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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杂事(二)

    “肖老板,这是五十五两。”石珪将手中的一个墨绿色的袋子,递给了身边一位高壮的老者。

    那高壮老者把袋子,放在手中颠了颠,就扔给身后的伙计,那伙计接过袋子,就掀开旁边的布帘,钻了出去。

    那高壮老者扭过头来,朝着石珪拱了拱手,说道:“还要请石捕头稍等片刻。”

    “肖老板客气!”石珪抬起手边的茶碗,用茶碗盖抹了抹,然后轻轻一吹,这才将茶碗送到嘴边,抿了一口。

    房间里一时就沉默了下来。

    见房间气氛有些尴尬,那高壮老者咳嗽几声,随便找了个话题,问道:“石捕头,就刚才你卖给小号的那个消息而言,依你之见,小号大概还有多长时间准备。”

    “肖老板,言重了,言重了。”石珪放下茶碗,含笑抱着拳,笑嘻嘻的说道:“在下不是生意人,怎么知道这生意上的事情。”

    石珪心里敞亮,这话题,不过是那肖老板见双方一时无话可说,随便找个由头,拉两句家常罢了,他还没有大方到,随随便便,就全盘托出自己的情报。

    自己推测出来的东西,在得到玉捕头的认可肯定后,可就成了,现如今这平苍县里最值钱的东西。

    整个平苍县城里,知道这些事情的,可能就那么二三个人,甚至连许县尉这样大佬,现在也还在蒙在鼓里。

    石珪拿着这个珍贵无比的情报,外加五十五两银子,就在肖老板的店里,换到了自己原本根本出不起价钱的东西。

    一个绝密的消息,在适当的时候,价值千金。

    也许等会,石珪还可以拿这个消息,再去其他地方,换些他急需的东西。

    石珪嘴里正与高壮的肖老板,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的时候,房间门口的布帘,又是一掀,刚才出去的那伙计又钻了进来。

    那肖老板没有停下话头,拿眼睛一扫那伙计,只见那伙计稍稍点了点头。

    肖老板的眼睛里,顿时就冒出笑意,他接着就转换了话头,笑嘻嘻的说道:“石捕头,你那银子无误。多谢了!”

    石珪抬着茶碗,望着肖老板,也笑言道:“肖老板,你满意就好。”

    石珪心里清楚,刚才那伙计除了去验银子之外,肯定还是去核实了一下,消息的真实性。

    看样子,这肖老板对自己给出的价钱很满意。

    “石捕头,这是你的货,你验验看。”那高壮的肖老板,顺手就把搁在桌上的一个盒子,推到石珪面前。

    石珪放下茶碗,当着肖老板的面,就打开了盒子。

    虽然从之前看货、讨价还价,到石珪出价,肖老板伙计验资这一系列的环节中,那个盒子装着的货物,都一直在这屋子里。

    但该走的程序必须走,要不被坑了,也只能自认倒霉。

    那盒子里面,拢共就六样东西,一把长刀,两把短刀,还有一件褐黄色皮草的衣物,此外还有两个小瓶,一个青色,一个白色。

    石珪一伸手就把那件衣物提了出来,然后用手一抖,那衣服就展开成了一件马甲。

    石珪提着那件马甲,左右上下的仔细端详了一下,又拿手指扯了扯那马甲上的皮草毛,再用鼻子嗅了嗅那马甲的味道,这才点了点头。

    这才又把落在盒子里的,配套的两副手肘护臂,也像前面检查的方法一样,如法炮制了一番。

    那肖老板忍不住说道:“石捕头,我家传的这件皮甲怎么样啊?”

    石珪眉开眼笑的回道:“名不虚传,果真是好货。”

    那肖老板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笑言道:“石捕头满意就好。”

    石珪手里拿着这件衣物,原是肖老板家里传下的好物件。

    这本是肖老板他爹,从苍梧山的山民手中,收购来的一件皮货。

    这皮子不知道是什么野兽的皮毛,浑身坚硬,刀劈斧砍难以损坏,水火皆难伤,甚至连皮子上的那些毛,也难以剪断。

    这皮子量少坚硬,不好加工,肖老板他爹思来想去,最后只能顺着皮子的形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用敲山石的钢钎,在皮子上打了几个洞,再用些牛筋绳绑起来,简简单单的做了一副皮甲。

    这皮甲刀枪难伤,表面附有钢针般的毛发,可以防住一般猎弓箭矢,对细针之类的暗器效果最好,加上又可以穿在其他衣物之下,算得上是一件好宝贝。

    只是这东西毕竟犯忌讳,所以一直以来,都只是几个消息灵通的本地人才知道。

    而石珪是从他爹那里知道的。

    自从石珪知道自己要从军,保不齐还要上战场之后,就打起来了这件皮甲的主意。

    虽然这件皮甲,一直都可以出让,但那高昂的价格,足以劝退绝大多数,一直安稳生活的人。

    试想一个生活在平稳世界的人,没有保命的需求,何必去买一件贵的要命的皮甲?

    等石珪找上肖老板,提出想要买这件皮甲的时候,肖老板甚至都愣怔了半天,一时半会,都想不起自家还有这东西。

    等听到肖老板报价之后,石珪暗自咂舌,这价格果然不是一个小捕头能染指的。最后,这才不得不费了半天唇舌,把自己知道的消息,做了个高价,卖给了肖老板。

    石珪知道,这种绝密的消息,很可能会给肖老板这种商人,带来难以置信的高额利润。

    石珪又笑嘻嘻的拿起了青色小瓶,打开瓶盖,往手掌心,倒了点黄色的粉末,再拿鼻子嗅了嗅,这才满意的将药粉倒回去,盖了瓶盖。

    接着又把白色小瓶拿起,倒出一粒圆溜溜的丹丸,他用指甲刮了刮丹丸,再把指甲放在眼前端详了一下,这才满意的放了回去。

    肖老板见状,有些得意的说道:“鄙号的伤药,乃是采用这苍梧山里的草药,精心炮制而成,丹内服,散外用,最擅于刀枪之伤。”

    石珪笑吟吟的附和道:“那是,那是,这平苍县内的人,哪个不知道贵号的名声。”

    接着他又伸手把盒子里的那把长刀拿起。

    长刀外裹黑鲨皮的刀鞘,石珪轻轻的把刀抽出一截,只见那刀脊略厚,刀刃薄窄,寒光四射,端是一把好刀。

    只见石珪把刀全部抽出,在手上舞了几个刀花,那刀比他惯用的铁尺略长,刀在转动之间,比铁尺也重不了多少,在手上的感觉还算可以。

    石珪点了点头,这才把刀归鞘,放回了盒子里。

    在一旁的肖老板,又笑言道:“这种质量的雁翎刀,也只有鄙号才能弄来一些,往常一年到头,也卖不出几把。”

    石珪笑呵呵的说道:“这往后啊,肖老板就能卖出很多了,您现在手上屯着的东西,过几天就是涨价也难买,以后还不大赚一笔?”

    那肖老板抱了抱拳,眉开眼笑的说道:“借你吉言,借你吉言。”

    说罢,两人相视一笑,都哈哈大笑起来。

    石珪把剩下的两把短刀检查了一遍,把东西都放好,这才从怀里掏出一块包袱布,把盒子包了起来,背在身上。

    接着,肖老板挥了挥手,身后的伙计就抬出了一个方形的木托盘,里面铺了一张写满字的白色帛书。

    那伙计把木托盘往屋里神龛前的供桌上一放,又从旁边抬来了笔墨,这才退到旁边静待起来。

    “石捕头,请!”肖老板站起身来,用手往前一摆。

    石珪站起身来,双手抱拳朝肖老板拱了拱,这才走到神龛供桌前,拈起三支香点燃,放在额头三拜之后,插进了香炉。

    然后,石珪在左右两边肖老板和伙计的注视中,按照帛书上的誓言,在神龛前念了一遍。

    其大意就是,石珪发誓所说的信息真实,保证不把这个消息告诉第二个人,如有违背誓言,就如何如何之类。

    然后,石珪接过那伙计递过来的毛笔,在白色帛书上签下了自己大名。

    肖老板笑眯眯的卷起了白色帛书,让伙计收起,这才把石珪让出房间,一直送到店铺后门,再相互作揖告别。

    石珪背着盒子,就往家里赶,一进家门就把盒子递给程金环,让她收好。

    夫妻俩在家吃了顿中午饭后,石珪又匆匆出去,往明诚酒楼去寻李掌柜。

    李掌柜一见石珪来到,丢下事情,就迎了上来,嘴里说道:“石捕头,你可有些日子没来了。今天你得陪我喝两盅。”

    石珪笑着说道:“酒就不喝了,倒是听说你进了不少好茶,今天来就是想找你讨杯茶喝喝。”

    李掌柜一听,连忙说道:“石捕头消息好灵通,昨儿才到的雨前玛玉茶,正要去请您来呢!”边说,边赶紧把石珪让进了二楼的雅间里。

    李掌柜还没等石珪坐下,就一通抱怨,抱怨赌场生意上又被压缩稀释了多少多少股权,还抱怨如今物价一路飞涨,这酒楼的生意如何惨淡之类。

    石珪先开始只是聆听,偶尔附和两声,直到听李掌柜抱怨合作伙伴如何恶劣,石珪这才长叹一声,开口劝慰起李掌柜来。

    碍于与肖老板之间誓言约束,石珪只能含含糊糊的提点李掌柜几句,甚至劝李掌柜把赌场的大部分股份,卖给其他股东,专心自己的饮食生意,多做些干粮卖,说不定就有转机。<div id='gc1' class='gcontent1'><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 catch(ex){}</script></div>

    看着李掌柜若有所思的神情,石珪提出要多买些肉干回去,李掌柜连连答应,把石珪留在雅间,自己下楼去安排了。

    石珪端着茶杯,步出雅间,来到往常的座位上坐下,就像过去二十年一样,凝神看着窗外。

    偏西的日头下,直贯西城门东西的青石路上,仍是熙熙攘攘的人群来去匆匆,远处飘来的丝竹声,印染着一丝丝烈火烹油的繁华景象。

    但是,那些飞速上涨的物价,越来越多的外地人,日益增加的治安问题,让石珪心中,仍在隐隐传来一阵阵悸动,仿佛大雨前闷热的天气一般焦躁不安。

    待李掌柜招呼石珪下去拿货的时候,石珪又开口劝慰了李掌柜几句,尽了一个朋友的情分,至于听不听那就不是石珪所能掌控的了。

    石珪背着装满肉干的包袱,回头看了一眼明诚酒楼,在西坠的阳光照射下,仿佛涂上一层金光;微风拂过楼前桅杆上的灯笼,发出了哗哗的声音。

    石珪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这里留下了他过去二十年来的记忆,有过愤恨、迷茫,也有过沉思、坚守。

    如今,他身不由己,又要踏进另一段变幻莫测的人生,回首凝望,仿佛看见自己的人生,跌跌撞撞踉跄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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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金环坐在油灯下,拿着针线,再给石珪缝制一个布袋,打算用几根结实布条,缝在这个布袋上,这样就可以把整个布袋,牢牢地贴着肉,绑在石珪的胸膛前。

    这样一来,无论石珪吃饭睡觉,都可以带着这个布袋,里面可以搁些最要紧的东西,例如已经切成片,分装在一个个小竹筒里的金足天蚕卵,还可以搁些应急的银钱。

    石珪坐在桌子的另一边,交代着各项事情,例如,去找个泥瓦匠来,加固一下自家的围墙和大门;有空闲去买些酒瓮来,装上肉干密封起来,在院子里埋下之类的事情。

    夫妻俩说着说着,又扯到石岳的婚事上,石珪对老李头顽固不化的态度,只能是甘拜下风。

    夫妻俩又嘀咕着,是不是要给媒人加点钱的时候,就听门外一阵呼呵声,紧接着刺耳的竹笛声响起。

    石珪抽出铁尺,快步走到门后,凝神屏气的侧耳一听,门外似乎有人在扭打,石珪把手放在门栓上,正待拉开门,出去帮忙时,那门栓好似千斤重,让他的手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

    直到外面一阵脚步声远去,似乎捕快已经追着逃循贼人走远,石珪的手,依旧放在门栓上,未动分毫。

    “唉!”石珪长叹了一声,转过头来看了一眼,依在大堂门口望向自己的程金环,还有拎着铁尺,站在自己房门前的儿子石岳。

    他没有说话,闷着头走进堂屋,把铁尺放回原位,坐在桌边,抬起茶杯,咕咚一口,就灌了下去。

    他随便抹了抹嘴,对着儿子招了招手,开口说道:“我不敢出去,就是怕其他坏人知道,这里是我们家。”

    石珪顿了顿,又说道:“以后,要是我不在家,他们来找麻烦,我怕你大病初愈,会吃亏。”随后,他脸上挤出了几丝笑容,笑言:“你以后要勤加练习功法,遇事不可冲动,才能护得你娘和妻儿周全。”

    石岳走近前来,跪在地上,给石珪磕了一个头,这才瓮声答道:“孩儿紧记爹的教诲。”

    “嗯!你去睡吧,好生休息,明天还要当值。”石珪挥了挥手,让石岳赶紧去睡觉。

    等石岳回了房间,程金环这才走到石珪身边坐下,伸手挽住了石珪的胳膊,把头靠在了石珪的肩膀上,柔声说道:“石头哥,委屈你了。”

    石珪拍了拍程金环的手,哀声说道:“我这一走,可就苦了你了。”

    程金环扬起脸庞,笑言:“石头哥,你可别小看我,我这《春水润灵诀》修炼有成,可是厉害的紧,如今你这平苍无敌手的神捕,也不是我的对手,好吧?”

    石珪一时间觉得好气又好笑,伸手捏了捏程金环的鼻子,笑道:“是,是,是,你才是最厉害的。”

    “讨厌!”程金环一巴掌就把石珪的手拍开,接着又笑嘻嘻的说道:“石头哥,我听杨婶她们说,前街来了个京城的画师,说是画人最是惟妙惟肖,那天我们一起去画一幅怎么样啊?”

    石珪心中一动,当即笑言:“依你,都依你。”

    油灯里暴起了一串串灯花,摇曳着把两人相互偎依的身影,印在堂屋的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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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月后,省城发给平苍县的邸报上,爆出一件大事,瞬间就把整个平苍县搅得一片哗然。

    月前,沈国大军犯陈国北疆,陈国大军北上抗击,两军已在北香河一带对垒。

    几乎是瞬间,各类药品、食品、黑市里刀剑的价格,飞速上扬,街面上几乎就混乱起来。

    衙门反应神速,立刻就加强了县城四道城门的管理,衙门的巡夜队立刻出动,上街维持秩序。

    也许是平苍县衙的态度果决,行动迅速,平苍县上下的惊恐情绪,很快平息下来,就好像恢复了往日的生活。

    在半个月后,又有公文来称,大军对峙,后方空虚,为防止宵小闹事,要在平苍县征集良家子三百名,编入新军,驻守陈国冲要,征集人员不日将到平苍县公干云云。

    在衙门收到这公文的前后脚,这公文的内容,就经过各种渠道传遍整个平苍县城。

    衙役中有传闻,分管壮丁事宜的金副总捕头,这次肯定跑不了头一个被征。

    但出乎很多人的预料,素有平苍县内勇武无双名头的神捕--石珪捕头,头一个找到了金副总捕头,主动要求加入军队,为陈国尽忠。

    听说当时,金副总捕头就激动得热泪盈眶,当即就批准了石珪的请求,还奖励了石珪十两银子,以表彰其忠勇。

    这件事,在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下,渐渐发酵,很快就有自负勇武的少年郎,纷纷找到衙门,表态要加入行列。

    结果这一下,还没有等到陈军的征集人员到来,这征兵的人头基本上就满了个六七成。

    这个结果让玉捕头一伙,暗自高兴,玉捕头还请人给石珪送来几双皮革靴子,石珪也不客气,除了给石岳留了两双,其他的都一一笑纳。

    又过了二十来天,陈军的征兵使者终于从北门而来,石珪拉着程金环站在街边,看着前呼后拥的大队人马,往衙门而去,他的手指,不由自主的紧了紧。

    程金环觉察到了石珪的异常,就把自己的手,也紧紧的握住石珪的手掌。

    石珪扭头对着程金环,勉勉强强的笑了一下。程金环眼波如水,主动拉起石珪的手,钻出人群,就往家里走去。

    石珪任由程金环拉着自己的手,在大街小巷穿梭。

    虽说自己心里,已经模拟了无数次离别的场景,但等这一幕快要真正来到的时候,他又开始彷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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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苍县的征兵异常顺利,没等陈军征兵使者拿出各种手段,十来日内,就已经完成预定的兵员名额,那征兵使者一高兴,就把平苍县的兵员,编成了一个营头。

    接下来的几日,石珪等人都要到县衙报到,一是去领取袍服等物资,二是听从征兵使者的训话,了解一些简单的军队常识,三是进行简单的编制,方便行军等行动,四是学习演练些例如排队列、行军等简单的军事技能。

    通过学习,石珪这才知道,这征兵使者给了平苍县一个营头,意味着什么。

    它意味着这个营头以后补充的兵员,基本上都是从平苍县征来的兵员。亲不亲,家乡人,以后去这个营头当兵的平苍县人,都不用担心被欺负,算是个后续兵员的福利。

    此外,还意味着这三百人的兵员,算作是预备军官,是撑起一个营头架子的骨干,到了扩编的时候,这三百人就是大大小小的军官,不但缩短了奋斗年限,还提高了待遇。

    说难听点,这个营头以后,就是平苍县人在陈军里的起点和后台。

    石珪作为全县知名的勇武无双捕头,又是第一个带头报名的勇士,石珪被安排了一个高职,作为这三百兵员的副队长。

    并且受到了优待,自己的被服,按照中下级军官的着装配发,除了两套军服外,还配了一把制式腰刀,和一顶圆顶头盔。

    石珪把自己的水火服退回了衙门,但是却厚颜留下一把铁尺备用,此外还从平苍县衙里领取了五两银子作为安家费,又拿了三两行动津贴。

    这段时间,石珪衙门家里两头跑,尽量和程金环腻歪在一起。

    此外,还抽空催一催老李头赶快嫁女,好在老李头还算懂事,知道石珪要出征之后,当即就答应了提前婚礼的日子。

    但人算不如天算,随着一封八百里加急的文书到来,原定在平苍县就地培训新兵的计划搁浅,三百名兵员两日后就要踏上征程,前往省城汇合其他兵员编训。

    离别的日子还是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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