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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露锋芒

    光阴催人老,岁月不饶人,孙雪梅的奶奶也去世了,孙记忠岁数也大了,干活领头是不行了。李员外就让他在家管理一些杂活,又找了一个姓王的当工头。

    李新春白天就和叔叔们到地里学习农活。晚上就习文练武。那孙雪梅更是心灵手巧,秀花弄朵、是裁是绞、针线之活样样都好。白天做的一手好针线,晚上就和李新春一起学习。

    这天晩上,李新春和孙雪梅在书房里看书,孙雪梅的头故意离李新春很近,时而鬓耳厮磨……李新春只顾看书,平时孙雪梅就天真活泼,兄妹之间也没少顽皮,李新春只知是兄妹之情,他哪知这个干妹妹孙雪梅早已芳心初动……

    十五岁的她,可不比从前,三年的诗词歌赋,和良好的家风传授。如今的孙雪梅不但有大家闺秀之娇柔与贤惠;她那农家之女的朴实更显得泼辣而坚强,就好像盛开的一朵牡丹花一样美丽……

    那李新春更是不负众望,他晚上刻苦学习,白天又努力跟叔叔们学干农话。从一个要饭的小花子,变成了一个能文能武、智勇双全的美少年。

    这年的夏至过后,领头的王大叔突然生病了。眼看着一百多亩的谷苗,不去锄苗就会荒掉。李员外正在着急之时,李新春来到李员外面前说:“义父你不要着急,明天你去集市上雇些短工,我领头带他们去锄苗!”

    李员外笑了笑说:“你这臭小子,不知天高地厚!领头是闹着玩的吗?那几十号的人,可都看着你里。时间短还可以,整天的干下去,你恐怕就不是对手了。你跟着干两天还可以,领头之事,我看就算了吧!我还是找别人吧!”

    李新春坚定地说:“我已经长大了,正好试试身手,请把这次锻炼的好机会给我吧!我一定不会丢人。”

    李员外一看李新春执意要干心里高兴,就想锻炼他一下就说:“那好吧,这领头的差事就交给你去干了!”

    李员外心里明白,他知道李新春这个孩子能吃苦,能干又有手头子。和他娘一样不论做什么事情,都是快刀斩乱麻干净利索。所以他心里也有底。只是怕他一个孩家,又是伏天和大人们一对一的干有些吃不消,主要是怕累着他。但是既然他执意要干,也正好是个磨练他意志的好机会。好铁不练就是生铁蛋,那还能成钢呀!李员外是这样想的,所以就同意了。

    第二天清晨,风和日丽,暖风阵阵。六月初伏之天,晨时的田野里还有些凉意。李新春和刚刚来到这里的短工们,坐在地头上休息。因为还差几个没到齐,所以边休息边等人。

    这时本村一个过路的,看到短工群里有个熟人,便上前打招呼说:“老兄今天怎么不见你们领头的呀!”

    那个短工用嘴对着李新春的方向努了努嘴说:“那不——是个小娃娃!”

    那人笑了笑说:“那今天该你们走运了,不用忙了。一个小后生领头,你们可真有福气,轻轻地就把工钱挣到手了,你们可真是王八大命呀!”

    那个短工又得意地笑着说:“什么王八大命不大命的,做了这么多年的短工,今天也该清闲一下,就像县太爷坐轿子那样,忽忽悠悠、晕晕乎乎、享受享受吧!”

    “好了,不和你瞎扯了,耽误我赶路了,你们就等着坐轿子吧!哈哈哈……”说着那人便急忙赶路走了。

    他们的对话虽然声音不大,李新春全听到了,虽然都是些玩戏之话,但对于一个孩子来说,可侮辱性极强。他心想:“这明明是看不起我呀!也难怪,哪有我这个年纪当领头的呢!”

    他并没有生气,只是暗自下着决心:你们先不要高兴的太早了,咱们一会见,今天我就让你们好好地坐上一次轿!

    短工们也都到齐准备开始干活了,李新春站起来对大家说:“各位我们都是来挣钱的,不是来坐轿的。谁都知道这伏天到晌午就热的不行了。自古以来我们这些锄禾之人,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我们农夫头顶烈日那是最痛苦难熬之时。今天咱们就破例一次,这块地每年也是这些人数干,就是一大晌的活。现在我们趁着天气不热,多干点、干快一点。你们也不用让我这个领头的领着了,我给大家分分行,谁有本事尽管使,咱想坐轿别在苗地里坐,谁先干完谁就到那大树底下乘凉坐轿去!到那里再去坐轿,你们看行不行。”

    大伙一听都乐了,谁都知道,以往干活都是混时光,干不到晌午是不给工钱的,所以响午再热也得跟着领头的熬下去。大伙都笑着说:“那太好了!谁先干完谁先歇着,谁磨蹭谁就多晒会。我们都同意!哈哈哈!……”

    李新春拿起小锄头锄了几下,做了个样子,对大家说:“各位前辈大叔大哥们,你们都是老把式了,都过来看看,我的要求也不高,像我这样干就行,大家快干吧。”

    短工们谁也不让谁,都莽劲干起来,谁都怕被甩在后面了丢人。这下可好看了,快手和慢手相差太远了。前面的、后面的、中间的、满地都有……

    平时这些短工,都是在领头的带领下一字排开,只要跟的上领头的都行。今天李新功把规矩这么定,他们都放开了手脚,争先恐后,这正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刚开始谁也没注意他们领头的那小伙子,可到半响午时,才发现这个文质彬彬的少年,早已超在他们的前面很多。短工们都惊住了,他们再想追上去是不能的了,真是望尘莫及,也只能暗自佩服。

    半响午多点,李新春就把自己的任务完成了,他把小锄头上的泥土擦了擦,就去大树下面乘凉去了。

    短工们也很快有几个干完了,也来到树荫下。有很多短工当时不相信,在后面拖拉着观望,这时他们见干完真能去歇着便着急了,也都加快了速度,时间不长都陆陆续续地差不多全都完成了任务。这些短工们都来到这大树底下边休息,都夸奖李新功真能干。

    其中,那个看不起李新春而说洋气话的那位。他低着头也来到树荫下,把大拇指一竖说:“你这后生,我还真没看出来,你小小年记,竟然有这么一双快手。好样的!我们大伙都服了,改天你说咋着就咋着,我们跟你干了。”

    李新春把短工们的积极性都调动了起来,既没有让短工们受烈日暴晒之苦,活又干得利索。李员外对此非常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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