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呜呜……阿瑾，我要去找阿瑾！”
    被解开穴道的顾灵薇顿时哭出声来，抬脚就要往门外闯。
    姜与乐将她拦住，讥讽道：“然后呢？看她和别的男人缠绵？”
    “阿瑾、阿瑾……东方瑾，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顾灵薇神情痛苦极了，本就红肿的双眼连眼珠子都布满血丝。
    “不，我要去问问他，问问他为什么这么对我。”
    说着，她便又要冲去外面，姜与乐再次将她拦下。
    “顾灵薇，当初你放弃北冥选择他的时候，没想过有这一天吗？”姜与乐盯着她的双眼，轻嘲道：“北冥为了你私自调动杀手楼所有精锐，你将他弃之如履。”
    “或许这就是你的报应吧！”
    “不，不可能！”顾灵薇嘶吼，眼神充满愤怒，“是你，你是故意的！”
    她仓惶道：“或许阿瑾也是你们陷害的，他说过，只会有我一个人，他不会碰别人。”
    “呵，是吗？不如你明天问问他？”
    因为顾灵薇经常叫嚷，伺候的人已经习惯，听见声音也只当她又在发疯。
    所以顾灵薇动静再大，也没人前来查看。
    不过姜与乐并没有继续与她纠缠的意思，只最后嘲讽道：“顾灵薇，你怎么会相信男人的话呢？”
    “海誓山盟，说时真，往后能践行多少，谁又能保证？”
    “呵，真傻！”
    “不，不会的、不会的……”顾灵薇表情不相信地疯狂摇头，心里却忍不住认同姜与乐。
    这些日子东方瑾的所作所为已经一点一点将她的自信瓦解。
    见她这般痛苦，姜与乐满意而归。
    回去时，雪柳正打着哈欠。
    “姜先生，你回来了。”
    见到姜与乐，她立马挥退睡意，上前伺候她梳洗。
    “不是说不用特地伺候我吗？”姜与乐有些不适应道。
    “自是要等先生的。”雪柳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将准备好的热水端来。
    姜与乐见拒绝不掉，只好任由她忙碌。
    她是没想到，雪柳看着沉稳大方，骨子里却有一种莫名的执着。
    而且她若信了谁，认了谁，那便是赴汤蹈火。
    这也是为什么上一世她乐意帮着顾灵薇。
    只是这一世姜与乐点醒她，让她看清顾灵薇背后的冷漠和残忍，才让她对顾灵薇敬而远之。
    雪柳实在周到，周到到让姜与乐感觉自己就是个任人摆弄的娃娃。
    等她好不容易由雪柳收拾完，雪柳竟提出为她按硗。
    她急忙拒绝，声称自己困了要歇息，雪柳才熄了心思，端着水盆退下。
    这种热情让她有些招架不住。
    她叹口气，闪身进空间开始修炼。
    翌日。
    “呃啊—”
    东方瑾捂着脑袋，感觉身体分外空虚疲乏。
    随着双眼渐渐恢复清明，五感回笼，他双眼忽地睁大。
    他顺着胸膛的雪白手臂看过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倾城绝色的容颜。
    “柳雪瑶！”
    “王爷。”
    其实早已苏醒的柳雪瑶装作被吵醒般缓缓睁眼，魅惑狐眼无辜又略带柔情地看着东方瑾。
    “王爷，怎么了？可是要起身？”
    东方瑾脸色有些难看。
    他一把将柳雪瑶推开，丝毫不顾柳雪瑶暴露的肌肤。
    这一刻，柳雪瑶抑制不住地有些许委屈。
    不过情绪转瞬即逝，顷刻间她便再次整理好心情，柔情又充满爱意地看着东方瑾撒娇道：“王爷，怎么了？可是妾身有什么做的不对？”
    东方瑾没有搭理她，颇为头疼地甩了甩脑袋。
    很快昨夜的一幕幕在他脑中如幻灯片般闪过。
    “怎么会？明明是灵……说，你对本王做了什么？”
    东方瑾脸色阴沉地掐住柳雪瑶的脖颈，眼中杀意弥漫。
    “王……爷。”
    柳雪瑶五官痛苦地皱成一团，却没有丝毫挣扎的意思。
    她任凭东方瑾掐着自己，只一双眼含着爱意与悲哀。
    她在赌，赌东方瑾舍不得杀掉一个全心全意爱慕自己的人。
    若是以往，她注定赌输。可现在……
    “哼！本王料想你也没那个胆量！”东方瑾狠狠将她甩开，表情仍然不怎么好。
    柳雪瑶用胳膊将自己支起，没有濒死的疲态，也没有胆怯。
    她小心翼翼地将头靠在东方瑾的胳膊，“王爷，您若有什么不开心，尽管发泄在妾身身上便是。”
    她这番话让东方瑾忍不住打量了她一番。
    东方瑾一直知道她对自己有意，但这是他第一次这么直观地感受到柳雪瑶浓烈的爱意。
    以往的他可能会嗤之以鼻，但在顾灵薇身上受挫以后，即使他不喜欢柳雪瑶，也是受用的。
    所以他的表情终于平静下来，甚至隐隐有些愉悦。
    “本王何需拿你一个女人泄愤。”他表情不屑，转而解释道：“本王只是一时未适应身旁的人不是王妃罢了。”
    “是，妾身妄自揣度了。”
    柳雪瑶非常乖顺地认错道。
    她的柔顺让东方瑾很受用，语气都不由好起来。
    “昨夜累着你了，歇着便是，自有下人伺候。”
    东方瑾的这一点点体贴就足以让柳雪瑶感动。
    她现在是抓住一切机会要在东方瑾身边有一席之地，哪里会真的继续歇着。
    她忙翻身而起，柔声道：“伺候王爷是妾身荣幸，妾身高兴还来不及，哪里会累着。”
    “王爷，妾身服侍你起身吧。”
    说完，她便一骨碌爬下床，拿来东方瑾的衣物。
    东方瑾见她如此积极，便不再推辞。
    他是爱顾灵薇不错，可美人伏低，总归满足了他男人的虚荣。
    所以他由一开始的拒绝，慢慢变得享受柳雪瑶的伺候来。
    若不是心中有了顾灵薇，说不准他还真会沉浸在温柔乡。
    “待会随本王一起去拜见王妃。”
    “嗯？”
    正在给东方瑾整理腰带的柳雪瑶抬头，眼神有些困惑。
    她不明白东方瑾怎么突然改主意了，因为进府前东方瑾就警告过她，让她不要随意打扰顾灵薇。
    不过，既然东方瑾吩咐，她自然没什么异议。
    所以她轻声应道：“是。”
    东方瑾面色有一瞬间的不自然，随后又隐隐有些期待。
    他只是想用纳妾刺激顾灵薇，本来的确没有让柳雪瑶去顾灵薇面前蹦哒的意思。
    可刚才他看着温柔体贴呢柳雪瑶，脑中突然冒出一个想法：顾灵薇这般对他，那他就要让顾灵薇看看，有多少女人乞求他东方瑾的爱，能得到他的爱是多么大的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