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开真相

    “太后此话何意。”景祁抬起头,直视太后眼睛。

    不知是里面的情绪太多,还是他常年审查犯人练出来的气势,太后被他烫的一躲,原本的气势少了半截。

    现场的人沉默不语。只有乐依在低低哭泣。

    “娘娘,儿臣不愿嫁,望娘娘别逼殿下了,昨日一切本宫都是愿意的。”

    说完乐依提着裙子跑出去。

    景祁对此只感莫名其妙,他侧头紧皱眉看向太后:“望太后娘娘明示?”

    忽然一盏茶直直向着景祁砸来,硬生生他受了。可是这幅态度在太后眼里就是刺裸裸的挑衅。

    “萱王哀家只问你娶不娶。哀家虽无任何权势。可祥云宫的人还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欺辱的。”

    “臣不知何事,也不知为何要娶乐依公主。望娘娘明示。”

    太后直接被他气的往后仰,此时清音从玫瑰椅上起身。今日她梳的是朝云髻。两只蝴蝶步摇插在发髻上垂落下来。减少了朝云髻的气势,显露出她温婉的气质。

    “萱王,你竟是如此始乱终弃之人。将公主……如此了还不管。真是……”清音想想竟然无法说什么。只得气闷的坐下。

    在清音的讲述下景祁总算明白是怎么回事,这女子竟敢算计她。

    “臣,不娶。”

    ‘咚’茶盏再次飞跃出,他的头以是鲜血淋漓。

    *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萱王景祁私闯祥云宫,大逆不道。特,废黜萱王位,贬为郡王,禁足三月钦此!”

    景祁领着众人跪在府中接下圣旨,随行的侍卫们离开后便关上萱王府的大门。每日只有采买的人能进出。

    “王爷,如此我们案子还查吗?”

    墨羽跟在景祁身边问道,他倒不希望查,毕竟墨风受伤以来。他承受了太多痛苦。

    “只说本王禁足,关你们什么事。墨羽你去查查那名女子出身何处?”

    “是,王爷。”

    墨羽不满离开,随后管家携带外面的寒风而来,他面色凝重的说:“王爷大事不好,今日上朝时,诀公子当着诸位大臣的面求娶周小姐。王爷这该如何是好。”

    景祁未做何反应,他的手止不住的摩擦着腰间的玉佩。最后只道:“事未定论,你带几人先去保护心仪。若到最后一刻本王未救,你就听从她的吩咐办事。”

    管家缓缓才应下,去安排。

    许是发生了太多的事,此次老王妃送来一盅老鸭汤。

    “儿啊,你还是多少吃一点吧!至从昨日从皇宫后回来就没用膳,如此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景祁接过那盅汤狠狠的砸在地上,汤汁四散。还烫伤了送汤的侍女。

    “给我滚!滚啊!”

    至从那日起,书房的门就在没打开过。送饭的侍女也只敢把膳,送到书房外,每日怎么送去在怎么端回来。

    老王妃去劝,在寒风下站了一整日,最后昏倒在院中。

    大夫去看说染上了风寒。

    诀屿身边的侍卫如此汇报道。

    诀屿在亭中喂鱼,清音在一旁煮茶。

    “妹妹,此事你怎么看。我们堂堂的萱王,哦不,现在是郡王难道真的被击垮了吗?”

    诀屿淡淡的说,一边说一边看向池塘中的鱼,一群金鱼在互相争抢着鱼食。可是它们的肚子已经吃的很饱了,直到争抢的最厉害的鱼翻身死了。反倒是身后一直吃不到鱼食的鱼成功的活下来。

    “我觉着不像,他是战场上的将军,岂会被这点小困难打倒。不过他应当是恐慌的,毕竟周小姐眼下是哥哥的未婚妻了,他应当会抢婚。所以哥哥可要保护好嫂嫂啊!”

    诀屿大笑出声,颇为感叹的说:“他跟我很像,少了他这个对手。我还是会难过的,但我绝不手软。”

    随后手中的鱼食全被他全撒出去,身侧的丫鬟立即将帕子递出。

    诀屿擦擦手,在接过清音递过来的茶,轻轻的尝了一口。

    “明日你回萱王府,看看他是不是真的要死了,必要的时候。”

    身后的丫鬟拿出一瓶药。诀屿淡淡的看过,清音才接过。

    诀屿继续说:“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只要他吃下药,便有人来接你。至此以后我会让你以云晗的身份光荣的回来。相信我,我的妹妹。”

    他拍拍清音的肩膀,目光就如哥哥看妹妹般宠爱:“我们是一样的人。”

    “哥哥,我知晓。”

    *

    书房内。

    景祁的手拿着一张地图,地图和老萱王去接六皇子那张地图不一样。线路不一样、到达的地方也不一样。

    景祁想到那日老萱王为护住他和另外一个皇子的死于人手。

    在看这张地图,难道有人这么早就布下此局吗?

    是谁手伸的这么长。

    他捏紧手中的图,一掌披向书案,书案应声而碎。

    繁星点亮天空,府中的下人们战战兢兢,生怕一不小心姓命不保或者落下残疾。

    次日

    清音换了身素衣来到郡王府。

    府中的侍卫并不理会,清音不屑的对着侍卫道:“去告诉你们郡王。我知道地图的事,叫他来到门口亲自接我回去。”

    侍卫们面面相觑,最后在清音的催促下,才开门进去。

    他刚进去不久,一个胡子拉碴、穿着皱皱巴巴衣服的人出现在清音面前。他身形瘦小,眼中是迫切的神情。

    在初冬还穿着秋日的薄衣,他好像不知冷一般。

    见到清音景祁立即拉着她进去。

    来到书房,景祁将门关上。

    “王爷,好久不见呐!你可想我。”

    景祁一看清音,一时间竟回答不上。

    他定定看了清音许久,才一把拉她抱紧怀中,一双冷清的桃花眼泪光闪闪。

    “想你了。”

    清音也控制不住鼻子一酸,往日的委屈通通涌上来。她抱着景祁打了又打:“你还真放心我过去啊!就不怕我将你所有的事全都告诉给诀屿。你这个傻瓜。”

    景祁仍由她打,嘴里无奈的说:“我相信你。”

    “松开、松开、松开。”

    景祁不知所云的松开她,清音从怀里摸出一瓶药,破涕为笑的看向景祁:“是你吃还是我吃?”

    景祁好笑的问:“你觉得呢?”

    次日

    久未出书房的景祁,出现在众人面前。寒风拂过吹起他杂乱的头发。由于他的出现,下人们惊讶的手中的东西‘咚咚咚’的掉在地上。

    “快、快、快去告诉老老王妃,郡、郡王爷出来了。”

    平时训练有素的下人们全都慌不择路的往前跑,一股脑站在老王妃的院中。被院中的大丫鬟一阵呵斥,然后同手同脚的在出来。

    紧着老王妃大冬天的杵着拐杖出来,看见了以往玉树临风、能文能武的儿子,变成街边胡子拉碴、身上散发着臭味的人,就想乞丐一般。

    她就心疼,颤抖着手抚摸上景祁的脸颊:“走出来就好。以后我们不挣什么了,平平安安的度过此生便好。”

    紧接着墨风、墨羽都出现在景祁身侧:“郡王安好。”

    老王妃看着他们,心中说不出的酸楚,她拉过景祁的手回到温暖的屋内,又叫丫鬟们准备膳食:“儿啊!你出来了可不回去了吧!”

    “母妃,不去了。儿此后好好的照顾您,母妃可否跟我说说父王之事?”

    老王妃握住景祁的手一顿,正好此时丫鬟们端着膳食过来。便借此转移话题。

    “先用膳,你可知道你不办那个案子后,王大人便将案子破了。眼下清音回来,你便安心找一个喜欢的女子为妃,就此安安稳稳的度过此身。我们不碰那些危险之事好吗?”

    “母妃,儿臣想着父王,万望母妃告知。”景祁将饭碗放在桌子上,再次提及这件事。

    老王妃动动嘴,并不在说话。

    桌上的饭菜,景祁食不知味的吞咽下去。

    老王妃看着景祁用完饭菜要离开,生疏的不像她儿子。她忽然脆弱起来:“好,我告诉你。不过说我的一些想法,也没有经过查证不知对与不对。”

    “那日,王爷整军去迎接六皇子,当时的六皇子那可是能文能武并附贤明,与熹妃在江南过着与皇室不同的生活。那是时京中只有当今陛下才能与之一比,不过......”老王妃未说之语,两人都明白是什么意思。

    “王爷临出发的前一刻钟,当时先皇的贴身太监王公公突然来带一份圣旨,说六皇子改道了。并送来一份新的线路图。图纸只有两处改动,一处在于嘉谷关,一处在远村。”

    “老王爷也未有多想,我也没有多想,直到后来传来王爷身死,六皇子坠崖而亡以及你重伤的消息,我当时觉着天都塌了,要不是为了照顾你......”

    景祁默默将老王妃说的事情记下,握住她的手。老王妃擦擦泪才继续道:“此后我想起此事便觉得不简单,等你醒来,我便向宫中递了牌子,想见见王公公。可是见到的只是一具尸体。而你--身中剧毒。”

    “儿,眼下你明白了吧!母妃当时没有权利。”

    说完,老王妃心神俱疲。便想回去。

    景祁嘱咐一番过后,墨风跟进来,显然他也听见是怎么回事了。

    “郡王,镇宁候夫人发现了侯爷养着外室,并且下毒于侯爷的饭食中。”

    墨风说完后静等着景祁的回话。

    “不……不是她。墨羽。”

    墨羽马不停蹄的跑进来:“如何?”

    “王……郡王爷。属下查到那名女子根本和太后不认识,是太后去寺庙的路上捡的。属下顺着这条线索查到她就是……花魁。”

    景祁根据线索吩咐道:“墨羽你去查诀屿,他可能是——六皇子”

    景祁说完这句话,两人对视皆是一静。

    随后景祁打破安静。

    “墨风你伤势可好全了?”

    “属下已经痊愈。”

    “如此,你明日将乐依绑过来。”

    “是。”墨风、墨羽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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