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爷子杀人之前的不久，死了一个孩子，孩子是跳河自杀的。”
    “自杀？你再说的详细一些，那天是什么环境，什么情况。”刘明轩问。
    “因为农村大家早上都会早早的去做农活，孩子就是在这时候自己偷偷溜出去，跳进河里出事的。”
    “那时候也是天蒙蒙亮？”
    李警官点头，“我们对孩子进行过尸检，排除他杀，孩子出村的时候有村民见过他，和孩子打招呼他没有回答，整个人的状态……像一个木偶。”
    “就像中邪了一样。”刘明轩眯着眼睛，他说出了和八字胡大叔一样的话，“我们需要你带我去孩子的墓地观察一下。”
    “去墓地干嘛？”陈依依问。
    刘明轩只是望了陈依依一眼，没有说话。
    “你俩……”李警官好像明白了什么，用手指着刘明轩，“不会要去掘墓吧。”
    刘明轩一脸平静的看着李警官，“不是。”
    “怎么看都不像！”李警官从裤兜里面摸出一包烟，从里面抽出一根递给刘明轩。
    刘明轩拒绝了。
    他就自己点了一支，蹲在路边抽了两口，远远的望着对面远远的山，此时已经是傍晚，周围阴沉沉的，树林里只能看到黑，那条河还在那静静流淌。
    不知过了多久，李警官的烟抽完了，他想再点一支。
    刘明轩用手遮住了他的烟盒，望着他，“早做决定。”
    李警官愣了下，把他的手推开，再点上一支。
    “说真的，当时说小男孩是自杀时，我总觉得这不是真相，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是无法从当初的事里发现蛛丝马迹。”
    “因为这件事可能上升到了异能者，有些手段只有清风院了解。”刘明轩说。
    “算了。”李警官把烟扔到地上，站起身，“我可以带你们去，不过我得向上面申请。”
    刘明轩按住他的肩膀，眼神坚定，傍晚沉重的灰色投在两人紧绷的脸上——压抑。
    “你可以申请，但是在那之前，你必须先带我们去，你知道吗，又有一个孩子死了，也是跳河自杀，情况一模一样。”
    李警官的瞳孔明显的张大，但他随即又眨了一下眼睛，点了点头。
    “说好，地点我告诉你，但是我不会参与，还有………”
    “知道啦，李叔，都说了不是去掘墓啦。”刘明轩把李警官拉起来，拍了拍他的背。
    李警官白了他一眼。
    “跟我来吧！”
    李警官带两人走村子外围的一条路，是个小路，非常窄，路边茂密的草从脚上划过去，冷冷的，有的还能把皮肤刮伤，有种微弱的灼烧感。
    三个人一言不发，李警官走在前面，刘明轩在中间，陈依依在最后。
    走了十多分钟的样子，绕过村子到了墓地，离村子有些距离，周围的树木也浓密，天黑下来就看不到在这儿干什么事。
    “到了，就是这儿了。”李警官望着不远处的墓地，“你俩就在这等天黑？”
    刘明轩点头，“李叔你先回去，明天你会看到他还是好好的在那。”
    李警官嘴角抽搐，还说不是来掘墓，他点点头“我回去给上级发申请。”
    说完转身离开。
    刘明轩找了块草皮坐下，陈依依在他旁边坐下。
    天气有些发冷，透到肉里的冷。
    “你害怕吗？”陈依依用余光望了刘明轩一眼，把双腿收回抱在胸前。
    刘明轩咬肌在脸颊两侧胀起，点头又摇头。
    他心里有点点害怕，但是比起第一次在胡同遇到碎尸案的时候好了很多，不过天气还是冷的他打冷颤，上下牙齿不停的碰到一起。
    陈依依挪了下屁股，和他更靠近了一点。
    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的时间，天彻底的黑了下来。
    刘明轩一屁股从地上站起来，“可以开始了。”
    刘明轩来到墓地前，拜了一下，召唤出三只骷髅出来。
    三只骷髅用手上去扒，一小会的功夫，棺材的一角露了出来。
    再过一会，一副小小的棺材就彻底暴露出来。
    刘明轩掏出手机作电筒，三只骷髅缓缓推开棺材上的盖板。
    沉重的声音在棺材推到一半时停止了。
    刘明轩小心翼翼的走上去，用手机照了进去。
    里面的尸体已经只剩下白骨，而且……骨头碎了一地，骨头每一处断掉的地方有很整齐的刀工，里面也是没有一点骨渣。
    陈依依看刘明轩站在原地，也上来观察，心里一惊，这刀工，和那天的碎尸案几乎一模一样，切的地方基本一致，而且棺材内明显没有肉腐烂的迹象。
    “小明轩，这……”陈依依不敢相信，想问问刘明轩。
    “尸体被吃了。”刘明轩把手电筒关闭，视线从棺内挪开，“尸检送回来的尸体，应该是完整的，这刀法很熟悉，不是吗？”
    “碎尸案。”陈依依说。
    “还有呢！”刘明轩与陈依依对视。
    “还有老爷子的刀法，三者都太像了。”陈依依捂住自己的嘴巴，“所以，是老爷子。”
    “很有可能是，我还有一些问题需要确定。”刘明轩说着，三只骷髅把棺材合上，又把土一捧一捧放回去。
    刘明轩两个人处理好，去敲响了李警官家的门 这时候他正在和家人吃完饭。
    但是他很快就来开门了，他把头探出来，“怎么样？有什么发现没有。”
    “儿，谁啊，叫进来一起吃饭。”李警官的母亲把头撇过来说。
    “出来说。”刘明轩小声给李警官说。
    他点点头，向着屋内说道：“你先吃，我有点事，马上回来。”
    嘱咐完，三个人一起走出了村子，在黑漆漆的小路上慢悠悠的走着。
    “怎么样，给上级请示了？”刘明轩问。
    李警官点点头，他现在不关心这个，问道：“怎么样，你们发现什么没有。”
    “尸检后，孩子的尸体还是基本完整的吧！”刘明轩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李警官点头，他又摸出来一支烟点上，“嗯，对，几乎完整，怎么问这个问题。”
    “因为棺材里，小男孩的尸体被人切成了一段一段的，而且……他的肉可能被吃了。”
    后面的几个字刘明轩说的很轻，但是夜太安静了，李警官听的清清楚楚。
    他两只手按住刘明轩的肩膀，失声问：“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