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那是大网红柳大花！”仨人刚进会场，老李就指着主持台那边激动。
陆希城淡定拉下他手，瞥了他眼：“你能给得起出场费？”
老李熄火了，嘴角眼看着耷拉下来了。
韩研不明所以：“她们不是出场了？”
“那是主办方请来的，人家只负责卖主办方指定的产品，像我们想单做一场专场，要另拿钱。”
韩研：“很贵吗？”
老李比了个手势：“一场直播，这个数。”
韩研属实被这个数字震惊了，嘴巴半天没合上。
“再张就看见胃了。”陆希城插着兜，站她旁边冷冷说道。
韩研：……
她背过身去翻了一个白眼，谁叫他发工资呢，大金主，先忍忍他吧。
韩研跟在他身后进去。
别说会场，布置的还挺像那么回事。
台上大屏幕来回滚动着介绍各个企业的公司，下面摆放了几十张桌椅。
每个座位上都写着名字，已经有很多人坐在位置上了。
还有一部分西装革履的人士围在台前和一位戴眼镜男人说话，能看出那位眼镜男应该是个领导。
韩研没有被这个吸引，反倒是被大屏幕上展示的“雷华农业”吸引了，背景先是公司及老板介绍，随后是养殖场的照片，看着规模挺大，随后是公司内部照片。
和陆希城的小门市相比，人家简直太正规了！公司独门独院，办公楼就有二层。
雷华农业几个大字挂的正正当当。
怪不得陆希城会被抢生意，客户来了，谁看谁不觉得人家雷华正规啊。
韩研回头看陆希城，见他插着兜一副气定神闲模样，揶揄道：“陆总你输在起步上了，不考虑回去重新装修下门面？”
陆希城：“没钱，刚进了一批饲料。”
韩研转过头撇撇嘴，没搭话。
陆希城：“华而不实，钱都花在面子工程上了，商品质量提不上去，公司早晚得完蛋。”
韩研在前面只敷衍哦了一声。
陆希城皱眉想跟她再好好说说，结果看见韩研低头滑动着手机，明显对他说的话不感兴趣。
陆希城张了张嘴，又把话咽了回去。
老李多会看脸色，自然帮他哥搭台阶：“老雷就喜欢整这花里胡哨的，客户又不傻，买完一次，你看谁还和他再合作。”
有了台阶，陆希城神色好了一些，淡声说：“去找负责人问问，去找负责人问问那座位怎么排的。”他刚看了眼，西城农业在后排。
老李：…….
老李走之前冲着韩研说：“姐，你自信点，看见没，全场你最靓！这一会儿功夫好几个人，往咱这儿打量了，就雷华那边带了五六个小姑娘来也没用，你一个人直接让他家团灭！”
陆希城无语了，要不是在会场，顾及面子，他就想上脚了。
但这话落到韩研耳朵里就不一样了，她迅速转身，撩了下头发，老脸一热，谦虚道：“说什么呢，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
陆希城：……..
抬头看看天，无语凝噎。
老李嘿嘿一笑，去找负责人调座位了。
陆希城站韩研旁边，不咸不淡地讽刺道：“夸你的倒是一句没落。”
“那当然，谁叫小李会说话。”韩研笑着回他，转过身翻他白眼。
陆希城扬唇懒懒道：“他见个女生就这么夸。”
韩研轻笑着点头：“怪不得小李这么招人稀罕，原来是会做人呀。”
陆希城：……
他后悔了，就不该招她，招她干嘛呀，这纯气人来了。
韩研看他抿着嘴，板着脸的样子，心情越发好了。
“老板您笑一笑呀，让主办方看见了，还以为您来参加活动不开心呢。”韩研忍着笑，跟在他后面，突然就为这份工作找到了乐趣。
陆希城走在前面，听见她说话后，深呼一口气转过身，语调闲散，意味深长地说：“你可能忘了一件事。”
韩研没防备他突然转身，差点没没撞上，后退两步懵懵问道：“什么？”
陆希城低头盯着她的脸，悠悠地说道：“我是你老板。”
韩研静静和他对视两秒，突然语调一变：“对不起老板，我错了，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
陆希城轻咳一声，轻描淡写说道：“知错能改，善莫大蔫。”
韩研：…….
“老板，善莫大焉。”
陆希城偏头，一字一顿道：“我知道！口误。”
韩研低着头，拼命咬牙，就怕自己忍不住笑出声，但肩膀颤抖还是出卖了她。
“好笑吗？”陆希城凉凉说道。
韩研仰起脖子看着他，摇摇头：“不好笑。”
“哥！给咱换座了。”老李回来的及时，解救了陆希城的尴尬，转身他松了口气，拍了拍老李肩膀：“干得好。”
也不知到底夸老李哪件事干得好。
“善莫大蔫？噗！”韩研心情突然舒畅了。
“姐，你干啥呢，赶紧跟上呀。”老李在前面喊她。
韩研：“来了。”
一进会场中央，就有几个大肚翩翩的男人过来和陆希城打招呼。
有人叫他陆总，有人拍着他肩膀喊陆老弟。
不管叫什么，陆希城表情一直未变，嘴角轻扯，不冷不淡回应着。
会场里放着音乐，韩研听不清他们在聊什么，只站在后面当一只合格的“花瓶”。
老李站她旁边，一脸星星眼看着陆希城：“别看我哥年纪小，但这帮孙子见我哥，都得主动过来打招呼。”老李一脸自豪。
韩研没理会老李话茬，看着陆西城遒劲背影，他今天穿的比较正式，插着兜往那一站。
和对方谈笑风生，谈话间不经意瞥来那么一眼，带着点淡漠又疏离的味道。
韩研有点迷茫了，现在的陆希城和刚才的陆希城真的是一个人吗？
或者说高中时他是这个样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