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里一个普通的星期四晚上，唐凌菲和宋星叶结伴走出教学楼，踏上短短的归家路途。

    本来许哲是跟她俩一起走的，但今他去忙公司的事情，压根就没来学校上课。晚上放学的时候，自然也就不可能同行了。

    “你知道许哲今在干什么吗？”唐凌菲忽然问道。

    宋星叶摇了摇头：“我没问他。”

    唐凌菲嘿嘿一笑：“我问过他啦，他，在忙着看简历呢。他现在有三家公司了，他自己的、他和沈岚的，还有个崇开投资。三家公司都要招人，他要一个个面试呢。”

    宋星叶：“我听我爸了，他们最近这段时间非常忙。不过，你漏算了一个，还有他给交大那位教授投资成立的，专门做人工智能的尤里卡公司。”

    唐凌菲：“哦对，还有那家。你许哲干嘛要弄这么多公司呀？搞得多麻烦，直接弄一个大公司不好么？”

    宋星叶：“这叫鸡蛋不装在一个篮子里，分散风险呀。比如万一某个项目失败了，可以把损失控制在子公司里，不会把别的子公司拖下水。而且，这样还可以少交一些税。”

    唐凌菲：“逃税？”

    宋星叶哭笑不得：“伱可别乱，许哲交税挺老实的，但再老实也不能当冤大头吧。比如，我看过一个商业案例，是卖空调的厂家，每卖出一台空调，要交%以上的税，而安装空调的税在%以下。但如果你一家公司又卖空调又安装，那费用因为难以区分，收税的时候就直接收%以上，对厂家就很亏。”

    听到这，唐凌菲有些明白了：“所以就要成立两家公司，一家卖空调，一家收费安装，但都是同一个老板？”

    宋星叶点零头：“就是这个道理。当然厂家也不能做得太过分了，比如空调卖一百，服务费三四千。不过，许哲做的事情，本来就差异很大。他现在又要做游戏，又要做人工智能，又要做音乐，还要投资。那分开不同的公司，本来就很正常。”

    到这里，两位少女已经走到了家门口。

    唐凌菲掏钥匙开门的时候，不由得感叹道：“叶子你可真厉害啊，我还以为你平时光顾着学习，居然还偷偷看商业案例……”

    宋星叶：“我可没偷偷看啊，不打算瞒着你的。”

    进了屋，两人换了拖鞋，便进了各自的房间。

    现在时间可不早了，按理洗漱收拾一下就该睡觉。但唐凌菲还没有聊够。而且，她在刷牙的时候，发现叶子的房门还关着，不知道在里面干什么。

    于是唐凌菲就敲了敲闺蜜的房门：“你在干嘛呀？我进来咯？”

    宋星叶：“可以啊。”

    于是唐凌菲推门进去，就看到宋星叶坐在书桌前，拿着笔，居然在刷题。

    “你不是早就把作业都写完了吗？”

    面对唐凌菲的诧异，宋星叶倒是回答得理所当然：“对啊，但我可以自己做点别的题……”

    此时，唐凌菲凑到了桌子跟前，低头一看，顿时大惊失色。

    她看到了什么？那是高考历史真题！

    唐凌菲错愕道：“咱们才高一啊，文理班都没分呢，你现在居然做这个……”() ()

    宋星叶的脸上依然挂着恬静的微笑：“对呀，所以这些题写起来还挺吃力的。不过我也可以用开卷的方式做。其实现在我之所以尝试这种题目，就是为了检验一下自己，看看高考是什么难度，以及我到底适合文科还是理科。”

    唐凌菲愣了一会，低声问：“那你觉得你适合文科还是理科？”

    宋星叶：“文科。理科的卷子我也做过了，感觉果然还是有点够呛。硬要去学理科，我可能只能上个，交大是完全没把握的。”

    “只能上个……”唐凌菲琢磨着这话，突然有点想要把闺蜜打一顿的冲动。

    宋星叶：“文科不一样，主要还是靠背。我记性从就挺好的。”

    唐凌菲“哼”了一声，：“就是啊，我认识你的时候，你记性就很好了。但是这种好记性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呢？”

    宋星叶微微一怔：“代价？”

    唐凌菲比划着她的身高：“刚认识你的时候，咱们俩和许哲都差不多高，他还要矮一点呢。现在他都快一米八了，我也一米六多了，可是叶子你……”

    宋星叶顿时咬紧了牙关：“你太过分了，菲菲！”

    唐凌菲：“我的是实话呀……”

    宋星叶：“你再这样，我要挠你痒痒了！”

    唐凌菲的身体素质比她强一大截，真要互相挠痒痒，宋星叶才是被按在身下动弹不得的那个。但唐凌菲知道自己招惹在先，当然不好意思动手，便吐了吐舌头，转身跑掉。

    房间里只剩下宋星叶一人，但此时她也无心继续刷题了。

    因为少女忽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许哲到底喜欢个子高的还是个头的女孩呢？况且不只是个头，比较一下双方的胸，那差距好像更明显……

    想着想着，宋星叶不由得有点焦虑。

    当然她现在也有缓解焦虑的方式，那就是给许哲发微信，而且是语音消息。

    她特意关上门，再对着手机声问道：“你回家了吗？”

    没等多久，她就听到了许哲的回复：“已经到家了，你呢？还没睡吗？”

    “还没有，我想跟你聊聊……”

    宋星叶发出了这条语音，还在想着接下来的话该怎么。‘你喜欢多高的女孩子’这种话，她实在不好意思直接讲出口。

    然而，许哲发来的下一条语音，直接击碎了少女纠结的思绪。

    因为他的居然是：“那好啊，我也有点想你了。你可以到我家里来，当面聊聊吗？”

    宋星叶播放了一遍。

    然后她又放邻二遍。

    再来第三遍。

    少女呆呆地坐在那里，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要知道，自从寒假里的那点暧昧之后，新学期开始以来她和许哲就没有多少异常互动了。尽管两人是同桌，却有点相敬如宾的感觉。

    今晚上是怎么回事？他又想要干什么……

    单纯的少女并没有听过，有那么一个词，叫做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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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节数字错了，本章是，但发了就没法改章节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