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官的袖章

    据说当年平子队长还是副队长的时候,就因为不小心踩坏了十三番队的一株玫瑰,被十三番队副队长一路追砍,差点被削掉一头精心保养的金色长发……

    蓝染副队长自己也要注意身体啊,我看你脸色阴沉,印堂发黑,搞不好是肾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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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市丸银察觉到了蓝染的视线,下意识地挡在森奈身前,这个男人企图不明,从他看到森奈的第一眼,流露出来的震惊,让银心里有一丝隐隐不安。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蓝染急忙收回目光,轻咳一声来缓解尴尬,“抱歉,我失态了,这个孩子长得太像我的一位同僚。”

    他似乎很诚实,没有掩饰为何会露出这种神态。

    “哎呀,这样啊,”银看似语气轻快,实则紧绷的神经依旧没有放松,“看来蓝染先生认错人啦,她没有灵力,怎么会是你的同僚。”

    “你说的对,”蓝染点了点头,表示认同,“可能就是凑巧长的像而已。”

    两人对话之际,森奈从市丸银背后探出脑袋,歪头看向蓝染右臂,“蓝染先生手臂上戴的那个牌子是什么?”

    “你说这个吗?”蓝染抬起右臂,将袖章完全展示在市丸银和森奈眼前,“这是副官的袖章,哦,忘了介绍,我是瀞灵廷五番队副队长。”

    “上面的图案是马醉木么?”森奈的呼吸开始有些急促,嘴唇发白,但眼睛依旧直勾勾的盯着那枚袖章。

    “是的,”蓝染耐心地解释,“副队长的袖章都会刻上各自番队的队花,五番队的队花是马醉木。”

    蓝染推了推镜框,方形的镜片上顿时泛起一道亮光,遮住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疑惑。

    十三番队副队长和平子队长关系密切,经常拜访五番队,蓝染和她也算熟络,他有些疑惑,世界上真的有这么相似的人?面前的女孩没有灵力,十三番队副队长因受伤灵体陷入长期沉睡,这两者有什么关系?

    所以他在解释完五番队队花后,又别有用心的说了一句,“十三番队的队花是待雪草。”

    十三番队,待雪草,副官袖章,黑色的衣服……

    森奈脑海中闪过一副画面,一个身穿和这位死神先生一样衣服的背影,左臂戴着一枚副官的袖章,当她拼命想要看清那人的样子,一股撕裂的痛楚以眉心为中心,在她脑中炸开。

    森奈倒吸一口气,脚步踉跄着后退了一步。

    “怎么了?是头疼了吗?”感受到她的异样,银立刻转身扶住她。

    “没事……不想就不疼了……”森奈摇了摇头,她压制住探索那人长相的冲动,撕裂般的疼痛渐渐退去。

    “她怎么了?没事吧?”蓝染关切地问道,同时弯下腰,看似担忧的想要查看森奈的状况。

    “她没事。”

    银不动声色地挡住蓝染的视线,怀中的森奈也逐渐恢复正常。

    “唔,没事就好……”蓝染直起腰,低头望着正在给女孩摁压头部穴位的银发男孩,男孩手法熟练,看得出不止一次这样做。

    “银不愿意当死神,是因为不想离开她么。”

    银停下手中的动作,温柔地拍了拍森奈的后背,“厨房的柜子里放着我新做的桂花糕,你先去拿着吃,我有些事要处理,一会再带你回家。”

    “好!”一听有桂花糕,森奈不再纠结‘那个背影是谁’这个问题,兴冲冲跑向厨房。

    看着森奈的身影消失在厨房门口,银转头看向蓝染,“哎呀,蓝染先生称呼我为银,我们之间有这么熟悉吗?”

    蓝染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无视市丸银按上神枪的手,依旧坚持自己的称呼,语气柔和,却又不容反驳,“银,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一股强大的灵压瞬时从蓝染体内迸发而出,震得银禁不住倒退了数步,额头布满细密的汗珠。

    院中的花花草草经不住这股灵压,花盆碎裂,花瓣散落一地。

    “是……”银动了动嘴唇吐出一个字,方才那一瞬间,他甚至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若不是及时释放自己的灵压与之抗衡,这会怕是连站立都成问题。

    “嗯,”蓝染再次满意地点了点头,“也是,这个女孩没有灵力,无法进入瀞灵廷,你若是当了死神,确实不能时刻和她在一起。”

    “啊啊啊!我的花!!”突然一声尖叫从厨房的方向传来。

    森奈原本在厨房愉快地吃着桂花糕,听到院中一阵花盆碎裂声,她好奇出来看了一眼,就发现自己平日里悉心照料的花草,绝大多数的茎杆被折断,东倒西歪了一片,幸存下来的花瓣也悉数掉落,只剩下光秃秃的花蕊。

    “是你干的?!”森奈像一只暴躁发狂的兔子,冲向蓝染……

    “森奈,别去!”银吓得一把抱住她的腰,将她按入自己怀中,眼前这个男人实力深不可测,森奈这样冲上去一定会被杀。

    森奈埋在市丸银怀中,哇一声大哭起来,“阿银,我的花,我的花,它们……它们……”

    银轻轻拍着森奈的后背,安抚她的情绪,这些花都是森奈的宝贝,平时碰掉一片花瓣她都会伤心好久。

    “待会我把玫瑰花瓣收集起来给你做鲜花饼吃。”银附在她耳边柔声安慰。

    “唉?真的?”一听到鲜花饼,森奈瞬间不哭了,眨着那双湿漉漉的眼睛,呆呆地看着市丸银。

    “真的呀,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好呀好呀,阿银真好。”脸上的泪痕还没擦干,森奈就露出了娇憨的笑颜。

    平日里花瓣掉落,森奈会伤心,但是只要市丸银一说把这些掉落的花瓣搜集起来,制作鲜花饼,她就立刻把这些烦恼抛诸脑后,开开心心的等着吃鲜花饼。

    “这个孩子叫森奈?”一直在一旁安静地看着两人的蓝染,突然开口。

    银抬起头看向蓝染,面前的男人背着阳光,银看不清他的表情。

    “是的呀,”银嘴角扯出一抹笑容,“她叫市丸森奈。”

    “唔,”蓝染托起自己的下巴,似乎在思考,“真巧,我那位同僚也叫森奈,也喜欢这些花花草草,谁要是动了她的那些花……”

    整个瀞灵廷都知道,十三番队副队长培育的花花草草不能动,谁要是碰坏了,那一定会被这位副队长从白道门追着砍到黑棱门。

    据说当年平子队长还是副队长的时候,就因为不小心踩坏了十三番队的一株玫瑰,被十三番队副队长一路追砍,差点被削掉一头精心保养的金色长发,最后还是浮竹队长和曳舟队长出面调节,大打出手的两人才肯罢手,不过正所谓不打不相识,平子和森奈却因此熟悉起来,成为了至交好友。

    “想必这些都是巧合,”银冷声打断蓝染的话,再次申明,“蓝染先生也看到了,我家森奈没有灵力,不可能是你的同僚。”

    “我知道她不是,那位同僚并不爱哭,我只是感叹世界上竟然有如此巧合的事,不过……”蓝染停顿了一秒,镜片后的一双棕色眼睛,饶有兴趣地盯着森奈,“没有灵力的魂魄也需要食物?”

    “哎呀,不需要不代表不可以吃呀,森奈她只是爱吃糕点而已。”

    蓝染似乎还想说什么,只是还未开口,院中就乍然响起一声怒骂。

    “靠!谁干的!哪个不要命的竟敢动我柳司焱的花!”

    司焱站在房间门口,伤心又愤怒地注视着一地狼藉的花草。

    银差点忘了,这些花不单单是森奈的宝贝,也是馆长柳司焱的宝贝,当司焱第二声怒喊出‘谁干的!劳资要杀了他!’时,他和森奈不约而同地伸手指向面前的蓝染。

    司焱扭头,瞪着幽黑的猫眼,一言不发地盯着蓝染。

    看着柳司焱抽出腰间的折扇,银展出一个看热闹的坏笑,拉着森奈退到一旁。

    周围顿时安静下来,静到只能听到司焱一步步走向蓝染的脚步声。

    “阿银,馆长这是要揍他?”森奈拉了拉市丸银的衣袖,小声问。

    “看起来是呢。”

    “哇,那他们谁厉害?”

    “不清楚呢,我们退远一点,别被他们误伤了。”

    在医馆打杂五年多,银至今都没摸清馆长柳司焱真正的实力,如今倒是一个好机会。

    司焱手中的折扇一下下敲击着左手手掌,他踱步走到蓝染跟前,皱起眉头,扬起拿着折扇的右手,仿佛下一秒他就会甩开折扇抵上蓝染的咽喉……

    “哟,这不是蓝染么,好久不见啊。”

    在市丸银和森奈惊愕的目光中,司焱甩开折扇挡住自己的嘴巴,一对猫眼笑成了弯月。

    而那位叫蓝染的男人,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语调平静如一潭死水,“柳司焱,好久不见,没想到你竟然在这里开了医馆。”

    “哟,当副队长了啊,恭喜升职。”

    “谢谢,你这家医馆经营的不错。”

    “哪里哪里,哪能和当死神比,你们副队长的薪水一定很高吧?”司焱一副商人作派,三句话不离钱。

    蓝染大概是没想到他会提到薪水,愣了一秒后,呵呵笑了两声,“还行,固定的薪水,和开医馆不能比。”

    “呀,蓝染副队长谦虚了,我这就是小本生意,赚不了几个钱,而且我也只是流魂街一个普通的魂魄,哪像你们当副队长的,统领一大帮死神,不仅薪水高,地位也高。”

    “司焱你说笑了,我也要听命于我们队长,不像你这么自由……”

    这两人一波商业互吹,说得市丸银和森奈面面相觑。

    “啊!阿银,馆长果然是饿久了,饿坏了。”森奈托着下巴想了一会,得出一个结论。

    “嗯,饿久了,知道说人话了。”在银的印象中,司焱夸赞别人,他还是头一次见,关键夸赞的对象还毁了他那些宝贝花花草草。

    “蓝染副队长,虽然你成为了瀞灵廷的大人物,但是闯入别人家里,毁坏别人的财物,这个总归不妥,”司焱摇着扇子露出奸商的作派,“副队长的薪水那么高,该有的赔偿想必蓝染大人是不会吝啬的吧。”

    听得银嘴角抽搐了下,原来这家伙在这里等着对方,目的是为了要赔偿啊……

    蓝染的镜片上泛过一道反射的白光,让人看不清他的眼神。

    “没问题,这次是我唐突了,打扰到你们我很抱歉。”

    “嗯,真爽快,不愧是副队长级别的人物,”柳司焱那对猫眼快笑成了一对狐狸眼,像极了一只满肚子坏水的狐狸,“那么我们坐下喝杯茶,详细商讨下赔偿事宜?”

    说完便吩咐市丸银去煮茶。

    “白毛,去把我珍藏的茶叶拿出来。”

    银煮好茶后就开始整理院中那一地的花草,森奈跟在他身旁,细心捡起地上的每一片玫瑰花花瓣,拿到嘴边吹掉花瓣上的灰尘后,放入他手中的布兜里,银能清晰地感受到身后那一道探究的目光,毫不避讳地落在自己和森奈身上。

    “司焱,这两位和你是什么关系?”身后那人品了一会茶,突然开口问道。

    银不由竖起耳朵,仔细听着两人的对话。

    “大徒弟大毛,二徒弟二毛。”

    银脚步踉跄了一下,徒弟……大毛……二毛……先不说自己和森奈什么时候成了司焱的徒弟,就大毛和二毛两个名字,让他突然觉得白毛红毛还算好听……

    “不是叫白毛么?”蓝染表示疑惑。

    “你听错了,是大毛。”司焱回应得十分肯定。

    蓝染的脸上闪过一丝阴沉,很快又恢复正常,淡然地表示,“嗯,可能我听错了。”

    “蓝染副队长真是让我感动,竟然这么关心我们六十九区的普通居民,”司焱停顿了几秒,一本正经地接着说,“不过蓝染副队长自己也要注意身体啊,我看你脸色阴沉,印堂发黑,搞不好是肾虚,嘛,男人肾虚可不行,要不要我帮你号号脉,给你开几副药补补?”

    听到这,银差点绷不住笑出声,果然司焱还是那个司焱,不会因为少吃几顿饭就改变,他好奇此刻蓝染的表情,于是憋着笑,转过头,果然不出所料,蓝染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黑了几分。

    “不用了,”蓝染放下手中的茶杯,右手探向腰间的斩魄刀,看这架势,仿佛只要司焱再提一句肾虚,那把刀就要劈到司焱脸上。

    “阿银,肾虚是什么意思?”司焱没有提,好奇宝宝森奈却突然问了一句,吓得市丸银一把捂住她的嘴。

    院中的气氛骤然紧张起来,罪魁祸首倒是悠闲地品着茶,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对面前的男人飙出的灵压毫不在意。

    蓝染最终还是松开了握刀的手,嘴角挂上似有似无的笑,“离队有点久,我该回去了。”

    “别急着走啊,赔偿的事还没谈呢。”

    蓝染的眉心跳了跳,脸色又沉了几分,“要多少?”

    “让我算算啊,白毛,去把堂屋的算盘拿来。”

    司焱接过市丸银递来的算盘,噼里啪啦一顿操作后,亮出结果,“这个数,我知道可能超出你的想象,但是我的那些花可都是名贵品种。”

    “这是赔偿,”蓝染迅速从腰间扯下一个棕色的钱袋,还算有风度的推到司焱面前,随后起身准备离开,看似连多待一分钟都不愿意。

    “等等,”司焱拿起手边的折扇,一边把玩一边露出奸诈的狐狸笑,“还没算完。”

    “还有?”蓝染头一次皱起了眉头。

    “你闯入我家,乱飙灵压,不仅吓到了我的弟弟妹妹,还弄坏了他们精心培育花花草草,他们一定会伤心好久,你得赔偿精神损失费。”

    蓝染瞥了一眼正在整理玫瑰花花瓣,准备做鲜花饼的森奈和市丸银……

    “不是徒弟么?怎么又成弟弟妹妹了?”

    “啊?你一定是听错了,”司焱斩钉截铁地回答,“我柳司焱怎么可能收徒,他们两个是我的弟弟妹妹,银酱和奈奈酱。”

    蓝染又一次皱眉,一字一顿吐出三个字,“要多少?”

    司焱满意地低头,对着算盘又是一顿操作。

    “这个数。”

    “……”蓝染不再说话,先前的温文尔雅全然消失,面无表情地从怀中又拿出一个钱袋丢到桌上。

    “不错不错。”拿了钱的司焱喜笑颜开,左一个蓝染大人真爽快,不愧是副队长,右一个蓝染大人要不要再喝一杯茶。

    蓝染谢绝,即刻起身离开,仿佛再晚一秒,身上的衣服都要被柳司焱这个奸商讹走。

    “慢走不送啊,欢迎下次光临!”司焱对着那道黑色的背影挥了挥手,蓝染的背影明显顿了顿,随即瞬步消失。

    现在以及未来的百余年间,这大概是市丸银唯一一次见到蓝染吃瘪,他不敢确定蓝染还会不会来打扰自己和森奈,但是他敢肯定,这家医馆蓝染是绝对不会再踏足。

    确认蓝染离开后,司焱收起了那副吊儿郎当,手中的折扇一下一下敲打着掌心,难得严肃地开口叮嘱,“不要招惹那家伙,现在的我可能打不过他,你更不是他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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