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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忠奸同现断头台,司马懿箭指曹彪。

    杨康口供供出令狐愚别驾单固,司马懿岂能放过?即刻按图索骥将别驾单固抓捕归案。
    到案之时,司马懿即刻亲审:“单别驾,令狐愚可曾谋反?”
    司马懿不问单固是否参与令狐愚谋反,而是问询令狐愚是否谋反,由此可见,司马懿心思缜密。
    “令狐刺史忠心耿耿,不曾谋反!”
    单固回答的却是斩钉截铁,毫不犹豫!
    “你可知你的妻儿现如今都已绑入廷尉之中,若果有半点虚假,只怕都是人头落地。我且问你,令狐愚可曾谋反?”
    司马懿以单固家人逼迫单固。
    “令狐刺史忠心耿耿,不曾谋反!”
    单固依然斩钉截铁,毫不犹豫。
    司马懿轻轻站起,也不再问询单固,转身离去,离去之时,却是回头单固:我倒要看看,你骨头到底有多硬!?
    单固是自然免不了一顿严刑拷打,各种刑具伺候,不多时,棍棒刑具之下,单固已是奄奄一息。
    即刻用冷水泼醒再问:“令狐愚可曾谋反?”
    “令狐刺史忠心耿耿,不曾谋反!”
    即便是已经奄奄一息,单固依然斩钉截铁,毫不犹豫。
    司马懿不由心中赞叹:“都言单固孝义双全,今日一见,果不其然。”
    单固,字恭夏,兖州山阳人,颇有才干,因其父单伯龙与令狐愚私交甚好,且令狐愚颇为欣赏单固才华,便就与其父单伯龙言起想征辟单固为其别驾,单伯龙听了,自然大喜过望,即刻回家言于单固。
    哪知单固听了,却是直言拒绝:“以我之才干,岂能屈居于兖州府中?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但建功立业,龙腾四海。”
    然单伯龙岂能就此放过儿子入仕的绝好机会,自然不会放弃:“龙腾四海,必然有其飞处。令狐刺史处,则是你起飞之所。”
    苦苦逼迫单固应征令狐愚的别驾。
    单固,本是孝子,岂能频频顶撞父亲?
    忽生一计,自此便是称病不起,只想以此为借口拖上一拖,在单固看来,拖的时间久了,令狐愚自然也会就此作罢。
    哪知单固的拒绝,却是让令狐愚更加的爱惜,更是频频催促单伯龙,对待单固则是更加的礼爱有加。
    单伯龙无奈,只得言于夫人夏侯氏:“令狐刺史一片好心,时时催促与我,奈何固儿却是固执如铁,不知该当如何?”
    夏侯氏听了,自然知道机会难得,便就劝解单固:“令狐刺史与你父交好,屡屡催促你父,奈何你父已然答应令狐刺史,你如此这般不听驱使,岂不是悖了父子纲常?乃是不孝。更何况固儿如今已经长大成人,胸怀大志,也该就此入仕了,所谓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如此好的机会就此放过,岂不可惜?在为娘看来,还是应征的好。”
    夏侯氏一顿劝说,尤其是将为子孝道讲于单固,单固如果再不依从,则是真的不孝了。
    单固无奈,只得应征了令狐愚的别驾,应征之后,单固自然忠心耿耿,好生跟随令狐愚,被令狐愚视为心腹。
    这也是司马懿知单固孝义,只问令狐愚不问单固之因。
    若果单固说了令狐愚谋反,自然也就认了自己参与的谋反之罪。
    奈何单固却是宁死不屈,口中自始至终只有一句:令狐刺史忠心耿耿,不曾谋反。
    “让杨康对质单固。”
    司马懿一句话,即刻唤来杨康。
    当杨康忽的出现在单固面前时,单固瞬间就明白了:告密之人乃是杨康。
    杨康当面对质,一时间让单固怒气冲天,咬牙切齿:“既然杨大人面前对质,固无有话说,只是你这猪狗一般的老奴,背弃家主,必然不得好死。”
    单固遂趴下身子,提笔于口供之上画押,画押完毕,怒目杨康,狠狠的把笔掷于杨康脸上,大义凛然的奔赴刑场。
    刑场上,单固之母夏侯氏泪流满面,对着儿子单固悲切痛哭:“都是为娘的害了我家固儿。如果没有为娘的劝,哪有今日杀头之罪?”
    悲切之声,如同刀割。
    “母亲,不必如此悲伤,没有母亲,哪有单固如今的大义之举?!”
    夏侯氏看着大义凛然的单固,更加的痛不欲生:“我儿,临死之时,可有怨言说于母亲?”
    单固看着母亲夏侯氏,泪如泉涌,然却是口无一言。
    “固儿,只管埋怨母亲当时的催促。”
    夏侯氏喃喃不止,她后悔至极,后悔当初劝儿子单固应征令狐愚的别驾,如果当时不催促儿子应征,便无今日之灾…临死前,埋怨两句,对于她来说,心里还觉宽慰一点。
    屡屡催劝儿子埋怨自己。
    单固看着夏侯氏后悔不已的神情,不觉心疼不已。
    猛的,只见单固眼睛一闭,两脚一跺,狠狠的咬下自己的舌头,吐于一旁。
    母亲不是让儿子埋怨母亲吗?如今儿子没有了舌头,如何埋怨母亲?
    夏侯氏见状,噗通晕倒过去。
    司马懿自然即时知道了单固的大义之举,即刻传下命来,只诛杀单固。
    随着刽子手举起大刀,单固转头,突然发现杨康也在砍头之列,只见杨康头已伏在断头台上,那刀忽的砍下来,杨康的头咕噜噜滚到一旁。
    单固看着不由笑容满面,然笑容还未消去,刽子手的大刀已是落下,单固伏法了。
    然,坊间自此却是更加赞叹单固大孝美名。
    单固虽已伏法,然按杨康口供,还有一人自然不能放过,此人便就是受令狐愚之命对接楚王曹彪的张式。
    张式见大势已去,却是前来廷尉自首了。
    不用刑具伺候,自然招的清清楚楚。
    令狐愚谋反,已是铁案!
    张式虽然人头落地了,但张式的口供,却是又扯出来了曹彪,把曹彪参与谋反证的死死的。
    然司马懿知道,楚王曹彪,乃是先祖武皇帝之子,曹氏宗亲,岂能是他说出手就能出手的?自然要以朝廷名义方可。
    遂上报朝廷,等待朝廷旨意。
    然,王凌谋反之罪却是不用等,自然下一个,便就是大都督王凌了。
    大都督王凌虽是服毒自尽入土为安,自然也是判个谋反畏罪自尽,必然也是诛杀三族。
    司马懿即刻派人王凌坟前掘坟开棺,暴尸三日,三日毕,欲要扒去衣服赤裸抛于荒野任凭豺狼啃食,然,舍人劳精,却是死死护住王凌尸体,不让任何人靠近。
    所谓恶虎不抵群狼,仅仅凭劳精一人之力,如何对抗的动成千上万的兵士?
    大都督王凌自然也是扒个精光。
    忽的,只见舍人劳精大呼一声,猛然撞死在王凌棺材之上。
    劳精之事,即刻回报司马懿,司马懿不觉又是唏嘘一番,遂命王凌赤身裸体纳入棺材之中,以司马懿所送三根棺材钉子封住下葬,劳精则是葬于王凌之旁。
    王凌的恨解了,司马懿的箭头直指王凌的儿子们。
    第一个,便就是王凌的嫡长子王广,王广在寿春之时,便就被羁押在案。
    然,在王凌所来书信中,却是搜查出来劳精从洛阳捎给王广规劝王凌不要谋反的家书,现这封家书,就在司马师手中。
    司马师读了,不觉凄然:“王凌糊涂,王广大义!如果王凌听从了王广的规劝,只做烟消云散,哪有如今屠戮三族之罪?”
    不觉替王广惋惜,遂携王广书信来寻司马懿:“父亲,有王广规劝王凌不要谋反书信,仔细读来,字字如金,句句含血,颇为大义。”
    司马师边说边把王广书信呈给司马懿观看:“如此看来,王广并未参与谋反,且其跟随父亲前去寿春讨伐王凌时,尚且与王凌又写了劝降信,我意应不连坐王广谋反之罪。”
    司马师在司马懿观看王广书信之时,便把自己意图表达的清楚明白。
    司马懿平静的看完王广的信,却是缓缓抬头看着司马师:“师儿所说一切,并无不妥之处,只是为父问你,如果此时王广是你,你是王广,你又会如何做?”
    司马师沉思一下:“孩儿确实不知?”
    “无非杀你,饶你!然饶你之后呢?你会想念为父吗?”
    “想念!”
    司马师毫不犹豫的回答司马懿。
    “暂且不说如此,只谈王凌,王凌谋反,师儿可知王凌谋的谁的反?”
    这一句话,却是真的难住了司马师,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让为父来告诉你,王凌谋反,谋的不是朝廷的反,如果王凌谋的是朝廷的反,何必再拥立曹彪为帝?王凌为非觉得是主少国疑,君弱臣强,实际掌握朝廷命脉的乃是司马氏,换言之,王凌谋反谋的乃是司马氏的反。既然王凌谋的是司马氏的反,为父且问师儿,如果王凌得逞了,那么鱼肉又会是谁?刀俎又会是谁?师儿,你会觉得会有人与你讲情吗?”
    司马懿的话,如同鞭抽刀砍,让司马师瞬间遍体鳞伤:“父亲,只怕刑场之上屠戮三族的就是司马氏。”
    “永无翻身之日。”
    司马懿即刻接住司马师的话,狠狠的补充一句。
    司马师不由惊出一身冷汗。
    “斩草除根,方无后患!非为父虎狼杀戮之心,实乃迫于形势,只为司马氏。”
    司马懿说完叹了一口气,眼睛看向司马师:“师儿,王广之事,该当如何处置?”
    司马懿问完,却是不等司马师回答,只淡淡的合上王广书信转过身去背对司马师:“师儿,且去做吧。”
    司马师默然转身离去。
    断头台上,刽子手手起刀落,王广人头落地!
    王凌的其他几个儿子,自然抓到者,皆断头台砍头,不在话下,然王凌小儿子王明山却是早早得知消息,逃回老家避祸去了。
    即刻着追兵追赶,并遍贴画像告示:若有知情不报者,同罪。
    兵士一路追赶,终于在大山之中追到王明山,王明山从小练得一手好箭,可谓是百发百中,但见士兵追击,便就搭弓张箭欲要射杀兵士,然忽得转念一想,不行,我父王凌判的乃是谋反之罪,若果今日射杀了兵士,便就坐实了我父谋反之名。
    “不可,万万不可。”
    王明山想到此处,便眼观山林之中树上的鸟,忽的转移箭头直射树上鸟。
    “呼呼呼。”连射三箭,箭箭皆中。
    一时间,追击兵士看了,王明山箭法如此了得?便就不在死命追赶:“本是忠臣之后,留个烧纸的人也未不可。”
    便就装作追击不上,任由王明山消失在大山之中逃命去了。
    慌慌张张的王明山见无有兵士追赶,知道自己安全了。
    然此时的王明山知道,自己的老家肯定是回不去了,必然已是被官家监视,哪又有落脚之处?
    忽的想起亲家,亲家本非大户,相对于自己老家则更为安全。
    “当当当。”
    王明山敲开亲家的门,亲家开门之时,见是王明山,不由惊的一声闷叫:“你如何逃到此处了?”
    即刻开门迎入屋内,关门之时,伸头外面张望,见没有人方死死闭上。
    “你是怎么逃出来的?今后做何打算?”
    王明山亲家赶紧询问王明山。
    “一时间只是不知该当如何?只得暂避亲家再做长久计议。”
    一句话,惊到了王明山亲家:这乃是要要了我一家子的命!
    然现在王明山遇难,又不好言明,只得违心而言:“权且与我家避上一避。”
    勉强也是答应了。
    是夜,王明山因为和官兵周旋一天,又加惊吓,颇感甚是劳累,现如今也算安全了,便就倒头呼呼大睡。
    亲家却是偷偷唤来亲家母:“王明山在家中必然是一个祸害,只怕要让我们屠戮三族了,不如趁他大睡之时且去报官,方可活命。”
    亲家母见当家的这样说,一个妇道人家哪有什么主意?即刻慌了神,哪还管什么儿女亲家:“报官为妥。”
    亲家听了,即刻呼呼跑去官衙。
    不多时,一路火把,官兵到时即刻擒拿了王明山。
    一刻也不敢停留,一路押去洛阳。
    一阵喧闹之后,王明山人头落地。
    自此,王凌、令狐愚谋反尘埃落定。
    下一步,司马懿的箭头,已经瞄准了楚王曹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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