膏,想给万岁换个颜色,但是被傅闻渊眼疾手快的拦下了。
他对陆时的技术没什么信心,并不是很能想象自己下班回家一个五颜六色的大花毛团子冲他扑过来的情形。
本来就已经没什么爱了,万一不小心被他丢出去怎么办。
于是陆时只能委委屈屈地给万岁染五颜六色的腮红。
不过万岁不能进医院,所以在两人去复诊的时候万岁只能在车里待着。
“本来就不是非常严重,看片子已经恢复得很不错了,再过一个月估计就可以完全长好。”医生对着片子仔细观察了一下,对陆时说道。
“麻烦您稍微等一下,我再给您开点药。”
快长好了就行,陆时松了一口气,正巧这时候傅闻渊接了个电话,所以他和傅闻渊打声招呼就匆匆下了楼。
留万岁一个人在车里他还是不放心。
万岁远远地就看见他来了,跳上座椅,在留了一条缝的窗户那里拼命往外挤,最终只露出一小节毛毛的嘴巴。
陆时看它着急的样子不禁失笑,打开车门把它放了出来。
“是车里太闷了吗,这都待不住。”青年揉了揉万岁的脑袋,给它牵好狗绳把它带到了路边的长椅上,“那就出来透透气吧,我们一起等闻渊出来。”
“汪!”
一家好医院完全可以带动周围一大圈的经济,所以这附近车来人往,还挺热闹,人长得好看狗也可爱,不管是谁路过都不禁回头看两眼,然后会心一笑。
万岁确实好久没出来玩,蹲在地上好奇地不停将头转来转去看路上的行人。
今天的天气也很好,没什么风,阳光和煦,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汪汪!”万岁动动鼻子,好像闻到了什么特别感兴趣的东西,突然站起来往旁边跑。
不知道它为什么突然撒欢,陆时无奈地被他带着跑,然后在一个没什么人的拐角处万岁突然停了下来,轻嗅地上那块深红色的肉。
陆时见它张嘴要吃,连忙拉住绳子用力给它拽回来捏住嘴巴,“外面的东西不能吃!”
万岁倒也不是特别缺吃的,只是单纯觉得这东西好香,之前从来都没有闻到过这么香的东西,被陆时制止也没有挣扎,老老实实地趴在他怀里。
这地方虽然离外面的街道很近,却是个拐角,周围更是没什么人,陆时担心傅闻渊回来之后找不到他们,于是抱着万岁起身。
还没迈开步子,一个黑影冲上前,可能怕被抓住,来人带着黑色的帽子和口罩,让人看不清脸,拎着万岁的狗绳就想给它扯走。
没扯动。
那人没想到陆时把狗抱得这么紧,于是想趁着陆时好没反应过来赶紧把狗抢走,不禁更加用力。
“万岁!”狗绳正好套在万岁脖子上,陆时瞳孔紧缩,害怕万岁被勒到,只能顺着往前走了几步。
万岁用力地扭过头,使劲咬住男人抓住他项圈的胳膊,血迹洇湿了它嘴边的白毛。
那人吃痛,但还是发了狠,两下不成竟然依旧不死心,反手推了陆时一把。
“嘶。”陆时也不愿意松手,胳膊好像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划到了,但陆时也顾不上,最终忍不住狠狠踩了抢狗的人一脚:“滚啊!”
钻心的剧痛从脚趾传来,让偷狗的男人忍不住松了手,却也恼羞成怒,竟然也不抢狗了,忍着痛苦向陆时扑过来。
刚才那一下让他胳膊还痛着呢,陆时吓了一跳,抱着万岁又一脚踹在了男人两腿间,“滚远点!”
“啊!!!!”男人惨叫一声,跪倒在地。
陆时看他狰狞地模样,心虚地往后退了一步。
竟然这么严重……他会不会被抓走啊?现在就跑会算他逃逸吗,罪加一等?
“贱人!!!”男人痛苦极了,好一会才缓过来,但这一下将他的愤怒直接冲到了顶点,完全失去了理智,看陆时竟然还远远地站着没有走,忍不住从怀里掏出凶器。
属于管制刀具的银光刚刚一闪,男人立刻就被一股巨力撂翻在地,水果刀也顺势被丢到了远处,手指被狠狠碾在脚底,水果指骨的碎裂声清晰可闻。
随后整个人被踹到墙边,发出砰地一声,再也没办法爬起来了。
“闻渊!”陆时赶紧拉住傅闻渊,“你别太用力,骨头还没长好呢,他已经……”
话还未说完就连人带狗被男人一把扯进了怀里。
陆时靠着他的胸膛,可以清晰地听见他剧烈的心跳,没有说话,只伸手紧紧地环住他的腰。
傅闻渊还记着陆时刚才受了伤,抱一会之后就把人松开,目光凝在陆时还在渗血的左臂上,面色黑沉,不知道在想什么。
青年属实是被吓住了,眼眶红红的,泪珠挂在长睫上将落未落,然后把万岁放在地上,小心地检查它脖颈处有没有被勒伤。
“呜……万岁,你有没有伤到啊?对不起,我不应该让你来这的。”陆时抽噎着解开它的项圈。
“汪!”万岁轻轻地蹭过陆时的脸颊,然后抖了抖毛,示意自己没事。
傅闻渊也蹲下身,拭去青年的眼泪,“不哭,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这里的动静不小,吸引了不少人前来查看,还有人报了警,现在远远的已经能听见警笛声逐渐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