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沐谨和游戏的问题，宋染暂时松了一口气。
这件事算是暂时告一段落了，剩下的就交给治安署的吧。
至于宋殊那边，她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最后能不能成还是要看宋殊的意愿和上面的意思。
这些不是她能完全掌控的。
接下来她要应付的就是金龙了，这条看起来是青年实际上心理还是宝宝的龙龙。
她想知道游戏里提示的那些磁带里面都录了一些什么。
“不能给你看。”金龙整条龙都趴在五米高的大宝箱上，把它捂得死死的。
“为什么不能看呢？”
“这些都是我的宝贝，不准你看，就是不准你看！”
“是一些不好的东西吗？”
金龙把脑袋整个埋起来，晃着身体，开始耍无赖，“不能给你看，这是我的宝贝，你给我了就是我的。”
几番试探下来，宋染算是发现了，这个大家伙虽然看起来有点笨笨的，但是绝对守口如瓶。
“好吧，我不看了。那其他磁带呢？我可以听吗？”
金龙突然就停下了，“可以，我这还有你小时候的录像带呢。不过我饿了，我们先去吃饭吧！”
宋染之前给它带的肉那都不够它塞牙缝的。
于是宋染又再次光临了超好吃的烤肉店。
“小小姐～”
私人超大包间内，喵店长晃动着两只软乎乎的猫耳朵朝她低下了脑袋。
要摸摸。
这只猫店长是一只能变成人的猫，小时候宋染看到它什么样，现在也差不多什么样。
而且喵店长多少带有点幸运属性在身上，称得上是一只非常招财的招财猫。
小时候宋染没到考试和比赛前，必来一趟烤肉店，就是为了摸摸喵点的大脑袋，能抱着秃噜皮的那种。
摸摸它的脑袋会走好运呢～
宋染长大了是多少要克制一点，但是一想到能多挣钱，她又忍不住多摸两了两下。
“行了行了！”
金龙在旁边看得醋意大发，“快点给我烤肉，我要饿死了！”
她倒没有那么在意吃的，她更在意的是烤肉的那个炉子。
这个烤炉并不是常规烤炉，而是使用晶石的阵法烤炉。像这样将阵法嫁接到餐饮领域确实是比较罕见。
宋染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这种稀奇古怪的玩意，不会是他们院郑老爷子做的吧？
湾菁市阵法系的那位老爷子最喜欢捣鼓这种奇奇怪怪的设计。
她接下来要跟总部谈的精神力测试题题推广，也跟阵法有很大关系。
“这个烤炉子啊？”金龙那筷子敲敲金属的边沿，“御用的。以前皇帝老儿还在的时候就有，我让人复刻了一张给我用。方便，没有火，也没多大的烟，最多就是肉油熏的烟。”
“御用的？真金贵。”
阵法师是很早就已经存在的职业，算精神系异能里的一个不大不小的分支。只不过早前都是专门服务于皇室，战乱之后就不知所踪了。
现在的阵法师大多都是中高级的造梦师转业，然后经过一套较为成熟系统的培养流程出来的“新人”，并没有造梦师通灵师一样大家氏族。
这对于宋染来说是一件好事。
现代的培养体系可以让她的测试推广不会受到什么势力的百般阻挠。
只要搞定了阵法系的领头人，测试推广和后续的改良就不会出现太大的问题。
好巧不巧，湾菁市特研院的那位老爷子就是现代阵法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现代阵法的祖师爷。
他研发出来的“拼接阵法”如今广泛应用于各类阵法基建之中。就连现任阵法系的总会长也是郑老爷子的宝贝徒弟之一。
现在阵法师主业是搞阵法基建。要他们搞这种只为个人享乐的小东西，他们绝对看不上眼。
这东西上不了台面。
所以宋染才说这个小烤炉金贵。
现在可没阵法师愿意设计建造这种破炉子喽。费时费力效率不高，耽误阵法师搞钱。
金龙吃完了，宋染就把铁板给撬了起来，拍了张阵法的照片发给郑老师看。
郑老师全名叫郑建设，十年前就已经退休回家养老了。
但是耐不住这位老爷子爱捣鼓，在家里捣鼓了几年阵法又把自己捣鼓穷了，此时恰巧林筠上门请他出山。
林筠忽悠郑建设说要建设全国独一无二的阵法城市，还应允郑老师会给足够多到用不完的资金搞研发。
老爷子听得一愣一愣的，就答应先去湾菁市特研院工作试试。
结果这一试发现非常满意。
他一到湾菁市就有数不完的基建订单，数不完的场地给他搞设计搞研发，根本不用他亲自去谈项目。
而且只要他看好哪块地跟院长说一声，林筠总有办法说服人家掏钱出地。
最开始的时候，阵法系还分在宋染组上的，为了让这位老爷子更自由地搞研发，院长和宋染就联合把他“踢出”了精神系。
老爷子当时没有半点委屈，甚至差点高兴地蹦起来。
后来宋染的研究方向也涉及到阵法，经常跑去郑老师那里请教，一来二去两个人就熟悉起来。<div id='gc1' class='gcontent1'><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 catch(ex){}</script></div>
郑建设甚至一度想忽悠宋染来当自己的关门弟子，宋染没答应。
她把烤炉的照片发了过去，并配文：“郑老师你快看，我发现了个什么好东西。”
这个时间点是饭点，郑建设并没有立即回复，宋染也不急。
这个阵法还是有点鸡肋，功率低能耗高功能还很单一，不管是商业价值还是隐藏待挖掘的价值都不高。
所以她并不期待郑建设会给她什么突破性的想法。
她把这次的交流归结为日常关系维护。
“给谁发消息，笑嘻嘻的？”醋精金龙又开始要生气了。
“郑老师，我们阵法系的一个老先生。”
宋染从手机里找了郑建设的照片，举到它面前给它看。
“郑老师经常喜欢捣鼓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如果让他也做一个烤炉，我觉得他肯定也能捣鼓出来一个差不多的。他可厉害了。”
金龙凑上前去仔细看了两眼。
“我好像见过这个人……可能是……好久之前了，没有胡子简直一模一样。不过我忘记他是的阵法师还是来给我搓澡的了。
应该是阵法师吧，因为搓澡的我通常都见不到第二次，记不清。”
“这样吗？”宋染把手机收回来，单手撑着脸靠在桌子上，问它：“那我和你以前认识的谁长得像吗？也是精神系的异能者吗？”
“你和以前长得一点也不像。”金龙非常诚实地说，“但是我记得你的精神场。”
她以前来过这个世界？宋染自己也不记得了。
它接着说：“有的人长得很像但是精神场不一样，有些人和以前不一样但是精神场却很相似。我总觉得像是一个人跑到另外一个身体里，可能来来去去也就那么点人。”
宋染觉得他这种想法非常新奇，但是又有些漏洞，便撑着脑袋问他：“世界上人总是越来越多，现在60亿呢。说不定以后会变成70亿，80亿，120亿……这些人从那里冒出来的呢？”
“星星。”金龙给了她一个意料之外的答案。
“星星变的。姐姐说人死了就会变成星星在天上看着，你不觉得星星越来越少了吗？”
宋染咯咯笑起来。
那不是蓝星之外的星球吗？
星星越变越少不是光污染导致的吗？实际上他们的数量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少。
她没有跟金龙说物理意义上的真理。她只是笑着问：“那等天上的星星都落完，还有小宝宝出生怎么办呢？”
金龙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想了半天它回答：“旱涝水灾？动乱战争？病毒瘟疫？星星总会有办法回到天上去的。”
很久之后的某一天，宋染飘在半空中问沐谨，有没有办法可以不看到齿轮。她想看看星星。
沐谨问她为什么忽然想看星星？
“我在想，玄学和物理到底哪一种更接近世界的真理？
有时候我会想那些齿轮会不会也像星星一样，只是我们能看到的表象？
它的真相又会是什么？
如果星星真身是宇宙里的星球，那么齿轮的背后又是什么？会不会是一串冰冷运行的代码？
这个世界会不会和梦境一样只是一个想象出来虚幻空间？
那我们存在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你不觉得我们的存在本身不就很荒诞吗？就像能量无意义的流动和浪费。聚在一起最终还是会散的。”
***
吃完饭之后宋染又带着金龙出门逛了一会，一直到两点钟特研院快要上班到时候，她才动身准备去谈精神力测试的事。
“龙龙，我们先回去吧。你去大宝库里等我一会，等五点他们下班了我就找你玩。”
金龙当然不肯走，而且它还有正当理由底气十足，“我收了别人的巨款要当你一周的保镖。
说一周就一周！”
它还威胁宋染说：“如果我违反合同要赔好多金子给人家。你要是不让我跟着，我就拿你存在我那的金条全赔给人家！你在我那存了好几箱的大金条呢，哼！”
宋染试探性地问：“林筠请你的？”
“怎么可能？我会接他的合同吗？呸！”
林筠那个老狐狸精搞的合同不知道会有多少坑，就是求它签它都不会签。
“是你小徒弟找了我名下的公司订了最好的保镖团队。我这个大老板出面亲自给你当保镖，这也很合理吧？”
宋染是有两个小徒弟。
准确地说是一个小师弟，一个小徒弟。只不过这两个人基本上都是他一手教出来的。
小师弟给她带娃去了，一大早就跑去故宫参观去了。
而她小徒弟现在的身份是卧底娱乐圈的女明星，估计忙着拍戏回不来，得知她前两天遇险之后也只能花钱给她请最好的保镖。
金龙不肯回自家的大金窝，宋染只好带着它一起去总部阵法组先去找人。当然她要求必须要低调。
“行行行，我懂，让别人看见的我不是我不就行了。这个简单。”
金龙叫来便衣保镖，“精神干扰懂的吧？就把我变成……宋染，你小师弟叫什么名字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