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菲菲的初次体验
唐凌菲果然低估了这个任务的难度。
更确切地说，她是低估了许哲的要求。没想到，他真的是一小段都能抠半天，反反复复提出修改意见，一遍不行，两遍不行，三遍、四遍、五遍……
夜色渐深，外面的房门忽然被敲响了。
许哲过去开门。
唐凌菲悄悄打了个呵欠，长出一口气。
“菲菲在这里吗？”门口的宋星叶问道。
许哲：“对，我们在作曲，你要来看看吗？”
宋星叶：“我会不会打扰到你们？”
许哲：“没关系，进来吧。”
唐凌菲拍了拍她的肩：“哎呀，你也太小看我了吧？我英语不说多好，那些歌词还是没问题的。要说起来，还是写词更有难度。”
跟外表的老旧朴实完全不同，这套房间的内在相当有趣。一进门，就能看到一个布满按钮之类的操作装置的台子。这调音台正对着的，就是一大面透明玻璃。
今晚在努力补全《fade》的过程中，他终于回想起了人声版的一些歌词。所以他就打算像前一世那样，把这曲子的纯电音版命名为《fade》，而人声版就是《faded》。
宋星叶忽然问道：“要让我爸帮忙找录音室吗？”
唐凌菲拿起一把吉他，拨弄了两下，轻轻哼着，扫出了昨晚创作的旋律。
唐凌菲：“仅仅只是不错吗？我可是费了好多力气！”
不知睡了多久，突然，唐凌菲的欢呼声惊醒了她。
唐凌菲：“歌词不需要背下来啊，我要拿着进去，边看边唱。”
少女戴上了耳机，闭上眼默默调整自己的情绪状态。
唐凌菲享受了一下摸头杀，没有再抱怨，继续投入到工作之中。
唐凌菲有些错愕：“这么急吗？而且你刚才说了要再改编一下，那主旋律不需要调整吗？就算别的都不改，歌词也需要好好想一想吧？”
唐凌菲深吸一口气，轻轻拍着自己的胸口，顺着录音师的指示走进了录音区域。隔着那面玻璃，她可以看到外面的人，但听不到外面的声音。
许哲这么说着，便把刚才已经确定的那部分放了出来。
他不喜欢约束，更喜欢出于内心的驱动。但他也知道，真要把公司立起来，光是靠大家的自觉和热爱，那实在是太天真了。
而那位录音师忽然提醒道：“歌手就位，我们先过一遍试试吧。”
唐凌菲看到了里面的话筒，还有放在外面柜子里的各种乐器，顿时兴奋了起来。她忍不住溜达一圈，这摸摸那碰碰，完全掩饰不住自己的情绪。
宋星叶还是有些担心：“但那全是英文歌词，你发音……”
宋星叶：“没关系的，这就是他上次亲口跟我说的。他还说呢，等到公司招了别人，就必须要有明确的纪律制度了。”
许哲这么说着的同时，又轻轻抚摸了一下她的脑袋。
那是，你能把高中英语作文写好就不错了――宋星叶这么想着，但此时也不好打扰她的信心，就忍住了什么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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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里面，就是录制音乐的地方。
许哲点了点头：“睡一觉起来我跟他说，发个短信就行。”() ()
唐凌菲眨了眨眼：“小叶子，你爸要是知道你这么说他……”
许哲安抚道：“辛苦了辛苦了，你这效率还真是超出预期。”
然后宋星叶就跟着许哲来到了书房里。
不等许哲回答，唐凌菲就抢着说：“如果是自由作曲那还好，但许哲给我安排的是命题作文啊！不，都不是作文了，他明明就是一个字一个字地让我改，错一个字都不行！”
唐凌菲：“是啊，虽然那些英文也挺简单的，但要换成我，我肯定写不出来。”
可这时宋星叶却替他回答道：“没关系的，我爸工作时间很自由。没有事的时候哪怕周一都用来看书查资料学习，有事的时候，星期天也能一样干活。”
三人登上两层楼梯，再进门，不由得眼前一亮。
星期天的下午，唐凌菲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走进了一栋看似寻常的楼房。
宋星叶小声问道：“作曲这么难吗？”
身为老板的许哲挠了挠头。纪律制度这种东西，光是想想他都觉得麻烦。前一世他线上干活，早就习惯了自己安排工作时间；而这一世他表现那么亮眼，在很大程度上就是为了给自己争取到更为宽松自由的待遇。
宋星叶静静听完，说：“好像不错诶。”
宋星叶点了点头：“我真没想许哲居然还会写歌词。”
许哲立刻就说：“你放心，这个曲子还可以再改编一下，加上人声演唱。咱们明天就租个录音棚，让你好好唱一遍。嗯，考虑到零点已经过了，也可以说是今天。”
跟她同行的还有宋星叶和许哲。
许哲笑道：“到时候跟我去录音室，你就知道了。”
而许哲则跟录音师交谈了一番。价格都是提前讲好的，但许哲需要明确自己的需求。
“你就坐床边吧，我也懒得搬椅子了。好，菲菲，刚才那段还有什么新想法吗？”
“不用在意，用上电音会更好，现在还是草稿。加油，咱们就剩一点点了。我刚才说的那一节，起来的时候要再高一些……”
少女忍不住暗暗微笑。
“总算搞定了，喂，这都凌晨了啊！”
唐凌菲：“让小叶子的爸爸在星期天加班，不太好吧？”
但另一位女孩却想到了什么，有些委屈：“我的作用就光是帮你作曲吗？你不是说过，还需要我的声音……”
宋星叶来到她面前，低声问道：“歌词你都熟悉了吗？”
宋星叶揉着眼睛坐起身来，这才发现，自己身上早已披了一件外套。那是许哲的外套，而且再想想唐凌菲只知道做音乐的专注模样，她也不难猜测是谁给她披上的衣服。
唐凌菲抱着脑袋幽怨道：“哪还有什么想法，我都快被榨干啦！”
“那你听听现在的成果怎么样吧。”
而宋星叶就坐在一旁的床上看这两人工作。看着看着，不禁有些困。她往后躺下，没多久就睡着了……
突然，她睁开眼，带着强烈的自信，开始唱：
“You-were-the-shadow-to-my-lig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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