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哥我嘛呀天天搓，等阿妹你来嘛打个啵！”
    “阿哥阿哥你色矬矬，嘴巴不往那正经说，阿咿吖呀嘛乱处说！”
    大舞台上，由毛家超找来的两个大理民间艺术家正抱在一起表演《马里奥与朱丽叶》，大概是情人幽会的那一幕。
    底下坐着几百个观众，不断哈哈大笑拍手叫好，原本风评被害的戏剧，此时因为足够低俗，深受观众喜爱，洋柿子指数直接从4.5分飙升到了9.8分，口碑实现大逆转。
    自来水下，不断有百姓跑来观看。
    原本李傀儡定下的戏曲风格，早已经大变模样，极具大理风情。
    台上男女主竟然真的是画着浓妆的一男一女，当众亲亲我我也不害臊，这放在宋国恐怕官府都要来了，不过大理百夷混杂，民风开放，只要百姓喜闻乐见，别当众来活，倒也无伤大雅。
    不过这台本毕竟是杨巨常亲笔写的大纲，被改成这样，还是叫他雷得不轻。
    银川和晓蕾也是看得满面通红，拉着杨巨常直欲走人。
    她们虽然好色，但好得是雅色。
    比如夫妻间玩得兴起时，杨巨常来了灵感，便写出一篇淫诗艳词来，xxxxxxxxxxx地唱出来，既显威风，又展文采。
    这般鱼龙混杂的情景下听恶俗的黄曲，再加上周围令人厌恶的视线越来越多，让她们颇为不快。
    但杨巨常却想看看这部戏被毛家超编成什么样了，想起木婉清当初待的小树林，便带着二人往那边去了。
    但没想到刚到那里，便见到了坐在树梢上的一红一绿两道倩影。
    阿朱和阿碧各举着一支千里镜，遥遥观看舞台。
    阿朱道：“等这一幕结束，便是阿瓦山寨的寨主将女主角打至跪地，卖到安南去做奴隶了。”
    阿碧道：“接下来的剧情便没甚粗活了，也不知道那些百姓到时候会不会又吵闹起来。”
    阿朱叹道：“不知道呢。只是义兄交代那么点事我们也办不好。我觉得很对不住他。”
    阿碧欲言又止，还是继续观看了起来。
    杨巨常没有惊动二人，另外选了一处高地远眺。
    那次婚宴闹出闲话，也不知道有没有传到两妻耳中，自此之后他和阿朱都是有意避嫌，很少碰面。
    他和银川功力都是当世绝顶，运功及目，看得清清楚楚。
    唯有晓蕾功力差了许多，虽然这几月修了先天功和神照功，内功已然筑基有成，但也只能看个模糊。
    银川静静看了一会，发现只要周围没人打扰，也听不见那些调调，实际这戏剧的故事编的相当好。
    此时两寨相斗，男主被打成重伤躺在家里，还不知道女主角已经被阿瓦寨主抓住凌辱，又卖去了安南国。
    她正看得出神，感叹蛮部百姓的苦难，却发现那边观众中有几十人闹了起来，破口大骂。
    那几十人拱起了火，旁边部分观众也受到感染，要么起来跟着骂，要么提凳子走人了。
    大概是闹得太凶，台上被迫停止了表演。
    而这时那些正看得入迷的观众则不爽起这些人的行为，起来指责他们。
    很快两边观众吵起来，开始推推搡搡，若不制止，只怕即刻酿成血案。
    好在这时从后台出来几个逍遥弟子，他们在门内算不上厉害，但在一般老百姓面前已经算是神仙手段。
    三两下制服了那些闹事的，不一会便有官兵到来，将带头闹事的带走，登记姓名，放到每月一放的无赖榜上批评。
    无赖榜一般登的都是那些欠债不还、偷情盗窃、敲诈勒索、克扣工钱之类的市井小人，无论平民士绅，一上无赖榜，等于被神侯点名批评，那全城人都知道此人人品败坏，相当于社死了。
    只是这一闹，戏也断了，演不下去了。
    银川道：“挺好的戏，可惜众口难调。免费的东西终究不金贵，以后还是象征性收两个铜板的好。喜欢的人自然愿意掏钱进来，不喜欢的人舍不得，也就没人闹事了。”
    杨巨常道：“能免费尽量免费。这戏为的是让更多人看，而不是让更多人喜欢。”
    银川道：“我们接下来去哪里逛？”她故意抬头看了下天，“太阳都往西走了呢。”
    杨巨常调笑道：“你就这么盼着天黑？”
    银川脸上一红，说道：“明天要出使吐蕃，我怕路途辛苦，早点歇息有什么不对。”
    她此时端庄羞涩的样子，任谁也想象不到在闺房之中她又是如何放荡。
    杨巨常道：“那今晚让晓蕾侍寝，她有一门咬住汗巾便不吭声的功夫，绝不会打扰到你。你在边上好好休息，切莫偷看。”
    晓蕾大羞，银川说道：“她不吭声，就没声音了吗？”
    杨巨常道：“我只使推磨法不使捣杵法，决计没有声响。”
    银川闻言只是不依，三人相互调情取乐，也没了逛街的兴致，便打道回府。
    古代实在没什么娱乐活动，杨巨常平常处理完公务无事可做，大多也是与妻妾玩1911小游戏消磨时间。
    又是新婚燕尔，痴缠一些也实属平常。
    三人拉上黑幕，大反三俗，自是不提。
    …………
    却说那日慕容复怫然离去，下意识往逍遥山庄走的时候，忽然想到百骑擒李一案，心生效仿之意。
    他自忖道：杨巨常虽然嫉妒我的才能，对我百般责难，但他有一点说得倒是不错。武功一道贵精而不贵多，我自专心自家武学后，又得逍遥派先天神功筑基，武功已是今非昔比。
    都说北乔峰南慕容，那时我远远见他，也不过一江湖草莽罢了，真动起手来，又如何比得上我的家学渊深？
    我不出世，他方才能称霸中原无敌，我若出世，想必天下间能胜过我的也不过五指之数了。
    而这五指，都在逍遥门中。
    慕容复一番思想，顿时生出了“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的气概。
    若非杨巨常嫉妒他的才华，有意打压，他早就一鸣惊人，一飞冲天，纵横四海了。
    但没有机会，不代表不能自己创造机会。
    慕容复回到太学学校，查看这几日的城中信报，被他注意到了吐蕃内乱的消息。
    “此次行军，必与吐蕃有关。我当先一步去吐蕃，将吐蕃国王擒来，当众送到帐下，想必届时杨巨常也没有办法掩盖我的才华了。”
    他脑中幻想出自己受万众景仰的场景，不由一阵振奋气爽。
    “只可惜四大庄主都随我爹回参合庄了，我此次只能独行，手下连个帮手也没有，须得小心行事，避免沾惹麻烦。”
    他一番计较后，便取了把百炼精钢的宝剑，准备行李干粮，换上便服，一个人悄悄出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