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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公主,赤丹是什么样的啊?”

    栖云正给君芋穿着一件月白色大氅,突然问了一嘴。

    “以我之言会不到其美,不若日后有机会我带你回去?”

    君芋心中也没有底,不知此生还能否再有机会回赤丹,这样说着也是安慰安慰自己。

    “公主,该出来了。”

    忽有人来叩门,君芋心头一惊。

    自来到这潇湘院,除了栖云与管事长秋之外,叫她公主之人皆颇有嘲讽意味。起初君芋有些不适,渐渐的过了一年之久也慢慢的习惯了。

    “知道了。”

    栖云上前开门,君芋从后走出,一袭淡紫色裙,月白色大氅,发式简单,寥寥几只簪子。妆妖而不艳,气质极佳,给人一种大方温婉的感觉。

    忽一小厮跑来在叩门小厮耳边低声细语。

    “公主,麻烦您稍等。”叩门小厮道。

    君芋有些不解,也未多说些什么。点头应“好”。

    约莫一刻,还未到君芋上台,栖云不解,向君芋道,“公主,我去问问长秋姐姐发生何事了,怎还不到我们。”

    “好,早些回来。”君芋道。

    栖云刚走没多久,便有一人闯进房中。

    男人满脸通红,手中的酒瓶还未放下,衣着光鲜,当是贵族。

    男人进门后还不忘反手将门关起来,从里面反锁。

    关好门后转身就向君芋走去,醉道,“赤丹公主,来我们北枭有些年头了吧?”

    “是。不知贵客有何事?”君芋从容道。

    “无事,就是想看看你技术如何。”男人贱笑道。

    “若是睡客您走错房了,我只是技人。”君芋想与他讲清。

    男人晃了晃手中的酒瓶,摇着手指,“没走错,就是来找你的,人我都支走了,你来我们北枭有段时日了,我就不信你还留有清白。”

    说完便将酒瓶放到房中桌子上,一把拉起君芋,欲往床上扔。

    “嘭!”门应声而倒。

    踹门之人走进房中,一把将君芋拉了过去。

    “公主,您没事吧?”栖云跑上前询问君芋。

    君芋摇头道,“没事。”

    潇湘院小厮将男人团团围住。

    男子傲慢道,“知道我是谁吗?胆敢对我无礼?”

    长秋厉声道:“管你是谁,公主虽是俘虏,但两国如今交好,你休要挑事!”

    “送去官府!”

    男人张嘴要说话,边上的小厮瞅准机会一把将抹布塞进他嘴里,嘲讽道,“每年都有人妄想染指公主,你也不打听打听有没有人得逞过,像你这样的也是真大胆,还是头一次遇到,活该!”

    说完还不忘猝了一口男人。

    将男人送走后,屋里空了下来。

    长秋先开口道,“江都公子,今日之事麻烦你了。”

    江都回礼道,“不麻烦,为了两国长久相处嘛。”

    “多谢江公子,今日之恩,来日定当相报!”君芋上前行了一礼。

    江都一下不好意思了,见君芋行了礼急道,“不妨事不妨事的,如此小事公主莫要记到心里去。”

    君芋回之一个淡淡的笑容。

    “报!前线战报!”长华街上一人一马疾驰,马上男子手中高举战书,衣着破烂,蓬头垢面。

    街边百姓见此情景人心惶惶。

    “怎么回事?”

    “不是与赤丹打赢了吗?还有谁胆敢冒犯我北枭?”

    “对啊,赤丹当年与我北枭并举,赤丹已败还有一位长公主如今在这潇湘院里,已无人胆敢来犯!”

    “可这位斥候他怎会是这幅样子?”

    “难不成边疆被破了?”

    “你可闭嘴吧!怎可能?我北枭绝不会败!这位斥候大人定时路上风餐露宿,又赶时间方才成这样!”

    百姓你一句我一嘴的围在街边分析。

    皇宫里北枭帝接到战报焦头烂额,本就旧疾缠身的他一下被击垮,缠绵病榻。

    皇榻前跪了一地的妃子,皇子,公主与宫人。

    “父皇,还请您保重身体。北枭还需您主持大局。”陆慎在榻旁,手中拿着药一勺一勺的喂给北枭帝。

    “咳……现如今,咳咳咳……你去,潇湘院,将赤丹长公主请来,朕亲自与她道歉,咳咳咳……”北枭帝面色苍白,咳声不止。

    “儿臣遵旨。”领旨后陆慎将药碗给了离他最近的德妃便出了寝宫。

    “殿下。”歧阳从陆慎身后跟上来。

    “说。”

    “陛下是否想以……”

    歧阳话未说完便被陆慎斜睨的眼神一下,“奴错了!殿下恕罪!”

    “你是得了海冥的真传?”陆慎嗔怪道。

    “啊?”歧阳未听懂。

    “罢了,这次便算了,去潇湘院接公主吧。”

    潇湘院。

    一年前也是今日这般官兵围院之景,只是如今形式不同了。

    一年前君芋作为战俘被带自此处,一年后君芋被以国君之仪请出潇湘院,院里院外百姓跪地一片。

    “请赤丹长公主安!”

    如今这幅做派也不过是火快烧到自己身上,不得不低头请能灭火之人帮帮自己罢了。

    君芋一时间没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便一直愣在原地不动。

    “公主,请您去宫中一趟。”歧阳上前行礼道。

    “哦,哦哦,好,那我要收拾一下吗?”君芋问道。

    陆慎见她身着淡色裙,一处不该漏的地方一处也没漏,反而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便道,“不必换衣了,便这般吧。”

    随后君芋便跟着引路宫人上了马车,一路上君芋都忐忑不安,生怕是自己惹了什么人,闯了什么祸,将这一年来在北枭大大小小的事都想了个遍也没想到自己做了什么不妥之事,“莫非是父皇母后出了什么事?”君芋喃喃自语道。

    到宫门口,宫人恭恭敬敬的请君芋下车,栖云静静的跟在君芋身后。

    “前方便是大殿了,公主还请您自行前去,奴等不便去。”引路的宫人恭敬道。

    “那栖云?”君芋心中知道答案,但还是再确认一下,万无一失。

    “栖云姐姐便随我走吧。”歧阳抢先一步道。

    栖云不放心,看着君芋,君芋给她一个“没事”的眼神,栖云还是有些不放心,但也不得不跟着歧阳走。

    “公主便随我一起进去吧。”陆慎道。

    “那便麻烦殿下了。”君芋回道。

    去往大殿上的台阶君芋紧张的捏着手指,捏的手指泛白没有血色。

    她想着会不会是北枭又去赤丹了,那她的父亲母亲还好吗?北枭帝召见她是不是想羞辱她,抑或是……

    “公主,不必如此紧张,父皇他是想与你说些话。”陆慎无意回头见君芋离他甚远,便想上前去询问谁知竟看到她那被捏的泛白的手。

    “啊?哦哦,好,多谢。”君芋被他突然出声吓了一跳。

    大殿内,内官搀扶着身体虚弱的北枭帝缓缓坐上龙椅。

    君芋与陆慎俯身行礼。北枭帝抬手以示免礼。

    稍作沉默,北枭帝缓缓开口,“朕有罪啊,咳咳……”

    君芋不解道:“陛下何出此言?”

    “咳……咳咳……朕先前不该放纵那逆子……逆子!为非作歹……以致他动了……想……想……灭你赤丹的……心思……咳咳咳”

    陆慎有些担忧北枭帝的状况,便替他说道,“公主您见谅,如今说这些并不是奢求让你原谅我们,只是想让您知道,放北枭子民一条生路。”

    君芋越发觉得事情不太对,“什么生路?陛下,殿下你们在说什么?”

    “赤丹陛下,也便是您的父亲,与北枭兵戎相见。”陆慎道。

    君芋心下了然,似乎就明白了为何百姓,宫人都是这样的做派了,问道:“殿下您刚刚说想让我知道什么?”

    陆慎:“一年前,我的大皇兄,也是我们北枭被废的太子,他私下豢养此刻,权势滔天,但我们没想到他竟然把手伸到了你们赤丹,他听闻你貌甚美,背着父皇向赤丹递去和亲文书,您父亲当时一把将文书撕毁,还寄回痴心妄想四字。”

    君芋:难怪那是父亲那么生气。

    “后大皇兄气急败坏,将在你们赤丹豢养的刺客与线人都召集起来,来了一个里应外合,欲将赤丹灭国将你强抢与北枭,他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实则漏出许多问题,我与父皇暗中调查一番才知此事,我们将大皇兄关在宫中,可那时以迟,他说赤丹的线人并不是直接听命于他,中间还有一人藏的甚深,别无他法,我们只能满足他的要求,把你带来北枭,在去赤丹的路上我们顺藤摸瓜才把所有人都揪了出来灭口。”

    君芋听完有些崩溃,“所以呢?!我活该是牺牲品吗?是你们北枭内斗还多得的一个物品?”

    “你们应该修书与我父皇,而不是将这些告诉我!”

    “我们知道,在那之后,我们立马修书去赤丹,与您父亲解释……”陆慎道。

    “为何事发前不修书?羞辱!”君芋大声说道。

    “赤丹帝与您是一样的想法,于是他回信:贵国如此侮辱,来日定当奉还。我们别无选择,一年来我们加强对边关的安全,将您在潇湘院里护的极好。”

    “我不需要!贵国如此做派可有想过一介女子沦落青楼日后的名声能好到哪里?敢问我是做错什么了吗?当日我甚至傻乎乎的以为我,我,我……”说到后面君芋越说越委屈,哽咽着落下了眼泪。

    一位以往都高高在上的公主,突然沦为战俘,被送至潇湘院,做一名乐女,舞女。怕是如今翻了身日后也是几国百姓茶余饭后间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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