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似乎被激怒，冷着脸看着她，“好，戚浅，你好样的。”
    戚浅没应，两人长久的沉默着。
    还是佟暮先打破了沉默，他扯了扯唇自嘲的笑道，“如今我竟然已经猜不透你在想些什么了。”
    他看着比自己低一截的女孩，恨不得将脑袋埋在土里去，突然气不打一处来，他勾起戚浅的下颌，让她直视着自己的眼睛。
    “浅浅，告诉我，你哭什么？”佟暮放缓了语调，声音温柔下来。带着隐隐诱哄的意味。
    戚浅咬着唇，不让自己的眼泪再次掉下来。
    “浅浅，告诉我，受了什么委屈都可以告诉佟暮哥哥的。”佟暮的嗓音更柔，一只手伸到她的后被处，轻轻抚摸着，像是以前无数次那样。
    戚浅差点迷失在这样的眼神里，情不自禁的低喃，“佟暮哥哥。”
    佟暮唇角微不可察的掀起，“浅浅，告诉佟暮哥哥好不好？”
    温柔的吻忽然落在她的唇角处，一瞬间将她所有的意乱情迷都拉了回来，只是她没舍得推开男人，心里说服自己，很快很快就推开他。
    佟暮看女孩没有抗拒，轻柔的吻又落在她的脸颊上，“浅浅，告诉哥哥。”
    直到她的唇被男人攫取，男人凶猛而炙热的吻落下，像是要把她整个人拆骨入腹，缠着她逼迫着她紧跟着自己的节奏。
    戚浅腿软的靠在他身上，佟暮才大发慈悲放过她，指腹碾磨着她唇上的水渍，“浅浅，还是这么容易腿软。”
    适时的手机振动声音响起，戚浅推开男人稳住身形，漫不经心的掀唇，“偷情果然刺激。”
    “那浅浅现在试试？”佟暮不肯放过她，双眸紧紧的盯着她。
    戚浅扯了扯唇笑了笑，“佟暮，我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戚浅了，你疼爱的妹妹会脚踏两只船吗？”
    “她会在跟你谈恋爱的时候劈腿另一个男人吗？”
    “她会跟另一个男人谈恋爱的时候又跟你躲在小树林接吻吗？”
    “佟暮，她会吗？”
    戚浅的笑容接近讥讽，却又隐藏着浓郁的悲伤，只是敛眸的佟暮没有看到。
    半晌，他轻声开口，“那我疼爱的妹妹呢？和我谈恋爱的浅浅呢？她去哪里呢。”
    戚浅摇了摇头，“回不去了佟暮。”她忽然扯开自己的衣服领子，将大片的草莓印露出来，“你看，不和你住在一起的戚浅，她和别的男人住在一起。”
    “他们一起做着世间最亲密的事情。”戚浅扯了扯唇，眼神飘渺看向远处，漫不经心的像是说着别人的事，“她很脏，她配不上你。”
    “佟暮，别执着了，也许我们都要往前看。”
    又是良久的沉默，佟暮才伸手帮她弄好衣服，遮住身上的痕迹，嗓音清冷，“那个男人是你那天说的学校领导吗？”
    戚浅点头，“他是薄家人，薄家的掌权人。”
    “他爱你吗？”佟暮执拗的看着她，似乎是在等一个让他心甘情愿放弃的理由。
    戚浅弯唇笑了笑，脸上一派纯真，“爱啊，阿霆对我一见钟情，我也是看见他的第一眼心跳就加速，我很确定，他很爱我。”
    “同样我也是如此，也正是因为和他在一起，我才知道以前对你的感情只是兄妹之情。”
    佟暮讥讽的扯了扯唇，忽的掰过她的后脑勺，凶猛的吻落下来，没有半分柔情，像是带着对她的惩罚。
    口腔里蔓延出浓郁的铁锈味，戚浅身体挣扎着，佟暮冷笑一声，攥着她的手腕，就要往自己脸上招呼，“打啊，被占了便宜只知道挣扎吗？”
    戚浅甩开男人的禁锢，就要背过身离开，却被男人从后面搂住腰肢，男人忽然沉下声音，带着丝丝祈求，“浅浅，回到我身边好不好？”
    “我们不是说好毕业就结婚的吗？”
    “小的时候你不是就起好了我们孩子的名字吗？”
    ……
    往事历历在目，戚浅心脏绞痛，忽然提高声音，“够了，佟暮，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
    佟暮察觉到怀里人的挣扎，依然没有松手的意思，反而抱的更紧，亲昵的在她后颈亲吻，“浅浅，身体比嘴诚实。”
    戚浅身子僵硬一瞬，忽然抿着唇声音低落，“佟暮，你能不能放过我？”
    佟暮把她的身子翻转过来，大手还抵在她的腰上，直视着她的眼睛，“所以呢？你的意思是我们以后互不打扰，做陌生人？”
    戚浅看着男人眼里凝结成冰的眼神，犹豫了几秒还是硬着心肠开口，“一个好的前任就应该像死了一样。”
    “佟暮，不然你当我死了吧。”
    佟暮没应，只是紧紧的盯着她的眼神，像是要把他整个人看穿。
    女孩的眼里平淡无波，似乎只是说着最普通不过的事，没有谎言，也没有半分痛苦。
    有的只是对他不停纠缠她的厌烦。
    戚浅看男人分身，咬着下唇从男人怀里挣扎出去，几乎一路小跑着离开这个地方。
    整整一下午戚浅的神思近乎缥缈，时不时看着远处发呆，目光空洞麻木。
    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男人的公寓里，出乎意料的是薄盛霆穿着家居服坐在沙发上，似乎在等她。
    看见她的时候掀了掀眼皮，对她招了招手。
    不知怎么，戚浅满脑子都是佟暮笑着温柔的对她招手的模样，“浅浅，到我身边来。”
    只是这么一想，心脏就疼的无以复加。
    她的面色近乎苍白，一步步走到薄盛霆面前，男人一把把她扯到怀里，指尖捻磨着她的下颌，“浅浅，今天做什么了？”
    戚浅神色倦怠，“学习。”
    男人轻笑了一声，忽的打开平板，摸了摸戚浅的脑袋，“来，浅浅，跟我一起看。”
    映入眼帘的是满地狼藉，鲜血横肆，被掉在墙上的男人时不时被各种酷刑折磨着，嘴里发出细细碎碎的求饶声。
    那个男人皮开肉绽，身上几乎找不到一点完好的皮肤，戚浅只是这么看着就觉得浑身冰凉。
    “怎么了？浅浅。”薄盛霆明知故问，“是这男人叫喊的不好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