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7章 暗流涌动

    金銮殿外,御林军层层护卫。
    赵寒带军攻至此处,整个皇宫内,已遍布共创士兵,皇宫各个出口,均已封锁完毕。
    “大胆反贼,此番大逆不道,快快受降,吾皇宅心仁厚,可免你九族诛灭之罪。”
    不管怎么说,这御前侍卫那是相当忠心的,战斗力也是不凡,这一点,从共创军众多伤员可以看出。
    赵寒见眼前这可能是御林军统领的侍卫威武不屈的样子,内心还是有些恻隐,便想着先理解性谈一谈。
    “何为大逆不道?这天下皆起于民,万般权力,皆因民意,此时王朝寿终,我等乃是顺应民意,还天下百姓一个皆可作为的生活而已。”
    那统领听完此话,眉头微皱,还是说道:“反贼休得胡言,这天下皆是皇室所有,皇家威严,你等怎可妄加揣测?”
    “休得胡言?这大瑞是李家所有,那前一个朝代呢,再往前一个朝代呢,后面一个朝代呢,再往后几个朝代呢,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历朝历代,能称皇室的家族姓氏众多,谁也不能保证天下熙攘更迭,会是一家之主。
    这皇位虽尊,却也是有才顺民得天意着得,依我看,这皇位谁坐都可以,尔等忠心耿耿,此时恐被人利用还不自知。”
    听到赵寒说皇位谁做都可以,统领气血上涌,差点没气晕过去。
    正欲在言语上还击时,身后突然响起刘罡的声音。
    “哈哈哈,说得好,说得好啊,这皇位,谁坐都可以,他李家坐得,我刘罡自然也可行。”
    话音毕,只见刘罡摇摇晃晃,发髻凌乱走出,御林军见状,自动散开一条路,却见他身着龙袍,龙袍上挂着一撇迸溅着附的血液。
    众人正诧异间,刘罡摇晃着又叫喊起来:“我也可以坐,我也可以坐,赵寒,若不是你,这皇位,我早就坐上了,若不是你,我也用不着犯下这谋权篡位的杀罪。”
    他刚说完,身后出现几个太监,带着哭腔道:“皇上,皇上他,被弑,驾崩了,皇上驾崩了。”
    “啊?”
    “皇上他······”
    御林军难以置信,皆是大惊失色,一朝凌乱。
    “刘统领,皇上他,被丞相大人,被丞相大人刺杀······”
    太监话还没说完,刘罡抬手一剑,便了解了他这不完整的一生。
    “大胆刘罡,竟敢当庭刺君,来啊,将刘罡拿下。”
    刘统领一切命令只为皇家,虽然李显早就是傀儡之帝,但御林军,向来只忠于他,只是他的死太过突然,前边还在对付赵寒呢,就被刘罡抓住了空子。
    “放开我,放开我,尔等大胆,竟敢忤逆圣恩。”
    “放开我,小心我诛你九族。”
    “赵寒,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我要杀光这天下所有人,杀光所有人,啊,杀。”
    刘罡心神意乱,疯疯癫癫的大吼大叫,身着龙袍的他,没有一丝皇上的气质,活生生一个穿着龙袍的疯子。
    几个侍卫上前捉拿住刘罡后,所有御林军皆对这金銮殿尽数跪下,齐声道:
    “帝崩福宁,丧以日月,龙驭上宾,天下皆昭。”
    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就连赵寒也没有任何心理准备,本来只想着拿下皇宫后,便要测试一下这李显的能力,如果尚可,便尽力辅佐他安定天下。
    毕竟天下易主,对整个天下的稳定是极大的冲击,而现在,刘罡肯定是死定了,但这天下,又让谁来坐呢?
    反正自己不想坐!
    不过眼下局势,急需一个人出来掌握大局,大瑞皇帝暴毙又没有人马上继任,在这个时代是相当危险的。
    虽说吐蕃现在已经和自己签订了协议,但像蛮辽、契丹之众,虎视眈眈,是随时可能对大瑞发起进攻的。
    自己的军队虽然强悍,但现在散落各地,局势未定,面对这天下大势,还是显得捉襟见肘。
    此时的皇宫内一片哭喊,皆是报丧之痛,这皇宫之内,宫女太监一虽没什么地位,但历来忠于皇家,现在皇家没落,与他们而言,就像自家人相继离去,家道中落,对有血有肉的他们,又何尝不是一种极痛之情?
    “先皇已逝,南北将同,吾以金玺令,举国哀思,大赦天下,以告天恩。”
    正在众人不知所措间,赵寒高举传国金玺,作此号令,算是暂代大瑞给李家保持住最后一丝威严。
    刘统领听此旨意,悲痛之余,内心竟有一丝触动,他看了看赵寒,辨得出他眼神中的诚挚和坚定,于是转身大喊,转告赵寒意思的同时,带领所有御林军和宫内人员表达谢意。
    “谢主隆恩,厚葬先皇,天下安康,跪。”
    就这样,进攻皇宫的事,算不上成功,也没算失败,以这样离奇的转折,结束。
    自己既然金玺在手,安葬李显的事虽然全权交给刘统领来安排,但自己也是忙得不可开交。
    李雪和李麓是皇室之人,现在李显即位后驾崩,她俩肯定是要来天州奔丧的。
    石王、仁王、升王,甚至包括李庄在列的各地侯王,于情于理也要奔丧,不过前三人跟着刘罡谋逆,虽然没有直接杀死李显,但不管怎么说,也算帮凶,这等罪状,该如何定,还是后话。
    还有这满朝文武,皆要披麻戴孝,大赦天下一事,也非同小可。
    因为金玺在手,所有事宜,皆有人请奏,自己本就没有管理朝政的经验,又不懂皇室礼仪,满朝文武,自己又不知道该相信谁,现在明主未定,保不齐谁又像刘罡一样,搞个谋权篡位什么的,奔着金玺来,那可就遭老罪了。
    难,实在是难。
    这些事想得赵寒脑子疼,只得先写信给李麓李雪二人,李麓是能处理朝政的人,她若是回来,自己才能轻松不少。
    李显被刺后,皇丧发到各地,不管是谁,得知此事都是一惊。
    尤其是吴士雄和吴怀安,两人虽做了跟随赵寒的决定,毕竟此前是效忠于李家的,这样的消息传到后,父子俩虽身不在一地,还是感慨不已。
    “天下之变,鬼魅离奇,先生,望你保守初心,带着天下百姓,过上你让我们看到过的日子。”
    秀州也下了大雪,吴士雄站在雪中,任凭须发斑白,两滴泪落地,李显之死,代表从这一刻起,天下就真的易主了。
    蛮辽之地,得知大瑞皇帝突死,并且断了继任人之后,一个大胆的想法在蛮辽皇帝心中生起。
    “蛮辽勇士何在?”
    大殿上,金多恩早召集好各大武将,意图即日出发,对大瑞北境辽、蛮二州发动进攻。
    这两个州本是李庄拿下的,这里物资匮乏,拿下后,李庄在东州遭遇惨败,不得已撤回此地的兵力,这才有和王省军在朝州城外的一战之力。
    现在两州守卫薄弱,正中金多恩下怀。
    同时,在契丹的皇宫内,萧鹰男也召集好兵力,意图进攻大元国燕、凉、蒙三州,越过此地后,正是大瑞光州。
    两国狼子野心,蓄势已久,都认准了大瑞此时的内困动荡。
    吐蕃这边,也有恻隐之人,要不是赵寒早与吉玛特澜达成协议,并且有鲁岚多等统领的支持,恐怕也会参与到此战中来。
    尽管如此,还是有吐蕃的一些部落叛变,与契丹联手,前往大元国的地界。
    吐蕃番城王宫内,吉玛特澜在大殿上来回踱步,忧心忡忡。
    “公主殿下,我们派去庆州的劳工已经送达,修建水库的工程已经开动,大瑞的吴将军说,正式开工之日,公主能否前往参加?”
    侍卫来报,吉玛特澜这才回过神来。
    “知道了,告诉吴将军,我即日出发,一定赶在开工之日,前去参加。”
    吉玛特澜再交代几句后,又恢复到刚才的状态来,自言自语道:
    “赵寒啊赵寒,这一次,你面临的可是契丹、蛮辽以及大瑞内乱之困,你可一定要,小心啊。”
    她对赵寒有自信,可心里就是觉得很担心,从一开始得知消息到现在,她也一直是心神不宁的状态,想了想后,她又叫人来,吩咐道:
    “来人,去吧鲁岚多首领请来。”
    李成裕,大裕国皇上。
    此时正在皇宫内,饮一口茶,放下丧报后,忧愁上了心头。
    “大瑞啊大瑞,我们本是同根生,周边多国,虎视眈眈,这次,恐怕要我们共同应对了。”
    他自言自语两句后,便差人来。
    “准备行装,北上赶丧。”
    来人听李成裕如此说道,心有疑惑,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皇上说的,可是大瑞天州?此去两千余里,恐······”
    “两千多里,这么多年来,从未走过这两千多里了,该回去看看了,从此以后,你们不要叫我皇上了,天下大局已定,我还是做我的裕王,最得逍遥。”
    这人一听李成裕这话,吓得连忙伏地,怯怯道:“皇······裕王,裕王何意?”
    “没什么,这天下,现明主,普天华夏大地,什么皇帝不皇帝的,都只是笑话罢了,快去准备,明日一早,我们就出发。”
    河源村,李雪和李麓得知消息,早已踏上了去天州的路。
    这样一来,就只留下唐阳和从吐蕃归来的韩姬。
    很多事虽然依旧是徐闻在处理,却因为唐阳和韩姬的特殊身份,不管是村里的护卫还是工人,都比较尊重两人的看法。
    郭阮打通滕州到河源村的大道后,又不断往河源村输送滕川兵,人员大量输入的情况下,自然也需要人员入驻,才能保证滕州的生产力。
    因为武陵郡回到了河源村的管控之中,所以武陵商场的生意还得继续做,所以大岭坡就不再适合用来作为炸弹等武器的制作。
    徐闻给赵寒去信之后,赵寒也决定扩大炸弹的制作规模,而生产地,直接就选到了几面环山的滕州。
    郭阮安排好这些事情后,为了帮赵寒稳住京中局势,便也决定前往天州。
    官岭这边,高世贵负责全面的开发,基础建筑已经完全建成,等大雪融化后,便要对此处的几十万亩地进行复耕,雪鸳到此后,慢慢也打开了心扉,经过教师培训后,也能适应这种工作节奏,现在只等此处的学校开学,一切都在往好的方面运转。
    只是朝州,却发生了一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
    得知李显驾崩,李庄突然宣布撤去大旗,再次强调了自己大瑞朝州庄王的身份。
    这一决定让人不可思议,谁都不知道他此举是为了什么。
    有人揣测,可能是李显驾崩后,他便是李家皇室为数不多有能力有继任希望的人选,此举是为了洗去自己反贼的身份。
    比起赵寒来,他的确更加适合,出身正统,能力出众,有勇有谋。
    赵寒虽有金玺在手,但这是李显丧期的特殊时刻,大家才能为他所命,更何况大多时候,他也是借此金玺来安排皇丧的相关事宜。
    比如发丧报,一些任务的分配这些算不上真正行使皇权的事儿,若真过了这段时期,已经有不少人私下决定,共同夺回金玺。
    一定程度上,整个朝堂局势走向,并不完全在于武力的大小,朝代更迭,只周期长短而已,真正不变的,却是历朝的朝中重臣,各个部门的关键人员,纵观青史,不管是谁做皇帝,这些人大多都不会有太多变动,皆可在位即用。
    所以,这些人的话和观念,也在影响着继位者的言行。
    说白,他们的选择,也是一个皇权成立的评判标准之一。
    李庄正是看中了这一点,才撤下番号,以进京服丧之由,私下联络各部重臣。
    朝州离天州又近,他是在外回京服丧的最早进京之人,占尽了优势。
    最令人意外的是,金玺在手的赵寒不管怎么说,都是临时的皇权象征,按照惯例,凡进京者,第一时间都要去见赵寒,以示对皇权的屈服。
    但是李庄明显是要给赵寒一些有意思的信号,到京五天了,整日出入其他朝臣府邸,连见一见赵寒的想法都没有。
    赵寒住在皇宫,修好被自己轰炸的大门后,便整日无所事事,也没什么想做的,只好在此等候李麓等人的到来。
    不过这一天,有人报道,说是他的几个故友想要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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