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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梦中秦文茵就是她,她就是梦中人

    恭亲王世子梁长天暂不知自己得了恭亲王的厌弃,他年方二十岁,尚未有正式官职,但平时也有许多事要忙,或去和各大世家子联络感情,获取情报;或去结交有才名的学子,拉拢人心;或去拜访名师,寻找机会;或去管理王府的产业……
    反正想忙的话,能一天从早忙到晚。
    但自从带了茵茵回来之后,他便不那么勤于外出了。每次他外出,他母妃就伺机发落茵茵,像上次,他只是晚归了一会,茵茵就被打十个大板,如不是心腹及时通知他赶回来,茵茵的命可能就没了。
    这天,刚过了午时,他又早早地回来了,没有直接回自己住的院子,而是直奔了隔壁清风院。清风院之所以叫清风院,是因为院子里有个小小的湖泊,清风徐徐的,夏天吹着很舒服。
    而这也是王府里比较好的一个院子,环境很清幽,当初他带茵茵回家时,想也不想就安排了她住里面。
    一进到院子,就见到让他时时挂念的姑娘着一身略显单薄的白衣,风姿绰约地站在湖边,似乎在想着什么心事,温婉秀美的眉眼中透出一点点哀愁,湖畔生风,拂起来她的秀发和裙角,美得像是一幅画。
    梁长天心脏砰砰直跳,吩咐下人拿了一件大氅出来,快步走过去披在她身上。年轻姑娘似乎这才发现他,脸上露出一点惊喜的笑:“世子,您回来了?”
    梁长天点点头,俊朗的面容里尽是温柔之色:“你身子还没好利索,不宜吹风,下次别出来了。”
    年轻姑娘抓着大氅的衣领,小声道:“我成天待在屋子里,觉得有点闷。”
    老是待在屋子里,确实会闷,梁长天想了一下,道:“你再坚持一下,等你身子好了,我带你出去走走。”
    年轻姑娘闻言似乎并没有很高兴,她挽着一缕被风吹乱的鬓角,抿唇踌躇道:“世子,我想离开了。”
    梁长天目光不由自主跟着她葱白柔软的手走,很快发现她一边脸颊有点红肿,来不及对她的话反应,先抓着她的手问:“茵茵,你的脸怎么了?”
    年轻姑娘即茵茵挣扎了一下,没挣开他的手,眼神躲闪着道:“没怎么,睡多了肿的。”
    “你别骗我了,睡再多也不该红肿。”梁长天眼神微厉:“是不是我母妃打的?所以你才想离开?”
    “不关王妃的事,真的不关她的事。”茵茵摇头,“是我笨手笨脚摔的。”
    梁长天知道她有多么的善良,不忍苛责任何人,朝她的贴身丫头看去,贴身丫头不敢隐瞒,据实道:“今天世子您刚走,王妃又过来了,骂茵茵姑娘很难听的话,又让刘嬷嬷打了姑娘两个耳光。”
    “刘嬷嬷。”梁长天阴狠地念了一下这个名字,轻轻地去触碰茵茵红肿的脸,心疼道:“还痛吗?上过药没有?我保证,不会再有下一次了,我再也不允许别人来欺负你,不管对方是谁。所以,你不要提离开的事。何况,你忘了过去,身边又没有亲人,你能去哪里?除了我,你又能依靠谁?”
    “不痛,一点也不痛。”茵茵说着眼泪忽然流了出来,她无措地低下头,委屈又善解人意地道:“茵茵确实不知道要去哪里,但茵茵不想看到世子因为我和王妃闹翻,茵茵什么也给不了世子,不值得世子为茵茵这么做。”
    “值不值得不是由你说的算的,本世子说你值得,你就值得。”梁长天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凝望她流着眼泪楚楚可怜的样子,忍不住吻了上去,等把她脸上的泪水尽数吻净,他道:“我先送你回房。”
    他半拥着人回了房,安抚了两句后,走出了房间,然后一改之前的温柔神色,怒气冲冲地前往王妃的住处。
    茵茵在窗前目送他离去,等他人走远、走不见了,她收回目光,给自己倒了杯热茶,吹了好一会凉风,得喝点热茶驱驱寒气。
    白玉杯举到眼前,在丫鬟看不到的地方,她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得意自己把梁长天迷得要死,得意梁长天为了她敢和王妃对上。
    梁长天以为她失忆了,其实并没有,她现在名字叫茵茵,出自她的原名秦文茵。
    没错,她就是秦文茵,那天她察觉到那些她请来演戏的流民打算假戏真做并侵犯她甚至有杀了她的心后,她逼不得已选择了跳河逃生。
    那是县里最大的一条河,河下有暗流,暗流汹涌,她抓住一根浮木没有被卷入河底,但也上不了岸,只能在水里漂浮着,漂到了东平县二十公里开外的地方,昏迷在了岸边,然后被路过的梁长天救了。
    醒来已是一天后,梁长天穿着显贵,气质不俗,还带着很多人,大多数身强体壮,像会武的,她一下子就确定了他身份尊贵。
    出了这么多事,她的名声糟糕透顶,肯定不能用了,于是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地装了失忆。
    并且,她因祸得福,在昏迷的时候做了一个漫长又逼真的梦,逼真到她好像真以梦中人的身份度过了小半生。
    梦中的女主人公也叫秦文茵,和她一模一样的名字,一模一样的身世,在遇到韩文远前的经历也都是一样的,但遇到韩文远后的事就截然不同了。
    梦中的韩文远没有对赵珍珠留情,他果断地向赵珍珠退婚,赵珍珠不答应想纠缠,然后被他干脆利落地解决,最后赵家人死一半,疯一半。赵珍珠就是那疯的一半,疯到生活不能自理,疯到不知道自己名啥姓啥,疯到被路过的老光棍骗回了家里,不知道哪里的家。
    梦中的韩文远也没有识破那出英雄救美的戏,和赵珍珠退婚后,就向梦中的秦文茵提了亲,两人顺利地成亲,顺利地搬到了县里住。
    韩家人也想跟着去县里享福,但梦中的秦文茵用了点手段,让韩文远和家人离了心,没有答应。
    然后是西北起战事,西北打了败仗,孙弘枫找了过来,韩文远请谭老出面,帮忙解决了孙弘枫的事,并通过了谭老的考验,拜了对方为师。
    韩家人一直都想攀附过来,梦中的秦文茵烦不胜烦,让韩文远的兄长染上了赌瘾,韩文远因此同他大哥决裂;随后梦中的秦文茵又让韩母假病变成了真病,中风瘫痪,连话都说不利索,然后她亲力亲为去照顾了几天,韩文远心疼她,请了几个下人在乡下代为照料。
    自此,韩家人彻底被解决。
    接接着是南边也起战事,也打了败仗,各地百姓受不了压迫,连接起义。
    天子被迫下罪己诏并举行祭天仪式,不料祭天回程中遭刺客刺杀出了意外,他尚未立太子,加上皇子年纪最大的那位都还差一点才成年,百官就推选了恭亲王为摄政王。
    永平帝驾崩,大豫又处于内忧外患的境地,科举彻底停办了,但梦中的韩文远却没有灰心丧气,他四处走动,帮朝廷招安了不少起义军和马匪。又慧眼识珠,在马匪窝里发现了一个军事奇才,此人面容被毁,一只腿也是瘸的,但很神奇的居然是那窝马匪的头儿,叫陆叙。
    梦中的韩文远利用谭老的关系,把他推到边防军千户长的位置上。然后这个陆叙就像开了挂似的,频繁立功打胜仗,先是扼制住了胡虏子南下侵略的步伐,后又连接收复失地,被恭亲王封为主帅,率领那支依然叫西北军的边防军驱除胡虏子。
    战争第5年,在胡虏子节节败退时,恭亲王正式登基为帝,年号定安,并重新恢复科举。然后梦中的韩文远一举考上了状元,因他功劳甚大,定安帝破例直接把他外派为幽州知州,官职正五品,前程一片光明。
    梦中的秦文茵自然跟着成为了知州夫人,为梦中的韩文远生育了一儿一女,夫妻俩恩恩爱爱,日子红红火火。不过梦中的秦文茵不甘只当内宅夫人,她正式接手秦家的生意,把秦氏胭脂铺、首饰铺开到了幽州,成为幽州的女富商。
    战争第7年,那位叫陆叙的军事奇才收复西北最后一座城池,彻底把胡虏子驱除出境,并一路打到草原去,让草原的王完颜氏不得不把王帐往后撤退了80公里。
    然后,定安帝下令召回陆叙,据说封赏后又打算把人派往南下,南下百越也占领了数座大豫的城池,需要收复。
    之所以用据说,是她的梦境到此为止了。但想必以那位陆叙的能力,应该能收复南边失地才对。
    梦境除了她和韩文远的事以及赵珍珠的事有差异外,其他基本上都能对得上,特别是战事上,秦文茵故而认定这是一个预知梦,梦中秦文茵就是她,她就是梦中人。
    至于为什么独独是她和韩文远的事、赵珍珠的事有差异,秦文茵心想一定是老天爷偏爱她,不忍心她只成为了知州夫人,想让她成为这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
    不然为什么是梁长天救了她,又喜欢上她呢?
    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秦文茵嘴角扬得更高了。
    恭亲王5年后会登基为帝,梁长天是他的儿子,也是他选的世子,毫无疑问会成为太子,成为下一任皇帝。
    她什么都不用做,只要紧紧抓住梁长天的心,只要别让人知道她是秦文茵,她就能成为太子妃,成为未来的皇后。
    到那时,赵珍珠、韩文远、韩母、孙弘枫、谭老……所有这些欺辱过她的人,她都能任意地践踏,她秦文茵发过的誓,一定会狠狠地执行,加倍地执行。
    第一个先拿赵珍珠开刀,她梦里的结局就不错,过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还要被肮脏的老光棍亵玩,哈哈哈哈。
    韩文远的话,适合当个断手断脚只能在地上匍匐前进的乞丐;韩母梦里的结局也不错,就留着一口气瘫痪在床上,终日被下人虐待好了;好男风的人不少,孙弘枫就送去勾栏院当个卖屁股的小倌;谭老这个老不死的,干脆地弄死太便宜他了,不如送他去和他的好学生韩文远作伴……
    哦,要报复的人里还要包括一个恭王妃,恭王妃看不起她,辱骂她,让她在冷冰冰硬邦邦的泥地里跪了许久,又打了她十个大板,甩了她两个耳光,她将来一定要还回去。
    听说冷宫里的生活挺吓人的,先让她被男人和儿子双双厌弃,然后再送进去好了。
    想到这里,秦文茵眼底的得意变成了恶意。
    屋里安了地龙,不冷,但世子紧张茵茵姑娘,茵茵姑娘的身子骨也弱,贴身丫鬟怕她生病了自己被罚,特意取了个汤婆子过来,走近两步想交给她。不想透过茶杯的间隙,看到了她恶意满满的笑,眼睛里似乎都凝实出了黑泥。
    贴身丫鬟吓了一大跳,但职业素养让她稳住了,汤婆子没有掉在地上,脚步也没有往后退。这个时候后退相当于是告诉对方自己发现了她的秘密,早在她成为王府丫鬟时她就专门训练过自己克制住这种要命的本能。
    她只轻柔地道:“姑娘,我取了汤婆子过来,您别冻着了。”
    秦文茵收起狞笑,零点几秒内恢复到温婉哀愁的样子,扭过头,不着痕迹地打量贴身丫鬟,没看到后者表情有异样,微微悬起的心放下了。
    如果贴身丫鬟对她起了疑心,那她就不能留人了,谁也别想阻拦她飞上梧桐枝当凤凰。
    贴身丫鬟叫迎夏,非家生子,却仅用了四年时间就从三等丫鬟升为一等丫鬟,又被梁长天看重,派过来服侍秦文茵,足以说明其优秀。
    而优秀的丫鬟不仅需要业务能力突出,还需要眼色过人、直觉敏感,如此才能第一时间察觉到主子的需要,从而满足。
    于是,迎夏感觉到了一点秦文茵的打量和杀气,心下大骇,她接下来的日子可能不如以前好过,一不留心,小命估计就没了。
    因为世子精心呵护的美人貌似不是朵纯洁无瑕又柔弱可欺的白莲花,而是内里泛着黑的黑莲花。
    但她并未打算多嘴,不是她不够忠心,而是忠心不如自己的命重要。在没有证据时,在世子仍痴迷茵茵姑娘时,她唯一能做的是装作不知道,没看见,紧紧把嘴闭上。
    京城王府这里在上演宅斗,营州东平县百姓最怕的事终于来了,征兵。
    征兵年纪14岁到40岁,无论商户还是农户,只要家里有男人在这个年龄区间里,必须出一人。
    征兵令一出,无数人恸哭。
    赵珍珠担忧地问陆北:“你打算怎么做?”
    陆北抚着她蹙起的眉心,“别担心,我都计划好了。”
    赵珍珠哦了一声,放心地去忙自己的事,她和袁金宝合作的酒坊马上要开业了,事情多得很。
    陆北:……
    他白组织好语言了。
    赵珍珠倒也不是不好奇,而是实在忙,加上她不懂军事,陆北同她说了,她什么意见也提供不了,倒不如不问了,反正晚些日子她也能知道。
    酒坊的位置在巷弄里,地点有点偏,没多少人会经过,为了推广,赵珍珠斥巨资在东平县主街西街买了一个门面,开业仪式也在那里办。
    门面的装修是赵珍珠亲自操刀的,特意布置得很温馨,有吧台,有沙发,甚至沙发上有看着很软很想抱在怀里的靠枕,墙上挂着字画,货架上摆着插花和书籍,地上铺有用布剪成布条编织成的地毯,走进去有家的感觉,不买点东西不舍得出来那种。
    袁金宝看得啧啧称奇,不断地朝赵珍珠竖大拇指。
    原先以为自己和赵珍珠合作是赵珍珠赚大了,现在知道赚大的那个是自己,赵珍珠有实力还有后台,实力他都比不过,后台更是他攀不上的。每每想起这两点就想回去给祖宗烧高香,一定是祖坟冒了烟,才让他捡到这个大便宜。
    很快就到了开业那天,其实也就是征兵第三天。
    一大早就有收拾干净齐整的小乞丐走街串巷地叫喊和派发传单,传单是赵珍珠设计,然后请学子绘制的,光她一个人画不过来。
    上面除了门店的名字和地址,店名也叫醉太平,好听好记,不用简直是浪费。
    还写着几句诗: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注1)
    然后诗句旁边画着一幅图,一个无精打采、灰心丧气的小人喝完酒变得精神焕发、马力十足的样子,用那种动漫qq人的画法,很萌。
    赵珍珠上辈子修的双学位,英语和平面设计,英语到这里屁用没有,倒是学平面设计时她专门补的手绘技能有点用处,能画几幅简单的插图,只限简单的。
    双胞胎看到她的宣传图,喜欢得眼睛都挪不开,她当时顺手给他们画了画像,然后两幼崽就吵着要容姑给他们绣在衣服上。
    容姑被她弄得一天到晚忙得不可开交,希望容姑别怪她。
    宣传图有限,赵珍珠叮嘱那些她聘请的小乞丐们,让他们只发给富贵人和文人,普通人不用发。毕竟她最便宜的酒都卖8两银子一壶,寻常人买不起。
    醉太平的酒目前分为两个等级,中等和下等,中等酒是用好一点的基酒蒸馏而成,下等酒就是用普通的清酒蒸馏,上等酒是那种酿制和蒸馏一体化的酒,时间太短了,还没有酿制出来,至少得到明年中。
    发传单的宣传模式前所未闻,不少收到传单的人都愣住了,以为小乞儿在卖画,虽然看着不伦不类,但再看又好像挺好看,特别是上面的诗写得好。还真有人想掏钱买,然后就听小乞儿说这是传单,免费的。
    “什么?免费的?”
    那还等什么,必须去看一眼,且不管这酒到底好不好喝,就凭这稀奇的宣传方式,也值得他们去见识见识。
    谭老也收到了传单,他看了两眼就知是宣传酒的,同身边长身玉立的青年·他新收的学生·韩文远道:“不知是哪个妙人想出的宣传方式?我们且去看看。”
    韩文远瞥了一眼,就认出是谁的手笔,道:“那人老师你也认识。”只有赵珍珠才可能想出这等稀奇古怪的点子,兴许他一会还能见识到什么是饥饿销售。
    “哦?”
    同一时间,东平县最大的青楼丽春院里最红的姑娘青青姑娘盛装打扮好,准备出门参加一场代言活动。这是第一次有人给她的委托无关于情色,虽然代言费用不高,还不到她一晚的出台费,但她愿意倾尽全力去当好这个代言人。
    注1:出自东汉末年曹操的《短歌行》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慨当以慷,忧思难忘。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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