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沛君下意识往椅背上仰了仰。难道这才是她此行的目的吗？
宋染伸出了两根手指。
“要两百万？不，两千万？”
宋染摇摇头，又伸出了一根手指，“30%精神力提升速度，还是保守估计。
如果使用高级的精神补充药剂和大型阵法辅助加持，提升速度可以达到35%。”
江沛君拍着桌子站起来，“35%？！”
那岂不是跟坐火箭一样的速度！
如果配合上精神补充药剂……
不可思议，不可思议！
听到江沛君拍桌子，金龙猛地睁开眼睛坐起来瞪着那年过古稀的老头。
“你拍桌子凶她干什么！”
强大的精神威压立刻让江沛君重新坐回了位置上。
江沛君情绪还未平复，宋染就掏出来的《100练》的测试报告递到他面前。
“江总队您可以慢慢看。看完之后咱们再谈接下来的事也不迟。”
《100练》的测试数据非常完美，完美得跟假的一样。
在使用的精神阵法和中等偏上品质的精神补充药剂辅助，精神力的提升速度可以提升将近42.57%，而且达到最佳效果的训练时长只需要的每天一个小时！
难怪她带的徒弟那么快。
如果这些数据都是真实的，那么她的学生根本不用多少时间精神力就可以达到一个质的飞跃。
宋染突然打了一个响指，江沛君立刻中断了现有的思路。
精神系异能者对于响指的声音总是格外敏感。
“怎么了？”
“啊……”宋染把手收回来，“我有点担心您看到数据以为骗人的。用响指时不时提高一下精神专注度并不是坏事。
抱歉，我是不是打断您的思路了？”
江沛君自己验了一下梦，又确认了一遍自己没有收到金先生的精神干扰，遂低下头重新开始看起了数据，“没事，不影响。”
他看完数据，小心翼翼地把这份资料合好放在了桌上，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你想跟我谈些什么？这份测试题……”
江沛君还在想她是不是打算给交给总部来公布，没想到宋染直接截断了他的话。
“版权在我们手上。我们打算放在总部官网上代为销售。”
湾菁市特研院从不对外销售任何商品，这次他们也不打算破例。
“我们院会在的本月月底的内购会上开始出售的《100练》以及衍生相关产品，所以版权我们不可能给。
但是对外销售的部分，我们打算交给的总部每本15%的抽成，限高校、教育机构、以及非本院的精神系异能者购买。”
她说的高校、教育机构都好理解，但是非本院的精神系异能者的意思是……
“治安署的精神系异能者？”
“我想他们应该也需要吧，如果他们有更好的，当我没说。
试题公布之后如果有治安署直接找上总院也是好事。但是如果他们找到我们分院直接谈，可就别怪我们抢总院的生意了。”
这就相当于白送一部分的利润给的总部。
江沛君是想把所有的版权都要过来，但是她提及到的衍生相关后面可能拥有更大的利润空间，所以宋染肯定也不会轻易松口。
要是把宋染惹毛了，宋染反手先把1.0和2.0版本先公布，总部啥也捞不到。
但是江沛君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总觉得一切都来得太过容易，总部甚至都不需要付出太多。
真的太奇怪了，宋染真的会是这么好的人吗？
她以前在总部可是出了名的抠门啊！怎么今天转性了？
“你真没有别的什么想要了？”
“当然有了。”宋染怕的总部的真的说免费就当是免费，不给郑建设钱辛苦费，只好明说：“免费测试的虽然的免费，但是你们总要对出力的郑老师意思意思吧？
他平常的设计费很贵的。
更何况这是开创了精神力测试的先河，简直是从无到有、难上加难。
不说什么荣誉，辛苦费起码要到位吧？”
替人要钱嘛，不寒碜。郑老师也算是宋染的半个师父，总不能让他的成果被人家白嫖吧？
“这个我当然知道。”但是江沛君还是感觉怪怪的，“你真的没有什么其他想要的？”
“总部除了钱还能给什么呢？”宋染反问他。
江沛君一时间也哑然了。其实同样抠门的江总队啥也不想给，但不给总感觉怪怪的，感觉前面好像有一个更大的坑在等着他。
宋染也看出来了，他是真的担心自己挖坑给他跳。
但是她哪敢呀？
“江总队您功夫烦恼这个，不如想办法怎么应对的月底的内购会吧。
您再不抓紧时间跟阵法系好好商量商量接下来要出什么，等月底我们上新了你们恐怕在短时间内都没有办法占领市场了。
您不会觉得总部阵法系真有几个能打的阵法师吧？
测试的事我们领先6个月了，这六个月够我们干很多事情了。”<div id='gc1' class='gcontent1'><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 catch(ex){}</script></div>
江沛君很少管内购会的事，对商业这块也不是很敏感，宋染突然这么一说，他实在想不到她能搞出些什么来。
就算是的湾菁市特研院，精神系的产品不也只是精神补充药剂以及相关零食吗？
宋染现在说的可能会席卷全特研院的，难道是阵法的衍生品？
“江总队，还要请您跟其他造梦师和通灵师透露一下，多囤点钱，才能钱生钱。精神系相关的东西都很贵。
同时也请您尽快的结束测试。
月底我们的调岗申请要求的起码达到中级3的水准，如果您到时候没有公布测试，就只能我们亲自公布了。
我们让给您总部的名声，希望您能牢牢把握住。”
宋染起身朝江沛君微微鞠了一躬，“告辞了江队。如果测试期间需要我配合可以随时电话联系我。
龙龙，我们走吧。”
“等等。”江沛君突然想起来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事情没有问：“你们《100练》定价准备定多少？”
“跟一颗精神补充药剂差不多的价钱，零售1000块。”
江沛君觉得这个功效卖这个价格，甚至有点便宜啊？
难道他们就是为了推这个练习题所以才出的免费的阵法测试？
啧，这个思路真是有点清奇，非常人所能理解的。
但是这个举措无论对阵法系还是精神系，来说都是非常好的措施。精神力提升之后，对梦境和梦境领域能力的提升有非常大的帮助。
出来办公室，金龙还特地问了一下宋染，“小染，你真的要免费给人家啊？”
宋染只是神秘兮兮地说：“这是计划的一部分，是为了让我们货卖得更好的必要措施，它能让我们挣更多的钱懂吗？”
他们院的商业版图当然不会只有这么一点点，这只是一个开始。
精神系就快要起飞了。
只是还差一点点，还需要一点点外部的推动力。
宋染看了一眼造梦师论坛，已经在疯狂刷屏有关她的内容了。
本来她还是想去看看几个老熟人，但估计她一进去就会被围得水泄不通吧？想想还是先溜吧，晚点单独约人出来也行。
宋染先给温术打了一通电话。
她在系统里有一条非常优先级非常高的备注：【我的直觉告诉我离汤姆医生远一点。
虽然这个人看起来无害，但跟他接触可能会遇到大麻烦。虽然我的直觉在买彩票总是不管用，但在预知危险的时候它还是挺准的。
尽量远离这个人。】
昨天下午晚些时候，宋染和金龙去了一趟106医院，正好遇到了汤姆教授，她没给自己的信息，而是让同行的温术留了名片给他。
现在看来当时应该连名片都不要给。
“温术，昨天在106医院里遇到的那位汤姆教授有联系你吗？”
“嗯，昨天问了我一些简单的提高精神系的问题，顺便还问了一下我们大概待到什么时候离开。我感觉他好像对你更感兴趣。”
“接下来几天尽量不要联系了，能拖就稍微拖一拖。等我们回湾菁市再说。”
“好。”
汤姆教授本身只是一个木系异能者，身边有华夏官方的人陪同，不可能会做出什么威胁到她的事。
就怕出现蝴蝶效应牵扯出不知道什么背景的人。就像前两天的厄运跑车事件，世界突然莫名其妙要针对她一样，让人搞不清原理。
她预感要离汤姆教授远一点，可能是汤姆本身的关系网可以链接到某一个威胁到她存在的一个人人。
令人担忧的情况是，那个人极有可能并不是华夏人。
汤姆教授来自蓝星另一端的漂亮国，他的关系网也大多在漂亮国。
而那里是精神系异能者的天堂，普通人地狱。宋染的出身和接受的教育让她本能地讨厌那种人。
以前她跟郑老师讨论阵法系发（搞）展（钱）的时候，就曾经讨论过相关话题。
为什么国内基建饱和，逐渐走向衰落，阵法系不想着出海往国外发展呢？
郑建设双手握在一起沉默了好一会，“不是没试过。在我当上主任之前总部安排过一次，然后那几个阵法师就失踪了再也没回来。
明面上官方说是失踪下落不明，但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就是已经死了。
异国他乡，人心险恶，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
我们跟其他的国家不一样，有远在异乡，你觉得官方会为了你一个人的安危与全世界为敌吗？
只有漂亮国那种精神系异能者高度掌权、手里还握着核武器的疯批国家，才会干出这种事。
在他们那里普通人都不是人，是奴隶，是畜生，是满大街可见的实验小白鼠。”
一想到国外同行的可恶行径郑建设就满脸嫌弃，忍不住骂了一句：“恶心，呸！狗都不去。”
宋染连华夏的情况都没完全掌握，更不希望牵扯到什么国外势力，能避开还是避开比较好。
但是貌似她说得还是晚了一些，变数已经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