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瘦尸王回答道：“花钱向人类购买了课程。”
    “cIA？”
    “嗯。”
    黑瘦尸王点头，对疯牛之王的猜测给予认可。
    疯牛之王边吃嫩草边瓮声瓮气的吐槽：“人类还真是……人类资本家还真是为了钱连自己的绞索都愿意出售。”
    黑瘦尸王凝视着疯牛之王，沉声道：“我其实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但是又不好意思问出口。”
    “那就别问。”
    “你……”黑瘦尸王顿了一下，出声问道：“正常来说，动物是无法变成丧尸的，你是怎么来的你自己知道吗？”
    “都说别问了，还……”疯牛之王嚼着草，慢吞吞道：“对于你这个问题，看在朋友的份上，我只能告诉你——我知道自己是怎么来的。”
    黑瘦尸王试探：“人类实验？”
    “不是。”
    疯牛之王悠闲地吃着草，慢吞吞说道：“我只能告诉你，这个世界的水比你想象的还要深。”
    黑瘦尸王眉头微皱，还想询问，却看到疯牛之王转了个身，用屁股对着自己，黑瘦尸王顿时打消了再询问的想法。
    疯牛之王表现出来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没必要再问惹人嫌。
    黑瘦尸王起身，绕到疯牛之王身前，再度席地而坐，面朝疯牛之王，黑瘦的脸上露出轻笑，“疯牛之王你叫什么名字？我们认识已经有五天了吧，我至今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黑瘦尸王直勾勾盯着疯牛之王，眼中透露出的意思显而易见——希望知道疯牛之王的名字。
    “我的名字……”疯牛之王嚼着嫩草，沉默了一下，道：“你叫我疯牛之王就可以了。”
    “不能告诉我吗？”
    “我可还没完全信任你。”
    “这样呀……”
    盘膝坐在草地上，黑瘦尸王仰头望着白云朵朵的湛蓝天空，声音飘渺：“疯牛之王，也许你说的有道理，但我依然坚信平等的世界会到来！”
    “哪怕虚无缥缈，我也会为之努力，一步一步更加接近那虚无缥缈的理想。”
    “嗯？”疯牛之王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黑瘦尸王是在说之前的事情。
    疯牛之王用牛蹄刨了刨土，瓮声道：“你还没放弃那个不切实际的想法吗？”
    “不去做怎么知道无法实现呢？”黑瘦尸王笑着反问。
    “很多事情不去做也能知道答案。”疯牛之王慢吞吞地说：“例如，不用跳进熔岩里我就知道自己跳进熔岩里会死。”
    黑瘦尸王反驳：“这不一样。”
    “一样的，世界上就是有些事情是做不到的，要承认自身的局限性。”
    “个体的力量是有极限，但是群众的力量无上限，只要我能团结一切能团结的力量，我就能改变这个世界，实现我的理想。”
    听着黑瘦尸王天真的话语，疯牛之王甩了甩牛头，放弃争论道：“看来我们意见不同，还无法说服彼此。”
    黑瘦尸王却坚定道：“我会让你看到那样的未来！”
    疯牛之王低头吃草，赖得再搭话。
    黑瘦尸王也没有再开口说话，静静坐着，眺望远方天空，眼神深邃，让人捉摸不透，不知在想什么。
    “疯牛之王，我想给自己起个名字，你觉得我叫什么好？”
    黑瘦尸王突然开口，说出的话题让疯牛之王愣了一下。
    “你还没有名字吗？”疯牛之王有些意外。
    “嗯。”黑瘦尸王点头，再问道：“我想给自己起个名字，你觉得叫什么好？”
    “这个我怎么知道。”疯牛之王连连摇头。
    起名字这种麻烦事，只接受过青菜基础教育的他，可不觉得自己能胜任。
    “风新，我刚刚想到的名字，你觉得怎么样？”黑瘦尸王询问疯牛之王意见。
    疯牛之王连点头道：“你自己觉得行就行。”
    “那我以后就叫风新。”
    “哞～”疯牛之王叫了一声，道贺：“恭喜你，有了属于自己的名字。”
    “疯牛之王，我要离开爪哇岛了，你真的不加入我们吗？”
    “不加入，祝你一路顺风。”
    疯牛之王拒绝之后，继续低头吃草，黑瘦尸王风新则又陷入沉思之中。
    疯牛之王看看沉思的风新，继续低头吃草，这家伙经常这样沉思，仿佛有想不完的事，有时候这样一坐就是一下午。
    疯牛之王合理怀疑，这家伙就是来自己这蹭地方，闲着无聊找自己聊天吹牛打屁。
    “咻！”
    尸鸦宛如一支黑色箭矢，从空中向疯牛之王高速飞去。
    “谁？！”盘坐在草地上的风新猛然警觉，体表冒出黑色火焰。
    “哞！别动手！”疯牛之王急忙出声，阻止了准备出手攻击‘不明飞行物’的风新。
    “嗖～”
    尸鸦飞临，降落到疯牛之王的牛头上。
    望着落到疯牛之王牛头上的尸鸦，风新沉默了，因为这只黑鸟和向自己兜售课程的那只cIA白鸟太像了，简直就像是那只鸟涂黑了一样！
    风新：“……”
    是偶然还是……
    “嘎～嘎～这位？”尸鸦看向风新，虽然用的是疑问句，但尸鸦其实一眼就把风新认出来了。
    因为根据收集到的情报，这只尸王可能拥有极其稀有的成长类能力，还不清楚具体能力情报，因此位列尸鸦重点关注名单之上。
    重点关注名单上的人物，尸鸦当然能一眼认出来。
    疯牛之王开口，介绍道：“上使，这位是我朋友，叫风新。”
    风新缓过神，向尸鸦打招呼：“你好。”
    “你好。”尸鸦礼貌点头，随后直言道：“我有事与这头牛商量，请你回避一下。”
    “……好。”
    风新起身，拍了拍屁股，“那我回去了，疯牛之王再见。”
    疯牛之王回答道：“明天见！下次来别再说那些不切实际的话题了，我们聊点别的。”
    风新回头朝疯牛之王笑了笑，没有回答，径直离去。
    目送风新离去，尸鸦分出十几只分身，把分身都派出去，把附近简单巡查了一遍，确认方圆数百米范围内没有可疑目标后，才开口道：“爪哇002，跟我来，去谒见王。”
    爪哇002就是疯牛之王的名字，或者说代号。
    听到尸鸦的话，疯牛之王激动不已，颤音道：“真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我岂会假传圣旨。”尸鸦扇动翅膀缓缓飞起，“跟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