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及川彻和岩泉一还在排球馆吗？”
不守约的幼驯染叫你放学后来北川第一的门口等他们，在校门口等了十五分钟，发出去的消息也没回信，你犹豫着向陌生的少年询问，对方好像没听到你的声音。
你看向对方写着名字的包，走近些，放大了声音:“影山君，请问及川彻和岩泉一还在排球馆吗？”
黑夜中的校园连明亮的灯火都是难得的，不熟悉的声音念出他的姓氏，奇怪的尾音让他有些疑惑。
微弱的亮光下，影山辨认出对方是个女孩，校服的颜色看不太清，他理所当然地认为是本校认识他的学生:“嗯，还在。”
“喔好，谢谢。”你的身影在空荡荡的校园里隐去，影山咬了一口饭团，看到包上写着自己的名字才反应过来对方大概和他并不认识。
依旧亮着灯的排球馆，只剩下及川彻和岩泉一了。你站在门口，刚踏出半个步子，意识里面的场景好像不太适合被打扰，你默默躲在门侧。
他们两个……打架了?
平日里岩泉经常单方面殴打及川，但你也没见过这么发狠的。
摸了摸包包的夹层，确认还有剩余的创口贴，等到里面完全安静下来，才探出半个身子:“阿彻、阿一，你们好慢啊。”
你故作镇定地走过去，蹲下身仔细检查着及川彻的伤处。短款的校服裙摆被压在大腿与小腿之间，及川彻撇过头，眼睛垂下去盯着地面。
情绪不好啊……
你两只手捧住他脸颊，手指攀上耳垂将他扳回来与你相视，唇瓣微微扬起:“别动，要是连你那么自信受女孩欢迎的脸都受伤了，我可就没什么理由和你做朋友了喔。”
带着香气的湿巾轻轻擦去鼻子上残留的血迹，他抽了口气，视线随着你的动作移到你身上。
还是一副乖乖学生的模样，刚过肩膀的黑发挽到耳后，耳垂尖尖冒着点粉色，你小心地在伤口处粘上创口贴，抬眼就和他撞上视线:“哈哈哈这样也很好看，好了，回家吧。”
你费力地把他拉起来，另一只手扯了扯岩泉一的衣角，示意他跟上。
岩泉一看向及川彻鼻子上贴着创口贴的滑稽样，僵滞的气氛一下消失了，他抬步跟上你，颈间的喉结起伏两下，变声期的笑声不算好听，但此刻你觉得这简直就是天籁！
你可不想夹在他们诡异的气氛之间。
——————
初到宫城县的你，是只身一人。
妈妈的工作在外地，只是还在这里学习的你一时间也不能快速办理转校手续，于是借住在离你学校更近的及川彻家中。
“阿一明天见！”你朝他挥了挥手，跟着及川彻继续往前走。
及川彻不像平日那样嬉嬉笑笑的，你便东扯一句西扯一句地想引他和你沟通一下:“我在校门口等了你们好久，还是问了其他人才知道你们还在排球馆……好像叫影山，嗯，应该是。”
你手指戳了下下颌，看起来真的是在认真回想着之前的情景，及川彻抬手摸了摸鼻上的创口贴，听到影山这两个字时好像没有那么……恐惧了吗？
[及川彻你居然用了这两个字，初一的小鬼有什么好怕的……六个人强才是真正的强。]
“及川彻！”，你抿着嘴，带着闷闷的鼻音像受了什么委屈似的，“你是不是把我当空气了……”
叽叽喳喳地说了一大堆你觉得有意思的话题，身旁的人却一副沉浸在自己思维里的样子，勉强算大孩子的你，也忍不了一而再再而三需要去你主动去缓解的情绪。
他长吐一口气，似乎将胸腔中的烦躁也呼了出来，一只手压着你的肩膀，低着头凑近你。
你往后退了退，下意识地闭上了眼。温热的呼吸轻轻打在额间，你慢慢睁开眼，藏着笑意的双眼措不及防地闯入，心跳兀自漏了半拍。
“谢谢。”
有些哑意的嗓音传入耳中，你推开他，自顾自地往前走:“知道了知道了，说个话凑那么近做什么……”
“啊——你害羞了?”及川彻好心情地大跨两步追上你，半侧过身子弯腰看你的表情。
“滚开……垃圾川。”你缩了下肩膀，脸颊被热气蒸得红润。
“喂，你又跟小岩学了什么骂人的话啊！”
还算和平地度过了两年，备战中考的初三生每天都在被高二的幼驯染洗脑:“来青叶城西跟我和小岩一起啊。”
免了，你抬手比了个叉拒绝。
“阿一可以，你——不可以。” 出现在及川彻身边的女生，风险太大了，你深有体会。
——————
“今天有训练赛，可能会等得晚些。”岩泉一把书包递给你，和你嘱咐了句。
“没事，我也想多看看你们比赛。”
下学后，你直奔北川第一，进去排球馆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局了。你靠着墙壁坐下，把买好的饮料并排放好，吮着余了一半的牛奶观赛。
在场的人没发现你什么时候溜了进来，你还算安稳地以一个外校生的身份看完了整场比赛。
“千绫酱！”
你谁……别过来，没看有小粉丝在后面吗？
你还没来得及向岩泉一求助，及川彻已经走到你身旁，拿起你准备的饮料喝了一大口，一只手习惯性地搭在你肩上。
岩泉一抓起包里的衣服，毫无顾忌地背对你脱下队服。
肩胛骨顺着往下的肌肉，划出漂亮的线条，薄薄的汗液在灯光下格外清晰，覆在小麦色的肌肤上，你抓着衣角别过了眼——回想起这一幕，你想收回前言，及川彻和岩泉一都不可以！
“请问……你们是情侣吗？”
“学长原来有对象了吗？”
学姐你们说谁们……这里有仨人呢……
“千绫，你说呢？”及川彻舔去嘴角沾上的水渍，回头把问题抛给你，语气绵长暧昧，很难不让人多想。
在对方一脸狐疑下，你坚决地否认了情侣关系。
影山刚跳起来准备发球，就被一声“boke”惊得落了回去，排球砸在他的头上，弹到了地面。
“及川彻你是不是想害我……白痴啊你，boke……boke！”送走了及川彻给你招来的麻烦，你用着从岩泉一那里学来的词汇回击。
“好了好了，别生气了，不要跟小岩一样用这么粗鲁的词。”
[能对及川前辈这样的，应该不是什么普通人。]
影山捡起球，好奇地看了眼背对着他的女生。