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宁侯府

    随着大部队往前,清音跟着妇人们来到外城的贫民区。这里巷子狭小、楼房低矮且破落,更有甚者借住在富人家的屋檐下。

    他们每日早早的起来,不然会被打的体无完肤。

    这时穿戴干净、整洁的清音刚来就被盯上了。

    “妹子,你是新面孔啊!”问话的是乞儿中长的还算富态的人,说富态也不对,她只是穿的衣服补丁少而已。

    清音一眼就明白她想干什么,便从墙角站起来,热泪盈眶的握住她的手:“姐姐安好,姐姐可以给妹妹一个容身之所吗?”

    边说还边演起来:“姐姐有所不知,我也是个苦命人啊!夫君砍死人了不说,唯一的哥儿也莫名其妙死了。”

    清音擦擦眼泪,恐惧般道:“我夫君杀人时,被我发现了。眼下他正四处寻,只要姐姐帮我,日后我定给姐姐当牛做马。”

    清音像抱住浮木般死死拉住乞儿,眼神像含着最后一丝光般看着她。

    “我全部家当都在这里了,只求你保我一命。”

    乞儿那知道,清音身世这么复杂,顿时被吓的不清。立马将清音推倒在地,又轻声哄了一句。只求清音被找到时,不要扯上她。

    清音见人走了,无趣的摇摇头继续蹲下。没能她眯上一刻钟,她又被推醒。

    睁开眼睛一看,还真是出乎意料:“是你?”

    “你认识我?你手段还真是高明,我们公子要见你--云晗。”

    听见这个久违的名字,清音的笑容一垮随后又扬起来:“行吧!你们能查到这里也不容易,怎么说也得跟你们走一趟。”

    清音起身跟着那名女子离开,绕过破旧的住房,在一处茅屋前停下。

    稍加打量,她嘟着嘴不悦道:“你们主人没有银子啊!住的还没有景祁的王府好,我还真是弃明投暗了。”

    “闭嘴。”少女一声呵斥,推开门。穿过破破烂烂的外院。

    里面的装潢可用寸金来形容,柱子是沉香木、花瓶是大家之手、连丫鬟的衣服都是上好的绸缎。

    随随便便拿出去一件,足够外面的乞丐衣食无忧的一辈子。

    领她进来的女子以为清音会惊讶,没想到她只是淡淡看了一眼,就拉把椅子一屁股坐下,嘴里吐出两个字:“凑合。你们主人呢?”

    女子的脸扭曲一下,忍耐着情绪“请稍等。”

    少倾,雕画着万里江山的屏风中走来一个黑衣男。他脸上带着面具、穿着一身黑衣,披着黑色斗篷。让人看不起他的长相。唯有一双骨节分明的交握在身前。

    身后跟着两个丫鬟,两人在他坐下,立马给他斟茶便就站在他身侧。

    根据清音的经验来看,这些丫鬟都不简单,顿时也不顾什么规矩了:“遮遮掩掩,见不得人啊!”

    话音甫落,只听‘咻’的一声,一枚极小的针向着她的名门飞跃而来,最后落在她侧面的柱子上。

    柱子立马咋开一个缝隙。可见她内力之深厚,人之残忍。

    “跪下!”男子的声音带着极强的不悦。放针的那女子虽不解,但还是向着清音跪下。

    她的跪姿让清音想起皇宫中里极恪守规矩、礼仪的宫女。

    为此感叹他们所图不小,得小心应对了。

    放暗器丫鬟磕完头,清音才对主位男子展露笑颜:“不知怎么称呼。”

    “何为称呼,不过是人来世间为在墓碑上留几个字罢了!你我真心相交,女公子自不必叫总所周知的名字。”

    “哦!如此总不能称呼你为喂吧!”

    没想到蒙面男不仅不悦,反而开怀大笑:“只要女公子喜悦,如此也无妨。”

    随后他提出了自己的目的,或者说威胁。

    “你想为云将军翻案,而我想要一个盟友。眼下我们共同敌人就是景祁,不知女公子可愿合作。”

    清音咯咯咯的笑出声,顿时豪气的站起来:“如为何不能,只是我能得到什么”

    “干净的身份、与权贵结交的权利。”

    清音眉头一挑,哈哈哈大笑:“行。”

    “那我们的计划是什么。”

    “中秋国宴。”

    ……

    景祁来到镇宁候府,这段时间他愁眉不展。困惑他的是,镇宁候身子、内脏没有任何的损伤。

    就连表情都是安详。而顾钰死于非常寻常的毒。大街小巷无处不见。

    只因这种毒用在动物上不是毒,用在人上才是毒。并且毒性不大,误食后第一时间找大夫,基本上能救回,若长时间没人发现才会导致死亡。

    除非他自愿死。

    景祁有些头疼,书案上的卷宗快被他翻烂了。直到听见脚步声脱口一句:“如何了。”

    “你真是入魔了?”

    一阵香味袭来,景祁感觉到小腹空空,抬眸看见周心仪,脸上的沉重之色褪去,连说话声都柔和不少:“辛苦了,先坐下歇息一会。”

    周心仪不悦的瞪了景祁一眼:“你看你眼睛下的青黑,又是一晚没睡吧!你呀要照顾好自己的身子,别为别人太拼了。”

    周心仪满嘴抱怨,看见景祁在用自己端来的膳,心情愉悦不少。

    眼下清音走了,他身边恢复干干净净。而且他对自己有愧,日后定不敢随意纳妾,况且他也不是重色之人。

    嫁过来怎么看怎么合算,为此心思活络几分。

    “王爷过几日便到了中秋宴,听传闻陛下要大办,不如当日心仪同你一路如何?”

    “不合规矩。”

    周心仪一愣,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

    景祁只觉着耳边嗡嗡嗡的,几口吃完午膳便让周心仪回去,思绪再次回到案子上。

    既然毒上无法突破,只有找到那位花魁,才能有进展了。

    传闻侯爷死后,她就不见了踪影,顾钰被关也没有让人去寻,花魁也不找他,也没有任何风声。

    似乎一切又回归风平浪静。

    景祁揉揉额角来到院外:“墨风!”

    并未有黑影出现,他忽然想到他把墨风留在镇宁侯府了。

    “墨羽。”

    “主子,有何吩咐。”墨羽落下,单膝跪地抱拳道。

    “你去查查那个花魁眼下在何处、姓甚名谁、那日来的上京,又怎么遇见顾钰的。”

    “属下遵命。”

    在墨羽离开的瞬间,景祁又补了一句:“记住我要活的。”

    “知道啦!王爷。”

    墨羽离开后,景祁回到书房,卷宗上除了那几个显眼的线索外,在无其他。

    如今的四大家族都属于当年金吾卫的人,定远将军死后,他们都纷纷遇害。

    是得罪人还是别人图谋不轨。

    还有杀清音的那名女子,无论身姿、步伐都和教养多年的大家闺秀一样。若不是她个人情绪太强,被他察觉到,不然这个案子根本破不了。

    可是眼下这个案子,不免让景祁怀疑她个性真的太强吗?还是有预谋的破绽。

    敌在明我在暗,不翻转局势他们拿不回主动权。

    傍晚墨风便回来了:“王爷,侯爷那边仵作还在查,不过属下找到了这个。”

    墨风将一沓信纸放在景祁面前,上面的皆是顾钰跟那名花魁的信件往来。

    “爱君,可不能与君常相伴。故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与君长相守,妾先去静等君。”

    景祁看完怕桌而起,外面传来墨羽的声音,听着声音似乎还有些欢快。

    “王爷,属下找到了。”

    墨羽全身湿漉漉的跑进来,一脸兴奋的挤开墨风来到景祁面前。“属下在护城河里捞到她的,为了她可废了不少功夫,王爷我们去看看。”

    “本王说要活的,事情办不好还高兴,今晚把夜香倒了。”

    话音甫落

    景祁直径向外走,墨风撇了墨羽一眼静随其后。

    “王爷,不是属下不让她活。是她死的早。 ”

    墨羽急吼吼的跟上着急的解释。

    书房外的地板上躺着一名女子,她长的应该不错,只是泡在河里的时间太长,尸身肿胀起来。散发着阵阵恶臭。

    这时景祁看看墨羽,只说一句:“夜香你不用倒了。”

    “是。”墨羽又兴奋起来:“王爷你是不知道她多沉,属下拿银子让人拉人家都不拉,全靠属下一个人抱着她上来的。你看”

    墨羽把脏衣服展开,还想在说。冷不丁听见一句闭嘴。

    景祁走上前仔仔细细的打量这具尸体,身上穿带的衣服首饰都还在。甚至脸上也无伤痕。额头贴着青楼专属花钿。

    景祁翻看她的手,脚、脖子。没有伤痕,在按下女子的小腹,果然有肿胀之感。

    他收回手,墨风立即将白色的帕子递过去。景祁擦擦手后说:“去找仵作过来,在派一波人沿着护城河仔细的搜索。”

    “是。”墨风准备退下去。

    “慢着,参加今晚打捞的人,这月多发些银子。”

    墨风诧异,不明白景祁什么时候关心这些了,但还是应下后退下。

    眼下以子时,景祁看看墨羽。

    “墨羽你明日找几个兄弟跟着本王去一趟春风楼。”

    “好的,王爷。”

    *

    回到房间后景祁总觉着这件事好似有人推波助澜一般,一切都在按着他的计划行事。

    明明刚有线索,却又被掐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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