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和李小桃深入交谈后，我们分别了。我直接返回了原本的教育科办公室。小菲眼尖，注意到我从外面回来，我们简单交换了一下眼神，便一同前往敲响了周科长的办公室门。周科长看到我的出现，明显流露出惊讶的神情。我直截了当地告诉他：“周科长，白书记让我过来与你商讨一下关于你工作岗位变动的事宜，我想来征询一下你的意见。”周科长听了这话，脸色立刻变得难看。他当然清楚，之前他与梁副书记合作的那件事，曾导致我被停职两日。那时候的他，无非是想向正确的一方靠拢，以获取些许功劳，却没想到最后会是这样的结果。如果他仍然固执己见，那他的前途也就到此为止了。
    看到他面色阴沉，我知道他误解了我的来意，可能以为我是来传达白书记的意思，要将他打入冷宫。我笑着解释道：“周科，你也不必过于忧虑，事情并非你所想象的那样。从白书记那里得知，我们的副镇长李小桃可能会调任镇党委办主任，因此她的副镇长职位将出现空缺。书记问了我的意见，我大力推荐了你。你在教育领域已经工作了十多年，业务能力毋庸置疑，只是稍欠一些运气未能升迁。而李副镇长是分管教育口的，由你去接替她的位置是最合适不过的了。所以当书记征询我意见时，我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你。虽然我们过去有些小矛盾，但那并非你的本意，你只是按照上级指示行事而已。”
    听完这番话，周科长的心情明显好转，脸色也明朗了许多，他微笑着提议：“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是...请坐吧，我们边喝茶边详细谈谈如何？”我欣然坐下，并提到晚上聚餐的事情。周科长立刻表示愿意作东请客，但我打断了他的话：“周科，我把你当作自己人了。虽然我现在的职位不算高，但书记已经让我处理不少事务了。现在书记刚上任，急需各方人才支持她的工作。这次职务调整有一定的目的性。首先，现任党办主任将调任镇府担任常务副镇长，副镇长李小桃将接任党办主任兼任镇党委委员的职务。而你，将晋升一级，接任李副镇长的职务，从正科升至副处。对了？今晚是党委办的肖主任组的饭局，就我们几个人出席，算是一个小圈子的聚会吧。”周科长听后满面春风，显然心情愉悦：“那好，我一定准时出席。”
    在和周科长交流之后，我走出了周科长的办法。这时见到小菲还在用担心的眼光看着我，于是我就向小菲走去，与她进行了小声交谈。我告诉她，我此次前来邀请周科长晚上一起参加聚餐。请她放心，无需有任何顾虑。只见到小菲这时很快用笔在纸上快速写着：“晚上在老地方见？”我扫了一眼，微微点头。我心知肚明的“老地方”便是我的出租房，也许她是想我了。
    随后，我还与旧同事杨杰也打了个招呼，便离开了教育科的办公室。这时我才意识到，已经到了下班的时间。我径直走向政府的食堂，刚走下楼梯，就碰到了书记的办事员小薇和书记一起从办公室走出来。我立刻迎上去，与她们亲切地打了招呼。小薇有些惊讶地问道：“莫科，你这是去吃饭吗？我和书记还没吃呢，有没有兴趣请我们两个美女吃一顿？”我有些愕然地看向白姐，她微笑着说：“是啊，一起吧，反正我们还没吃。”我欣然应允：“能和两位美女共进午餐，是我的荣幸，走吧，我去开车。” “小莫啊，你开我的车吧。”白姐不容我回应，就把她的宝马车钥匙递给了我。
    我开车前往那家客家餐馆，车里坐的是两位美女。餐馆内环境优雅，我们三人进入了一间包间。坐下后，小薇为我们泡了茶。白姐询问我事情是否都已安排妥当，我点头表示一切顺利：“一切都处理好了，书记可安排人去处理了，你们也可以再和他们沟通一下。” “好的，我会去处理的。”工作的话题告一段落，小薇适时地为我们倒上了茶。此时我才发现小薇的美丽和优雅，她的身材也非常好。我偷偷咽了口口水，好在她们并未察觉我的失态。小薇突然问道：“莫科，你和我们书记认识很久了吧？”白姐看了她一眼，她立刻闭上了嘴。之后，白姐开始嘱咐我关于镇里去中国香港地区招商的事情，强调这是一件非常重要且紧迫的任务，不能有任何差池。
    在小薇眼中，我和白姐之间的交情显得格外神秘，她对此充满好奇。然而，当着白姐的面，她却不敢再开口询问。午饭后，我们三人准备分别回去休息了，我把白姐送回镇府招待所，让她好好休息。我正准备离开，只见小薇从一旁的房间走出，微笑着和我打招呼。我看到她住的那间房门半开着，不想让太多人注意到我们的互动，便快步走到她身边。
    小薇突然牵起我的手，将我拉进她的房间，并迅速关上门。我有些困惑，不明白她的用意，便轻声问她：“小薇，你为何要这么做？”她直截了当地回答：“莫科，我想和你聊聊天，可以吗？”我无法拒绝她的请求。
    小薇坦然地说：“莫科，我察觉到白书记对你与众不同。”“哪里不同？”“我觉得你像是她的情人。”我无奈地笑了笑，她的直觉是准确的，但我在面子上肯定是不承认的。于是我提醒她：“你可别乱说啊，这样会给她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也可能会影响到你的工作。”
    小薇显然对自己的处境有着清醒的认识，她淡淡地说：“是啊，我知道我现在的处境。我原本是前任书记的秘书，但书记调离后，我以为会被调回党政办公室。然而，白书记并没有赶我走，我只能继续留在这里工作。莫科，我是前年南大中文系毕业的，原本对体制内的工作并无兴趣。但家人认为在体制内工作比较稳定，所以我听从了他们的建议，接受了学校的分配。那年北莞市的人事部到我们学校招聘了40名应届毕业生，我也被招录了。我被分配给前任书记做秘书时，他开始对我很客气，但后来就以各种理由安排我陪他吃饭、喝酒。有两次我差点被他占了便宜，但我拼命抵抗，他才没有得逞。我就这样不上不下地留在这里。”
    听完小薇的叙述，我深感在大环境下个人的选择是多么重要。看着这个略显脆弱的女孩，我心里不禁泛起一丝怜悯。于是我安慰她：“小薇，你现在有了白书记的照顾，应该会好起来的。她是个好人。”“是啊，我也感觉白书记是个好人。但我隐隐觉得你和她的关系非同一般，所以才会对你产生好奇心。”“哦，我和白书记是在两年前相识的。当时她在市规划局任职科长，我因为公司事务与她有了交集。你不要多想了，你还年轻，应该和我差不多大吧？在学校没有遇到合适的人吗？”我有意转移话题，她顺着我的话题继续回答：“是啊，有过一个男朋友。但毕业后他回老家工作了，我们只好分手了。想到他我就很生气，说好要一直在一起的，没想到一毕业就弃我而去。”
    只是这个小薇，似乎对我与白姐之间的事情非常感兴趣。她又转过头来问我：“莫科，听说白姐早已离婚了，你们是不是已经建立了亲密的关系？”我看着这个天真无邪的女孩，没有半点心机，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于是我开玩笑说：“小薇，你是不是也想和我发生点什么？”听我这么一说，她的脸立刻红了，连忙否认：“我才不想呢，男人都不是好东西。”“你是说你前男友吧？我不是那种人。”我以一种挑逗的口吻回应她。此时的小薇满脸通红，小声嘀咕：“阿伟，其实我觉得你比我的前男友好多了，只是，只是……”我感觉到她似乎有些话想说又难以启齿。我意识到这样的对话可能不太合适，于是决定结束谈话。我突然想起晚上的聚餐，便邀请她一同前往：“小薇，晚上肖主任约了我、李副镇长以及我们以前教育科的周科长一起聚餐。你愿意和我一起参加吗？这次聚餐是白书记安排我去劝服他们加入我们这一边的。如果你能出席，会增强我说话的可信度。”“我可以参加，但我不会主动帮你说话。”小薇有些想法，也许只有她自己清楚。我对她产生了些许期待，不知道这样一个女孩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下午回到办公室后，我给小菲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晚上我会和周科长、李副镇长、肖主任一起吃饭，可能还会有其他活动，所以她不用来出租屋找我了，只能约下次见面的时间。电话里的小菲听起来不太高兴，但也没有其他办法。打完电话后，我前往肖主任的办公室。只见他正在给李副镇长打电话，邀请她晚上一起到另一个镇的四星级酒店聚餐。因为上午我找过她，李副镇长欣然接受了肖主任的邀请。看到肖主任放下电话后，我告诉他：“肖主任，晚上可能还有一个人要来，那就是白书记的办事员小薇。中午见到白书记时，我提起这件事，白书记表示这样的聚餐她就不参加了，但她还是让小薇过来。”听到我这半真半假的话，肖主任没有怀疑，说：“这件事我得谢谢你，莫科。到时候你坐我的车过去吧？”“不用了，我自己开车过去就行，小薇可能也坐我的车过去。是去枫木镇那个半山酒店吗？”“对，你也听到了我和李副镇长说的。我们下班后直接过去吧。”
    很快就到了下班的时间，肖主任准时下班离开，临走前还和我使了个眼色。我在办公室磨蹭了一会儿，几乎所有人都走了。我的电话终于响起来，我知道是小薇打来的。我问她：“白书记走了吗？”“她已经走了，自己开车回市区的家里了。”“那你现在可以走了吗？我开车接你？”“可以啊，你就在停车场等我吧，我马上就下去，”
    我到了停车场，把我的蓝鸟车启动后，在灯光下静静等候，一切准备就绪。我开始期待美女的到来。不多久，一个轻盈的身影缓缓向我走来。那是小薇，她的步伐如同春天里的蝴蝶，轻盈而优雅。我立刻从车中走出，迎接她的到来。她看到我，脸上绽放出灿烂的微笑，仿佛阳光明媚的春天。我礼貌地为她打开车门，她微笑着坐进车里。
    再次看她，我发现她比中午时分更加美丽。我猜测她可能刚刚补了妆，使得她的容颜更加明媚动人。小薇注意到我在注视她，羞涩地红了脸，轻轻拍了我一下说：“看够了吗？还不开车？”我这才回过神来，驾车驶出政府大院。
    到达酒店时，肖主任已经到了。他正在大堂等待我们。我们三人一同前往酒店的包间。包间里，我只看到了周科长。他看到我们后，热情地和我以及小薇打招呼。我们坐下后，开始品尝香茗。随后，肖主任把我单独叫到外面，感激地说：“莫科，谢谢你之前在白书记面前的美言，我们一起去停车场，我有份礼物要给你。非常感谢你的帮助。”
    “不用了，不用了。”我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心里却是另一番想法。他送我礼物也是大环境下的常态，如果我拒绝，可能就很难融入他们之中了。在肖主任的热情邀请下，我们一起前往停车场。他从车上取出一个精致的小行李包递给我：“小小意思，你先放回车上吧。”我隐约知道里面的内容，于是轻轻把它放回我的车座位下。
    当我们回到包间时，李副镇长已经到了。我们五人重新坐下，小薇紧挨着我坐下，李副镇长坐在我另一边。肖主任和周科长会心一笑，并未多说什么。很快，丰盛的菜肴和美酒上桌了。我轻声问小薇是否会开车，她摇头说：“不会。”这时，肖主任开口道：“莫科、小薇，别担心，明天是周末了。今晚我们喝醉了就在这儿住一晚也没事。我们都是各自开一辆车来的，喝酒就不开车了。”在座的人都点头同意：“好啊，吃完饭我们去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