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掌柜的觉得此书如何？”王清流不紧不慢地问道。
    “倒是可堪一读”郑掌柜抿了一口茶水随即说道，好像在掩饰刚才的尴尬，毕竟刚才多多稍稍有些失态。
    “掌柜的，如果您想要买断的话需要五百两吗，如果……”王清流说出一个自己心目中的价格。
    郑掌柜差点一口茶水喷出来，这小子狮子大开口啊，即便是大学士的诗集也最多百两银子，这小子一口就要五百两，胃口倒是够大的。
    这个价格王清流还是降低了不少的，远远低于自己的心理预期，但是考虑到市场上没有同类的书籍，所以王清流给出一个不高不低的价格。
    “不可能，我出这本书已经冒了很大的风险了，五百两我可能本都回不来”郑掌柜直言拒绝，他说的是真话，市场反响只有书发出来的时候才能水落石出，现在谁也不知道。
    “我也有第二个方案，不知郑掌柜觉得这本书定价多少合适？”王清流问道。
    一般的经史子集大多都是一两到五两之间，这《许先传》虽说字数不少，但是毕竟第一次出版定价太高肯定不合适。
    “一两银子，公子觉得如何？”郑掌柜给了一个比较保守的价格。
    王清流倒是没有太多意见，薄利多销嘛，一两银子就一两银子呗。
    “那我们这样约定可否？如果卖出一万本，我一本提五十文钱；如果卖出十万本我一本提一百文钱；如果超过五十万本，我一本提一百五十文钱，如何”王清流说道。
    “如果卖不到一万本呢？”郑掌柜说道，他倒不是刻意占王清流便宜，实在是什么可能性都会发生。
    “那我此书白送给郑掌柜，分文不取”王清流倒也无所谓，能赚点钱更好，赚不到钱也无所谓，家里卖馒头也饿不死。
    “好”郑掌柜自然有自己的打算，他想先印个五千本试试水，又不用掏钱，还能试探一下市场，到时候这个小公子也说不出什么。
    “但是，郑掌柜不能故意缩减出书量”王清流当然知道奸商的操作，如果到时候外边抢购一空，郑氏书铺又压着不印，这肯定不行。
    “这是自然”郑掌柜也是想要赚钱的，能卖出去自然开心，卖不出去也损失小一点，所以先印五千本试试水再说吧，郑掌柜心里已经有了打算。
    五千本是一个收支平衡的数字，全卖出去刚好收支平衡，再少印的话就纯纯亏本了，书籍不像别的东西，今年可以卖，明年也可以卖，所以五千本只要全卖出去就不会亏钱。
    “那我们得立天地文契”王清流自然也得给自己填一份保障。
    天地文契，就是用才气书写，立契双方要么以才气相引，要么以血气相引。
    其中至少一方要有才气，这样，这份契书就会在天地意志的监督之下，立契双方谁若违约，就会天诛地罚，虽不会死，但是代价可不是一般的大。
    只有用上天地文契王清流才放心，毕竟王清流无权无势的，郑氏书铺搞上一点小动作王清流肯定毫无办法。
    郑掌柜思虑片刻随即说道“可以”
    文契是王清流写的，用的是后世的格式，对于这样的文契，郑掌柜还是第一次见，但是确实规范许多，并且一条一句郑掌柜都清清楚楚，在天地意志的监督之下也没有什么可以作假的。
    两人又约定了一些其他细节，王清流一式两份，随即两人都用才气签上名字，王清流这才知道原来郑掌柜竟还是一位秀才，名叫郑允。
    “那就合作愉快”王清流伸出手掌。
    郑掌柜两人握了握手，随即说道“后半部分可以让老朽一睹为快了吧”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王清流连忙将文契放进文宫，将书稿全都放了出来。
    郑掌柜早就等不及了，接过书稿直接看了起来，王清流一时之间也没有什么事干了，随即走出书铺，回了家。
    ……
    “唉，怎会如此？怎会如此？”郑掌柜摇头叹气，想要和王清流讨论讨论许先最后的结局。
    许先应该会再投胎吧，白娘子会不会再去找许先的转世身？找到的还是不是许先？白娘子爱的到底是哪个许先？
    这一时之间郑掌柜竟无人可以讨论，实在是好像胸口堵了一块石头一样。
    “来人来人，刘公子呢？”王清流用的是刘青这个化名，反正天地意志是监督才气的，不是监督名字的，所以王清流留化名也无所谓。
    “回掌柜的话，刚才屋里的公子早就走了，得有小半个时辰了，掌柜的要不要给您换杯茶水”那伙计说道。
    “不用了，你下去吧”郑掌柜有些落寞地说道。
    人与妖本就是巨大的命题，世人总是给出对立的答案，一时之间郑掌柜也不知是否要出版。
    “出吧，出吧，如此好文，如此好妖，如此重情大儒，怕是永远也遇不到吧！”郑掌柜一时好像下定了什么决心。
    凭借王清流的三寸不烂之舌，王清流的第一桶金总算有希望了，回家的路上，王清流感觉风都是甜的。
    重新将脑后长发蓄好，要不然到家里王母还以为自己怎么了呢。
    “操，忘了约定怎么支付了？”王清流脚步急刹，瞬间有一种回去重新订立契约的冲动，最后还是克制住了。
    算了，总会支付的，对于白蛇传的吸引力王清流是毫不怀疑的。
    双方约定，六月初十之前，《许仙传》就会问世，也不急于一时。
    中午回家，王清流馒头都多吃了两个。
    接下来几天，王清流就细心准备院试，王清流将前几期的院试试题都认真书写一遍，然后又收获了几片青莲。
    倒是没有诗文达府，主要是后世的诗文质量实在太高，一个不好就是诗文知州，所以前几期的诗文王清流都是空着的。
    王清流对于院试的信心更足了，答案只有在揭晓那一刻才最紧张，现在的王清流倒是放松很多，等着开考就完事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