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染一把捂住了金龙的嘴。
“在这里别瞎嚷嚷，办正事要紧。”
别人不认识她那是好事。
她在精神系的名字格外响亮，但是最近几年从不公开露面，所以大家只知道她的名字。
要是他们知道宋染来锦都，一嗓子估计就能把整个楼层的人都喊过来。
毕竟这年头记录能被在教科书里还活着的，也没有几个了。宋染就是不想在路上被认出来才一直如此低调。
“快走快走。”
“小染……啊不，姐姐，你等等我呀！”
金龙这一嘹亮的嗓音，顿时让周围的人侧目。
她已经能听到周围有人在嘀咕了，“宋星言导师的姐姐，是谁啊？难道是宋染导师？”
“不可能吧？宋染导师不是常年呆在湾菁市不回来吗？”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听她之前的学生说，她本周会回锦都探亲呢……”
“快快快，让开点，先让我拍张照。”
宋染赶紧低下头捂着脸，拉着金龙一路小跑起来。
真不想带着这个家伙来总部啊。
偷拍的照片被传到了造梦师论坛里的，标题就是：宋星言导师带着美女是不是宋染啊？有没有知道？在线等，急！急！急！
接着论坛里就开始吵了。
“这就是超年轻就去的特调组的宋星言吗？”
有人贴出的宋星言在比赛时候的照片，“excuseme？你跟我说这俩人是同一个人？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毫无关系吧？”
发帖的人怒怼：“这个脸怎么看都是一模一样那里毫无关系？你怕不是万一挑一的脸盲吧？”
然而后面很多人跟帖。
“一个杀马特跟别人欠了他几百万似的凶恶脸，还有一个清秀可人的小奶狗，你跟我说是同一个人？”
“哪里杀马特？这不是标准的黑色短发？”
“金色爆炸杀马特头。”
“金色爆炸杀马特头+1”
“金色爆炸杀马特头+2”
看到如此多的跟帖和点赞，发帖人一时陷入迷惑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论坛里接着就出现了一个总部人评论：“照片里的人是特能公司的金先生，不是宋星言。楼主是中了精神干扰吗？”
这条的帖子没过10秒就被系统屏蔽了。
有关于金先生的那个帖子被删除了，可事情并没有如预想中的那样销声匿迹，反而因为官方下场删帖愈演愈烈。
“天呐，是真的！官方都下场啦！”
“那就是特能公司的金先生吗？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位大佬。”
“这位估计是富N代吧？特能公司成立都是百八十年前的事情了啊。”
“宋染！是宋染导师！我看过她早年比赛领奖的照片，就是她！”
“真假？宋导去锦都啦？总部本部的兄弟们有没有拍到高清图啊？我月底就要调动申请了，快让我打一张供起来！”
“蹲蹲蹲，楼主有了踢我一下。我感觉考前贡宋导肯定比拜柯南有用！”
论坛里关于宋染在锦都的事已经广泛流传，还有人@原本在湾菁市呆过的同事，但是始终没有人出来回应。
然后总部医疗组的一个成员又爆出来一个惊天消息，“宋导昨天就已经在锦都了！106医院的同事看到他了。据说从漂亮国过来的那个汤姆教授见到她直呼Ohmygod！”
“这是什么瓜？快点快点，我小板凳已经搬好了。”
昨天商场恐怖袭击事件发生之后，很多人都被送往专门收治异能者的106医院，异能治安署也有大批量的造梦师到场安抚被困人员。
“好像是哪个泼妇跟宋导她们吵起来了。我师兄正好陪同汤姆教授——一个治疗木系异能阻滞的专家，去大厅凑了个热闹。
听说宋导把那泼妇的脸都打肿了，贼解压。
那个泼妇然骂我们精神系的异能者是草包，宋导直接给怼回去了，甚至还阴阳怪气那个人没钱，妈的笑死。”
“我是说小说里那种的装逼打脸，不是物理打脸，别说我造谣啊。我爱宋导！（鸡叫）”
网上的吃瓜群众们立刻沸腾起来。
宋染一向低调从不在公众场合露面，就是在梦境领域里开大会也是要加好几层伪装保护。
没人见过她什么样，也没人知道她的性格怎么样，很神神秘秘的样子。
但是宋染本人的业务能力又超强，属于是精神系异能领域的超一线明星，外加最近有一本疑似照搬宋染经历的小说爆红，他们对这个从未谋面的宋导格外好奇。
宋导在现实里是不是跟小说里一样，是超级活泼可爱的软妹啊？！<div id='gc1' class='gcontent1'><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 catch(ex){}</script></div>
又软又萌又强的萌妹子谁不喜欢？
就算是宋染已经结婚当妈了也不妨碍一群迷弟迷妹们的追星之路。磕CP也是很香的嘛。
院长CP党，万岁！
“快说说，当时是什么情况？”
***
宋染还不知道自己的出现已经在网上造成了风浪，她前脚刚进精神系总队长的办公室。
总院精神系的总队，名叫江沛君，和宋卫都（宋染爷爷，特研院总院着）同届毕业同届进入特研院，但是后来因为理念不同出现了一些隔阂。
但在发展精神系这个大目标大方向上，他们并没有任何分歧。只是推崇的手段不一样罢了。
宋染上次见江沛君还是十年前在锦都总院当导师的时候，十年不见这位总队长似乎更苍老了一些。
“江总队……”
江沛君见到宋染赶紧招呼着她过来坐，“小染，什么时候回来的？还习惯吗？”
打完招呼，江沛君才看到在后面乖乖跟着的人。
“金先生？”
金龙从办公室的门缝里挤进来，扭头对着身后施展精神干扰的人说：“行了行了，别跟着了，我又跑不了。”
特调组的精神干扰没有用吗？
“江队可以看到金先生？”
金龙“哼”了一声，“精神干扰只对实力比自己低的人有效。这些便衣不行。”
江队请他们两个进来。
金龙跟个大爷一样占着沙发，闭着眼睛的假装睡觉什么也听不见，“你们慢慢谈。”
接着，江沛君就真的“看不见”金龙的人了。这回是它自己施展的精神干扰。
江队坐了下来，“小染，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昨天异能特警那跟我们打过招呼说你参与了商场恐怖袭击的救援，记忆被删除掉了一部分。你应该在家里好好的休息休息，这么多年难得回来一次，多陪陪家里人才是真的。”
宋染笑着把《郑建设精神力考核1.0版》拿了出来。
“可惜删除记忆之后我脑子里就只剩下工作了。这是我来之前跟您提过那个测试方案。”
这个世界的精神力跟其他世界的精神力有点不太一样。这个世界的精神力只能影响精神场，对现实的物体没有控制力。即使宋染精神力超强，也没有办法让一滴水漂浮在空中。
依照目前的科技还没有找到对精神力敏感的东西，无法做出衡量精神力的统一参考。
这使得精神力一直处于一个虚无缥缈的状态，只能靠大家的经验的盲估大致水平。但是宋染提出的方案就可以非常好地解决这个问题。
阵法师全部由造梦师转职而来，最重要的原因就在于阵法必须使用精神力参与构建。
构建阵法的四大要素：图纸、元素的晶石、操作手法以及精神力。
只要能排除的图纸、材料和操作问题，那么阵法构建失败的唯一的变量就是精神力的强弱。
这是一个非常不错的提议，但是要执行起来有一个很大的阻碍。阵法设计者不仅要对精神力有足够的把控，更要有能力将它完美地对应到图纸上。
这个工作不是一般的阵法师能做到的。TA必须对阵法有足够深入的了解，对阵法优化和把控达到至臻对境界才能担此重任。
而湾菁市的那位郑建设刚好有能力完成这项工作。
先前宋染忽悠老师跟她一起搞这个项目，郑建设还跟她吐槽：“我老头子搞了一辈子阵法优化提升效率，谁想到退休了竟然还要来搞一次反向优化？我大概脑子坏掉了才会接这种苦差事！”
但是郑建设还是做了。至今他都坚定地认为这将是把阵法系推向一个新高度的伟大壮举。
郑建设一个人搞定了一整套的细化方案，甚至连通灵师的等级的细化都做了一部分。
“我们按照初级、中级、高级三个级等级为基础，每个阶段更加详细具体地划分了1-3三个阶段。后面有具体阵法图纸。”
同时宋染好心提醒总队：“这是我们在湾菁市调试出来的图案，在锦都不一定准确。
湾菁市有精神阵法的加持，所以可能需要阵法系后期协助。”
江沛君看了她的策划书，内容已经非常详尽了。
江总队本人不太懂阵法，所以他完全没有研究阵法的详细情况，他更多关注的这些阵法的性质本身。
如果说还有什么可以更近一步优化的话，可能就是阵法的类型。
“把阵法全部换成精神系的阵法，会不会更好一些？”
听完江沛君的建议，宋染掏出了郑建设精神力考核2.0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