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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你说你,这么放不下,当初作什么?”

    江月汐穿着玩偶服和一群小朋友拍照,今天是五一最后一天,人流比之前少了不少,她得以喘口气。
    她把头套摘下来放在一旁,仰头喝水的时候,便看到湛蓝的天空一架飞机划过,十几秒的时间便了无痕迹。
    天空忘记飞机不过一瞬,不知道要忘记一个人,又需要多久?
    此时,手机恰好响起,她笨拙地掏出来看了一眼,便笑着接起来。
    “哥。”
    “嗯,”手机那头传来一道温润的男声,“在哪?”
    “游乐园。”
    “最近怎么样?”
    江月汐看了下时间,中午12点,“挺好的,你那边都快凌晨了,怎么还不睡?”
    那边的人低低笑了一声,说道,“一会还有个会。”
    江月汐哦了一声,替他鸣不平,“哥,你别那么辛苦,那些事多交给下面的人去做,再不济,还有二哥三哥啊。”
    “你二哥三哥除了你和爷爷,谁还能指使得了?再说你二哥,全国各地的飞,见他一面还得看档期。”
    江月汐想起那两个哥哥,也是头疼,“要不我和他们说说?”
    “算了,我怕他们帮倒忙,给你打电话是想问问,今年暑假回来吗?”
    江月汐想了想,去年暑假因谈了恋爱找了借口没回家,家里人已经有怨言,今年想来应该没什么事了,再不回去有点说不过去。
    “应该能回的。”
    “应该?”对方显然对她的答案不太满意,“爷爷说了,不回来的话让我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景色让你这么流连忘返。”
    江月汐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一声,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她一时没回话,听筒那边的人也跟着沉默。
    过了片刻,才传来哥哥听着温和但暗含着怒意的声音,“小七,你是我们娇生惯养的宝贝,可不是让别人作践的。”
    江月汐眼眶一热,任她表现的多坚强,但在自家人面前还是泄了那一丝的软弱,她咬着唇内的软肉,将泪意逼回,“知道了,哥哥,爷爷他——”
    “消息我拦下了,除了我,家里没人知道,要不然,你二哥和三哥早就提着刀杀过去了。”
    江月汐一听,噗嗤一声笑了,那头的人听到她笑,也松了口气,“好了,差不多了,暑假回来再说吧。”
    “嗯,好。”
    “记住,受了委屈就打回去,打死都没事,哥哥们给你善后。”
    江月汐无奈极了,“哥哥啊,杀人是要偿命的。”
    那边也轻声笑道:“没事,你二哥会愿意偿的。”
    江月汐挂了电话,再抬头看天空的时候,顿觉心头轻松不少。
    天蓝,山清,水秀,还有那么多爱她在意她的朋友和家人,一段失败的恋爱,又算什么呢?
    五一假期终于结束,江月汐又投入到学习中,大二的课程不紧,她之前本来辅修了好几门课程,可前段时间和纪云淮分手,她无心学业,耽搁不少,现在突然捡起来才发现有点吃力。
    你看,谈什么恋爱,完全影响了她的进步,太耽误事了。
    某日下课后,江月汐有事耽误了,就让楚宁和
    余娇阮安梦先去食堂占位。
    等她到的时候,突然发现食堂里闹哄哄的,大老远就听到楚宁在骂人。
    “你算个什么东西,追纪云淮那么久,他还不是没看你一眼。”
    江月汐急忙跑过去,余娇看到她,急忙把她拉到一旁解释。
    楚宁几人刚进食堂的时候,和冯妮撞在一起,楚宁也及时道了歉,冯妮也没撞伤,两人就是擦到肩膀而已,楚宁道歉也挺诚恳的,不大的事情,一般人也就过了。
    但冯妮不是一般人,是纪云淮的同系学妹,追了纪云淮两年,后来纪云淮和江月汐好上了,尤其是纪云淮先追的人,她便对江月汐记恨起来。
    但江月汐有纪云淮罩着,动不了,便把心思用在她几位舍友身上,时不时找点茬什么的。
    冯妮不屑地看着楚宁,嘲笑着说道:“那你又是什么东西,不过江月汐身边的狗。”
    “你他妈再说一遍!”
    “说几百遍也一样,哼,都被人玩过了,还装什么冰清玉洁。”
    “妈的,老子撕烂你的嘴!”
    楚宁撸起袖子就要冲过去,阮安梦抱着她的腰拦住,“阿宁,别冲动!”
    江月汐挡在她面前,“阿宁,冷静点,她故意激你,看不出来吗?”
    余娇也在一边劝。
    几人把楚宁安抚下来,江月汐松口气,转身瞥了冯妮一眼,那眼神极冷,带着嘲讽和轻蔑。
    冯妮最看不惯她这自命清高的样子,当下便讥讽道:“江月汐,纪云淮走了,你还装什么装,还有谁能帮你撑腰,我告诉你,以后见到我,绕着道走。”
    江月汐不慌不忙地朝她走近几步,神情是一如既往的清冷,她平日里本就自带一股与生俱来的孤傲,如今气场全开,孤傲中夹杂着俯视和不屑,像是看着跳梁小丑一样。
    冯妮接触到她的目光,也不知怎的,心里颤了一下,眼神虚虚的不敢对视。
    “只有想着攀男人的人,才会把女性贬低到需要男人来撑腰,怎么,冯学姐能进京大,难道靠的也是男人?”
    “你,你胡说什么?”
    “呵,”江月汐冷笑一声,语气依旧是淡然如水,“冯学姐今日闹这么一出,又不知是仗着哪位男人来撑腰?”
    “啊,抱歉,说错话了,学姐怎么会有人撑腰呢,毕竟追了人两年,人都没多看一眼,还嫌恶心呢。”
    “噗嗤——”
    江月汐话音刚落,四周便发出一阵嘲笑,她当年追人,给人做了好几次早餐,纪云淮婉拒好几次,但耐不住人持之以恒啊,有一次故意把纪云淮的早餐替换成她做的,纪云淮忍无可忍,当着她的面把早餐扔垃圾桶,还说她恶心得很。
    这件事便成了冯妮的黑历史。
    果然,冯妮脸色瞬间气得通红,她指着江月汐就要骂,“你,你——”可想了半天,也不知要怎么骂,最后只得吐出两个字,“贱人!”
    江月汐也不生气,“别生气啊,你看看,相由心生,气坏了,多少张前男友面膜也补不回一副车祸现场的脸啊。”
    “江月汐!”
    楚宁几人憋了半天,都想为江月汐拍掌叫好,
    这丫头骂人不带脏字,真特么带劲儿!
    江月汐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人,见冯妮已经没了战斗力,也懒得再搭理,便转身朝楚宁几人走去,“走吧,吃饭去。”
    “好嘞,月月小心——”
    江月汐一愣,只看到对面几人瞪大的双眼,随即后背传来一股重力,还来不及反应,身子便重重的倒向一旁。
    这里本就是食堂,四周都是不锈钢做的桌椅板凳,江月汐好巧不巧,正好摔过去,头磕到桌角,直把她磕得眼冒金星。
    这还没完,她摔倒的力量极大,大半重量都压在桌上一侧,桌子受力不均,一下子倒下来,不锈钢桌面瞬间压在她身上。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中,谁都没来得及拉住她,江月汐只觉眼前一花,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吴行听到消息的时候,江月汐已经被送到医院了,他赶过去的时候,人还没醒。
    他站在楼梯间抽了一支烟,拿出手机也不管那边是几点,把电话拨过去。
    响了几声才有人接,那头的声音带着困倦和低哑,“怎么?”
    吴行问,“睡了?”
    “废话,有事说事。”
    “哦,江月汐出了点事。”
    “她怎么了?”纪云淮声音焦急,睡意一下子就驱散了。
    吴行笑了一下,把事情简短和他复述一遍,然后说:“冯妮现在在派出所,但是你也知道,她家里有点小钱,顶多明天就出来了。”
    纪云淮沉默片刻,说:“让她出。”
    “嗯?”
    “不出来顶多就是赔点钱的事,出来可就不一定了,你别管了。”
    “行。”吴行瞬间明白了。
    他到病房门口看了一眼,屋里没其他人,江月汐安静地躺在床上,白色的被子掩着一张苍白的小脸。
    吴行给纪云淮拍了张照片发过去,又到门口等了一会,楚宁没来,他没再等。
    到医院门口的时候,纪云淮回了信息,是个航班号,从m国到京市,时间是最早的那一趟。
    【记得来接我。】
    【知道了大少爷。】吴行回他,他没让周信接,想来肯定是要偷偷回来的。
    纪云淮出机场的时候,已经快晚上8点了,
    他上身穿了一件灰色的t恤,下身是牛仔裤,脚上是一双白色的板鞋,左肩挂了个双肩包,身高腿长,在一众路人中显得是鹤立鸡群,吴行一眼便看到他了。
    纪云淮很久没穿得这么随性,他穿西装时透着一股子的矜贵,如今这一身清新自然,带着青春的朝气。
    他的头发有点乱,几绺发丝垂在额前,深邃的眼眸带着三分漫不经心,整个人透着淡淡的痞。
    吴行对着这张脸看了四年,但每次见还是感叹造物主的不公,长得帅也就罢了,还有那么好的家世,学习也好,除了抛弃前女友这点不道德以外,真是哪都挑不出错处。
    “先去吃点东西?”两人上了车,吴行将车驶出停车场问。
    纪云淮抬手看了腕表,刚过8点,天还没黑透,“嗯。”
    “她怎么样了?”
    吴行来的时候,已经打听过了,便说道:“人已经醒了,轻微脑震荡,身上有几处擦伤,没伤到骨头,问题不大。”
    纪云淮没说话,吴行看了他一眼,又接着说:“你说你,这么放不下,当初作什么?”
    纪云淮没回,拿着手机打字,也不知发给谁。
    两人随便寻了地方胡乱对付几口,纪云淮中途接了个电话,随后发给他一个位置,“去这里。”
    吴行把车开过去,是条昏暗的巷子。
    纪云淮推开车门下车,吴行跟了过去,“怎么弄?”
    纪云淮没让他去,“你在这等我。”
    吴行愣了一下,随后从后备箱拎出一根棒球棍递给他,“行,悠着点,别弄出人命。”
    纪云淮接过来,掂了几下,转身朝巷子里走去,“知道。”
    吴行靠在车前刚点一支烟,便听到里面传来一阵鬼哭狼嚎。
    冯妮是女人,揍她有点说不过去,不过她倒是有个哥哥,这哥哥也不是个好人,不学无术,仗着家里有两钱,到处欺负人收保护费,手段卑贱行径恶劣。
    吴行单听那嚎叫,都觉得疼得很,纪云淮表面端着一副贵公子做派,其实内心黑得很。
    刚入校的时候,有些人看不惯他,那时大伙还不知道他的底细,明里暗里故意使绊子,纪云淮也像今天一样,拎了棒球棍,一人挑了十来人,把人打得哭爹喊娘。
    后来他才知道,像纪云淮这样的出身,从小就要学防身术的。
    正想着的时候,叫声停了,纪云淮从巷子里走出来,眉眼间的轻狂和狠戾还没散,昏暗的灯光笼在身上,像是从暗夜走来的王。
    吴行左右看了看,问他,“我的棒球棍呢?”
    “断了。”
    吴行叹口气,“大少爷,好几百块钱呢。”那棍子他用了好几年,用得顺手,当然,说顺手并不是指打棒球。
    纪云淮笑了一声,“赔你。”
    吴行递给他一支烟,纪云淮抽了几口,低头发现衣服上溅了好几处血迹,他双手交叉,拎着衣摆就把t恤脱了,团成一团,扔进不远处的垃圾桶。
    吴行眉头一跳,这衣服好像不便宜吧,资本家可真是不知油盐贵啊。
    转身的时候,便听到吴行吹了个口哨。
    纪云淮是标准的衣架子,穿衣显瘦脱衣有料,身形紧致结实,还练出了八块腹肌,比吴行还多两块。
    纪云淮从带来的双肩包里掏出一件衣服穿上,“走。”
    “接下来去哪?”
    “找冯妮。”冯家当晚就把人保释出来了。
    冷不丁听到这话,吴行没控制好,右脚一重,轰隆一声,车辆快速蹿出去。
    “嘶——”纪云淮差点撞上前排座椅。
    “还要弄啥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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